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再往深处想,是对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绝对的占有欲,陈鸿菲如此在意巫溪国太子,那杨柳这无心的举动,简直是在找死。
这时候,孟碟仙几乎下意识的想要让人把杨柳和雨蝶赶快带下去,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巫溪国太子像是所有怜香惜玉的男人会做的那样,淡淡的笑着道,“绯红,她们不过是卑贱之人,不喜欢跟皇说一声,再换其他人表演是,何必动怒呢。”
听起来像是在劝解绯红,可是实际不过是在给杨柳和雨蝶解围。
巫溪国太子注意到,似乎孟碟仙很是在意这两个女子,他便想要顺水推舟送她个人情,护了这两个人也等于默默帮了孟碟仙,在她那里留个好印象。
孟碟仙心暗叫不好,以为陈鸿菲会像之前那样对毛欣欣嚣张一样,当场发怒殴打两人,然而对方不过勾了一下唇畔,面如春花道:“既然太子哥哥都这样说了,那我不放在心便是,当是看见了小丑。”
这是说,刚才的舞蹈如同小丑一般,令人厌恶。
这么简单放过了杨柳?
孟碟仙一时有点不敢置信,可她盯着陈鸿菲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情绪。难道是她多想了吗?如果事情往好处想,也许,陈鸿菲不过是对于能占有太子妃的女子下毒手,对于杨柳这样根本不了台面,连个侍妾都不够格的人根本不会在意。
可是,孟碟仙看着此刻还在笑着的陈鸿菲,那笑容却总是让她有种狠毒的感觉,这种感觉或许是来自于一世的认知,也许是因为对危险的敏锐。
孟碟仙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心肠狠毒的人,可她通常只对自己的仇人和要害自己的人下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有些人对别人下手的理由简直莫名其妙,让人不能理解,想到鸿姜池护卫们被削断的那一只只手和礼赞生肩膀的伤口,孟碟仙希望,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多想了。
巫溪国太子看向孟碟仙,道:“绯红,其实这里有一位小姐很擅长棋艺,曾经名噪一时,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福气。”
陈鸿菲不由自主便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来,众人便听见巫溪国太子笑道:“孟左相相府的千金,碟仙郡主,曾经以棋艺在才艺拼拔得头筹,今日不知道是否有幸再见到郡主的棋艺。
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孟碟仙的身。
孟碟仙心电急转,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一脸为难,道:“原本绯红神女到来,碟仙自当摆出一个棋局以供欣赏。可惜,昨夜受了凉风,这肩膀到现在还是酸痛,恐怕今日是摆不得棋局了。”
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而且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只见陈鸿菲一双灿烂的眼眸盯着孟碟仙,眉宇之间似笑非笑。孟碟仙无意与她对视,却看她天真无邪的面容,仿佛隐藏着无穷凶残的恶意,不由顿住了。
这样的陈鸿菲才更像前一世最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
孟碟仙直接拒绝,却说得很婉转,再加半夜受凉这种话,没的准,可以怀疑,但也无法查证,英国公夫人正恼怒陈鸿菲,自然是向着孟碟仙,心里想着给陈鸿菲一个不痛快也好出口恶气。
“皇,老爷,既然郡主胳膊不舒服还是算了,换其他人表演吧。”
陈鸿菲看了孟碟仙一眼,却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一则,孟碟仙不够美貌。二则,跟杨柳起来,显得冷冰冰的,没有什么风情。三则,巫溪国太子与她,依然不能成婚。
陈鸿菲的眼睛,还是钉在杨柳的身。
杨柳不由自主在那眼神里发起抖来,毕竟从身份她还真是惹不起。巫溪国太子这时笑着道,“受凉了?这么巧。也好,换人表演,或许绯红会喜欢。”
杨柳这才拉着雨蝶一起,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因为刚才的舞蹈被陈鸿菲批评了,所以再来的便是乐器的表演,陈鸿菲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面似笑非笑的,却是没有说半句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孟碟仙总觉得有些莫名地不安。
她看了一眼陈鸿菲身后,那十余名护卫都在,可是那无眉却是已经不在了。心头咯噔一下,她吩咐了玉碗几句话,玉碗听了,悄悄到了英国公夫人身边,将话递给了贴身婢女。婢女自去告诉英国公夫人,她听了之后微微吃惊,赶紧吩咐了人出去,随后向孟碟仙点了点头。
孟碟仙这才放下心来,她不是仁慈,而是不希望在这样的宴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毕竟这是在英国公府举办的宴会,英国公一家子对她都不错。
乐器弹奏到精彩的地方时,却见到一个女子慌里慌张踉跄的冲了过来,一把摔倒在地,面无人色地抬起头来,却是雨蝶无疑,她整个人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话都说不清楚。
英国公夫人心咯噔一下,连忙道:“还不快去把人搀扶起来!”
雨蝶却一把推开搀扶她的人,抖着声音道:“皇,夫人,救命!救命啊!”众人勃然变色,却听她继续道,“杨柳……杨柳她……”
英国公夫人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高声道:“杨柳出了什么事?”杨柳是今日丈夫请来的表演嘉宾,难不成在这宴会还会出什么事吗?
雨蝶却是舌头打结,刚才的聪明傲气全都化作乌有,指着不远处的湖泊说不出话来。英国公夫人转头看了孟碟仙一眼,见她面同样无凝重,便高声道:“皇,请容妾身先去看看!”
都这样了,皇怎么可能不许,便点了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