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计划的很好,这种时候,皇上在送万世子出行,根本不会很快得知这个消息,而她装作旧疾发作,那些宫女太监不敢来打扰她,这样就错失了营救的第一时间,李欣汝别想从她的手心逃脱。
可惜,偏偏皇上被迷迭夫人早早就叫了回来,就在宫里面,那些人不敢去禀告皇后,那就只好来找皇上了,毕竟这可是事关龙子的大事,耽误不得。
这一点失算,却是孟碟仙故意为之的精准计算。
就在这时候,皇上阴霾的“嗯”了一声。
原来是给皇上捶腿的宫女,无意中可能捶的重了一下,让皇上有些不舒服,皇上竟然立刻暴怒,抬起腿,一脚踹的那个宫女的心窝上,把宫女踹翻再地上,滚了两圈,宫女吃痛,却也顾不上自己的疼痛,捂着胸口,连忙就地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上恕罪,奴婢知错了。”
满大殿的众人都惊愕的看着皇上,这些年来,众人都知道,只要跟迷迭夫人在一起,皇上可是从来不会责怪迷迭夫人身边的人,更不曾动手打一下。
而且即便皇上要惩罚人,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可见此刻他已经气怒到了何种地步。
迷迭夫人瞧瞧,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孟碟仙,孟碟仙静静摇了摇头,两个人继续默不作声。
孟碟仙此刻轻轻地在心里松了口气,现在看来,第一步棋,已经成功了,那么就看接下来是否顺利,才能知道整个计划能否成功。
皇上烦躁的看了眼迷迭夫人,似乎有所顾忌,对着地上一直求饶的宫女,挥了挥手,“滚。”
宫女大喜过望,连忙告退,摇摇晃晃的跑了出去,一连几次可能因为疼痛,而摔倒在地上,却也不敢耽误和吭声,连忙爬起来,强忍着继续往门外走。
生怕皇上一个气怒,她再除了皇上霉头,惹来杀身之祸。
皇上的愤怒,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就在他快要濒临发飙的时候,太监慌慌张张又跑了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您下了早朝亲自来探望迷迭夫人,特意让右相代替你去给城外给万世子送行,送行结束之后,右相大人回城,刚要快到城门口,就看到一群人抬着一副轿撵匆匆的往万世子行军的方向而去。
右相以为他们是奉了皇上的什么口谕,去给万世子报信,便想要上前,询问一二,打个招呼,谁知才刚靠近,就听见马车里面有女子的呼喊救命声,而那声音,竟然极其像是他自己的女儿李欣汝的声音。
于是大惊失色之余,就连忙拦住那一伙人,结果,那一伙人眼看行迹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右相也给绑了,匆匆离开,便不见了踪迹,去的方向,与万世子行军的方向雷同。”
皇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整个人都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铁青的,有一瞬间,他想要下令把万壑召回,好好查查李妃和右相的行踪。
可是最后的理智提醒他,兵令如山,万壑是去行军打仗,保卫边疆的安稳,稳定地震带来的动乱,绝对不能随意地召回。
而且,右相和李妃被掳走的事情,是否和万壑有关,还不能确定,不能仅凭方向一样,就判断此事是万壑所为,那样太多草率。
更何况,万壑根本没有掳走李妃和右相的理由。
同时,右相和李妃被掳走不能暴露出来,更不能诏告天下,让人纷纷议论万壑跟此事有关,因为有景和公主站在那里,不管有没有关系,,他不能把她唯一的儿子给毁。
可是这个事情又实在闹得太大,若是此事跟万壑有关,他也太胆大包天,竟然敢掳走李妃和右相,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孟碟仙此刻对迷迭夫人使了个眼色,迷迭夫人连忙安慰道,“皇上别生气,虽然右相也被掳走了,但是跟李妃在一起,右相一定会拼死护着李妃和龙子,保护她们母子周全,不会出大乱子。
不是派京兆尹去了吗?张兆山张大人,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到他们的踪迹。”
这时,太监又期期艾艾的说道,“张大人,张大人,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飞速赶去,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半路张大人受了重伤,被人抬了回来,恐怕不能继续追查下去。”
皇上怒吼,“岂有此理,都是一帮废物。”
转念一想,张兆山是他一手提拔的,是他安排在京兆府衙门心腹,助他第一时间了解和掌控京都城的动向。
骂张兆山是废物,不是在骂他自己没眼光,用错了人吗?
当下就住了嘴,不再说话。
孟碟仙则垂着头,面上一副很惶恐担忧的样子,心中却在冷笑,自己给皇后下的套做的戏,果然没有白做,忍着脚疼,去跟皇后的一番偶遇,果然奏效了。
皇后是真的信,李欣汝有心问鼎皇后之位,。
而且,也知道万壑此次出行是做什么,根本就是打着跟护国公分庭抗礼雨的目的,然后协助皇上一步步瓦解和削弱护国公的兵权。
皇后怎么会轻易的让万壑达到目的,这一招一石二鸟之计,正是出自皇后的之手。
她先是把李欣茹劫持了,误打误撞又把右相也给劫持了。
当然右相这个误打误撞是顾爵西提前就安排好的,在下面动了手脚,促使右相和皇后的人在那个地方遇到,然后暗中弄的李欣汝大呼救命。
皇后的人不得已,把右相也给绑了,然后把两人悄悄塞进万壑的行军队伍当中,把万壑蒙进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