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壑被巫溪国太子那一巴掌打得更是脸色血色全无,狼狈的偏了头,孟碟仙看到万壑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那是对巫溪国太子这一巴掌而产生的掩饰不住的恨意,只是万壑的隐忍更加强大了,是那么一瞬,根本让人无所察觉。
要不是前世跟他做过夫妻,对他太过在意,连他一点细微的小动作都深深的记在心底,孟碟仙也不会注意到那一闪而逝的眼神。
万壑原来对巫溪国太子也没有什么忠诚,一切不过是利益的相连而已。
看到这里,了解到这一点,孟碟仙一下子觉得巫溪国太子或许对她来说没那么威胁了,毕竟巫溪国太子可不是什么窝囊蛋,怎么会看不穿万壑。
巫溪国太子看到他的人押着万壑,万壑并没有反抗时,这才对着皇深深的行了个礼,“陛下,对于万使臣的过错,本太子一定严惩不贷,对于刚才的处罚你可满意?”
孟碟仙在心里冷冷的笑了,说这个太子不是个窝囊蛋,现在看来也是个狡猾的狠角色。
这分明是把所有的问题推给了万壑,他只是作为万壑的主子负起了处罚万壑的责任罢了,说到底,明摆着是这一切都是万壑个人的所为,跟他没有关系,事情之所以到这里,不过是他因为关系两国的盟约,这才允许万壑放肆了一下,没想到却是胡言乱语的陷害良臣,他作为万壑的主子定然不饶。
为了尊重皇帝陛下,还征求皇是否满意。
这样的处理结果可以说是让人蛋疼的说不出什么,皇想要变脸也没法变,还要端个笑脸回应。
可是这口气这样憋着,皇哪里会甘愿,可是又不好跟巫溪国太子直接翻脸,他把这口气一下子出在了万壑的头。
“朕怎么知道太子是不是在做样子?而且万壑这个诬告若是成功了,朕的右相和左相是犯了欺君之罪,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皇的意思摆明了是不乐意,尤其不乐意万壑这么被带下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打个五十棍,切割小手指算了?
一根小手指,一顿皮肉外伤,能跟两个丞相满门抄斩相提并论?
巫溪国太子脸色稍微沉了沉,“回来。”
立刻,拉着万壑要退下的人立刻停下脚步回转,万壑刷的瞪大了眼,看着巫溪国太子,又看皇,他意识到了不妙,一种生命即将失去的惊恐。
巫溪国太子这才又开口道,“既然皇不满意,怀疑本太子的做法,那在这里由陛下的人惩罚是,不过,两国之间不斩来使,万壑作为使臣,也在这其,还请陛下遵守这国与国之间不成的约定,其他的陛下看着办好。”
意思是不杀了万壑,皇想怎么惩戒怎么惩戒。
孟碟仙玩味的笑了,怪不得巫溪国太子什么官不让万壑当,偏偏让万壑当个不尴不尬的使臣,说地位没什么地位,说权利没什么权利,但是顶着这个头衔,在南诏国还真不敢有人随便招惹,现在更是护身符了。
不得不说,巫溪国太子的这个身份安排,真是未雨绸缪妙极了。
可是即便如此,万壑依旧是惊恐的,他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巫溪国太子,不相信他这么被推了出去。
可是,容不得他不相信,巫溪国太子说完,根本不看他一眼,稳稳的坐回座位,一副任由皇处置,怎么高兴怎么来。
万壑不甘心,他不甘心这样在这里丢掉半条命,尤其是当着他的仇人的面,当着孟碟仙和他父亲这对狗父女的面。
这直接杀了他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却猛地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似的安静了下来,乖乖的站着,任人宰割。
不对,这感觉不对,他被人无形的控制了!
万壑惊恐的扭头,想要去看巫溪国太子,可是连轻轻的转动都做不到,他还是直视着前方,面对着高高坐在龙椅的皇。
他张嘴想要叫巫溪国太子,可是嘴巴像是黏在了一起一样,根本张不开,连一点缝隙都没有,叫的声音全部变成了呜呜咽咽,像是惊恐莫名的人发出的无意识的囔囔之声。
众人没有注意到万壑的异样,只觉得万壑是个孬种,这种时候一下子露怯了,变得这么怕死。
可是孟碟仙却是对万壑很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束手待毙,任由人发落的人,刚才之所以任由巫溪国太子的人把他带走,不过是因为是私底下惩戒,那都是暗进行,这间可动的手脚很大,所以万壑根本不在意。
现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是任由皇处置,皇的处置可不会轻了去,更不会造假,只会让万壑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可是此刻的情况却是极其反常,万壑是完全束手待毙,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样子。
孟碟仙侧了侧身子,看向万壑的正面脸庞,透过他的眼神,看出了万壑的震惊和不甘,还有更多的是绝望的无奈。
那浑身紧绷的肌肉,透过衣服高高的鼓起,孟碟仙清清楚楚的看得出来万壑是在反抗,可是他却反抗不了。
她猛地看向巫溪国太子,发现巫溪国太子此刻眼珠闪烁着一抹翠绿的光,像是毒蛇的眼睛般,盯着万壑,嘴唇微微的蠕动着。
孟碟仙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那个术法,万壑不但是媒介人,还会受到控制,而这个控制想必万壑原本也是不清楚的。
此刻大殿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万壑和皇接下来的举动,没有人再去注意巫溪国太子。
那一抹翠绿的光在巫溪国太子的眼眸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