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云殿里的顾爵西和张兆山没有想到,皇那么急切的冲出去,竟是为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清她的容貌,不知道是谁,只以为又是什么新被皇宠爱的妃子什么。
两个人不以为然的收回视线,准备离开浅云殿。
等皇猛烈的把那女子翻转过来,露出那张脸,顾爵西正欲收回的目光却看个正着。
他立刻如遭电击。
迷迭夫人!
那个很可能会是他娘的女子。
顾爵西身体几不可见的颤抖着,两腿僵硬,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那拐角处,热情纠缠的一幕。
张兆山已经举步离开,快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发现顾爵西没有跟来,他回头一看,看到顾爵西痴痴的看着窗外,他不仅摇头一笑,重新回来,拍了下顾爵西,“喂,皇的亲热场景你还是不要看的这么痴迷的好,省的皇发现,整治你小子。”
边调侃,张兆山也不经意的随着视线再次扫过去一眼,那令人热脉喷张的一幕,看的张兆山赶紧把视线收回,不能看,再看会长针眼,不张针眼,也会被皇拿针眼扎。
张兆山很识趣,也很自律。
可惜他的识趣和自律在最后一秒功亏一篑了。
迷迭夫人对于皇霸道的拥吻,猛的没有反应过来,顺了他的意,等皇那双手,忘情的伸进她的腿间,要……
她猛的回了神,嘴巴一张,猛的咬住皇还在她口腔攻城略地的舌头,一缕血丝留下,痛的皇松了手,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迷迭夫人嘴巴一松,手却没有闲着,“啪”的一巴掌甩在皇的脸,那声音响彻无,引得巡逻的侍卫应声而来,只是还没有到跟前,被皇呵斥,“退下,滚开。”
侍卫也不敢靠近,连忙滚出皇的视线。
迷迭夫人冷冷的看了眼皇,那眼早没有了担忧,只有一片冷。
她看也不看皇一眼,旋即转身离开。
这一次皇没有敢再伸出手抱住她,拦着她不让她走,反而一副蔫蔫的落寞的却又不甘心放不下的样子,慢慢跟在迷迭夫人的身后。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却震得张兆山呆愣原地。
这也太彪悍了吧。
皇喜欢这一口?
普天之下谁敢咬伤皇?谁敢打皇耳光?
九五之尊啊,既然不敢反抗,还一副小媳妇委曲求全的摸样。
天啊,地啊,让雷劈了他吧,这一定不是他心目那个神勇威武的皇。
狠狠咽了几口唾液,张兆山才接受了那个在那女人面前,如此怂包样的皇,是真实的存在的。
他扶额,无语的转身,却看到顾爵西那张脸已经铁青的几乎下一刻会暴走。
“你怎么了?”
张兆山无语,随即想着,顾爵西是不是跟他一样接受不了皇刚才那个样子,甚至替皇感到愤怒。
嗯,估计是这样。
张兆山在心里下了个定论,拉着顾爵西往外走,“别气啊,那是皇心甘情愿挨打,要不然那女人还不早被皇大卸八块了。”
谁气这个人了。
特么的,谁气皇挨打了。
他是气皇竟然敢那样轻薄他娘。
不,那不一定是他娘,只是跟他娘有点像而已。
顾爵西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幸亏张兆山扶了他一把,这下子,张兆山也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了,狐疑的看着他。
“没事。”顾爵西僵硬的扯了扯嘴皮,稳住身体,“走吧,我身的伤口有些裂开了。”
这样啊,那要赶快回去。
那么多的伤口,来时有那么匆忙,一路狂奔的,是很容易裂开。
张兆山赶紧打头,扶着顾爵西出宫回府。
第二天的朝阳照耀大地,浅云殿前干干净净。
用水冲刷过无数遍的地板,没有丝毫血迹,除了空气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有点若隐若现。
一切像昨晚的那场袭击和救驾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发生的是发生过。
早朝,皇颁发旨意。
护国公救驾有功,其女皇后恢复自由,准许老护国公夫人进宫长伴皇后左右,念皇后身体不适,宫大权暂由贵妃代理。
群臣没有异议,只除了一脸****样的左相,凶狠的瞪着护国公,仿佛要把他吃了一样。
皇高坐其,不动声色,坐山观虎斗。
在早朝要结束的时候,京兆府尹出列,说,“启禀皇,张捕头查到一案,跟左相有点关联,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皇准许张捕头到御前详细明说,看此案该如何判。”
“左相?”皇身子一侧,扫了眼正一脸凶相的左相,见他顿了下,这才接着说“左相的官职张捕头大许多,张捕头胆子小不敢判是吧?”
口气有点阴测测的,似乎对张捕头的胆小怕事很有意见。
“皇明鉴。”京兆府尹连忙申诉,“张捕头并非胆小,只是此时牵连甚广,不敢乱下定论,所以才……”
“这样?宣。”皇瞟了眼京兆府尹,“若是真不好下定论,那朕和武百官一起来判判这个案子,若是蓄意栽赃,或者因为怕事而推诿到朕这里,你自己去刑部领二十棍。”
京兆府尹,立刻冷汗狂流,可惜后悔也不行了,现在若是说好下定论,不到御前分辨了,那不是等于直接告诉皇,他在耍着皇玩么?
二十棍一样少不了。
京兆府尹还没怎么样,此刻觉得那二十棍像悬在他脖子的刀,没怎么样呢,屁股已经开始有那种被打的皮开肉绽般的疼的感觉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