在他们两个身后,范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捉住彭藏,千万别让他跑了!”
丁勤不由得苦笑了笑。若是遇到这样一个队友,还真是人生中一大灾难。
这次由于有直接的肢体接触,丁勤顺势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彭藏的体内,以便能封住他的灵力,防止他再度有什么攻击动作。
可没有想到,彭藏也想到了会有如此的结果,在丁勤的灵力刚刚一输入,便运起所有灵力抵抗,让丁勤的灵力反而一滞,险遭反噬。
靠,死到临头了,还想抵抗?丁勤突然气不打一处来,踩着他的脚又一用劲,自己俯下身去,照着彭藏的后脑就是一拳。
他这一拳,用的是单纯的物理攻击。后脑后颈处,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彭藏就算是修为高,哪里能禁得住这样的猛击
他的下巴,由于与地相接,咔一声断了,嘴里牙也崩出来两颗。
受击之后的彭藏更加大了反抗的力度,双月乱挥,试图以灵力刃击及丁勤。
可是,他的角度,很难形成有效的攻击。而且,即使丁勤现在已经换上了水行诀护盾,却依然能确保不被他的灵力刃末端击伤。
见他如此动作,丁勤又加了点儿力气,“噗”地又是一拳,“怎么着,还不老实?”
一直到第三拳时,彭藏实在是扛不住了,喉咙里闷哼一声,直接软了下去。
丁勤把脚拿开,在他脸上轻踢了两下,确认是晕了过去,没有耍什么花招,才俯下身,注入灵力,封了他的经脉。
之后,他拉着彭藏的脚,把他拖回到那只剩一半的屋中,扔到范酬的面前。
范酬此时苦丧着脸,已经坐在一张桌子边上。他一边咳嗽一边道,“这位好汉,多谢为本帮铲除奸恶。”
“切。”丁勤不屑地道,“奸恶,他是奸恶没假,难道你就是好人?你既然知道月灵珠在他手上,为何不查个水落石出,还要冤枉丁勤等好人?怕是你本是想与他同流合污,不料现在事情败露,才急于撇清脱身的吧。”
范酬半真半假地道,“彭藏修为高,威望高,地位高,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没有找到月灵珠之前,我若暴露了仅有的证据,可能早被他杀了。”
丁勤对于范酬的话,早已经是半句也不信。他盯着范酬,“去,把你爹找来。今天,月灵珠一事,必须说清楚。”
范酬道,“不用去找。刚刚你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会不来。”
果然,此话说完没有多久,便有三条人影落入这院子之中,为首的,正是月光帮的帮主范易。而在他的左右两边,各有两个人,年龄都比范易要大,和彭藏要差不多。
范易见范酬受伤、随从命都快保不住了,同时彭藏满脸是血,很快想到了刚刚发生过什么。他一脸严肃地看着丁勤,用一种平静却又有力量的语气问道,“请问阁下何人,为何伤我帮中诸众?”
丁勤道,“帮主来得刚好是时候。你们帮中的一件陈年旧案,我已经帮你破了。你该先感谢我才对。至于为什么要伤这些人,请帮主听好了。”
“第一,彭藏便是偷窃月灵珠的主谋,为了擒他,不得不伤。”
“第二,你儿子范酬,为了帮其岳丈奚风烈报私仇,指使下人,屠尽道德村,又伪装成黑风派,计划将丁勤和何嫣置于死地。范酬的伤并不算重,但是那个随从,也就是所谓黑风派的帮主,自己临逃之前,亲手杀了十余个自己的弟兄,罪不可赦。”
说到这里,丁勤道,“自然,他们如何处置,还是该由月光帮说了算。不知帮主想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