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庸脂俗粉算什么,连她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看她跟了太子之后,以后怎么收拾那些敢要肖想太子的女子。
“绯红但凡有点觉悟,就会看的明白,巫溪国太子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那眼中根本没有丝毫的情谊,他的眼中只有权势和利益,没有什么爱意,也不会对女子有什么感情,一切都是他达到目的的手段。绯红神女就算再美貌如何,神女又如何?即便跟了太子,也不会得到太子的心和宠爱,我现在反而觉得她很可怜。”
毛欣欣叹息着,又摇了摇头,那清明的眸子里闪烁着女子的聪慧,在大殿里看了一圈,凑到孟碟仙身边低声说。
孟碟仙笑了笑,恐怕绯红这个当事人却是不知道的,看不破的,不管巫溪国太子会不会收了她,反正她的价值已经丧失殆尽了,结局恐怕好不到哪里去。她扭头瞧了瞧毛欣欣,自从毛欣欣跟父亲成婚之后,原本娇媚的容颜中多了一份女子的柔情风韵,带着琴瑟和鸣的甜腻,显而易见父亲对毛欣欣也是喜爱的,她说道,“继母,不是谁都可以跟你一样,守得云开见月明。”
毛欣欣自从懂事以来,第一个心意的对象就是父亲孟燕青,这婚事是她期盼已久的,原本她能嫁给更好的对象,但是她选择了不要面子,现在在府里,父亲总是乐呵呵的,两个人过的十分和睦美好,只能说毛欣欣是幸运的,父亲不算寡情,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可是谁又能如毛欣欣这般运气呢?
就算是遵从了自己的心,嫁给了心仪的丈夫,未来说不定也是一场灾难,比如她……
孟碟仙面上有了点冷意,她的脸上勾出一抹诡谲的笑容,看着绯红的座位,发现她的身影已经不在了,而皇帝似乎也不胜酒力下去醒酒去了。殿内歌舞升平,一派的盛世之象。
她也没有去瞧那歌舞,低头把玩起自己的酒杯,指尖划过酒杯口,轻轻的凑到唇边抿了一口,依稀仿佛在她怀孕的初期,万壑欣喜若狂,专门为她举办了宴席,那时他就把她安置在他身边,就连陈鸿菲这个正妃都不能靠近,那时她幸福的就像拥有了全天下,以为那个男人真的爱她。
现在想来,她还真是天真,哪一个正妻能忍受的了这种冷落?而当时陈鸿菲却还对她十分亲切,丝毫没有生气,更没有针对她,这一切不过是在忍耐,那宠爱的假象不过是她的催命符罢了。
甜点端了上来,毛欣欣却突然吃了一口恶心的呕吐了一下,她蹙眉,“碟仙,我胸口好闷,你陪我出去走走。”她这样说着,似乎一刻也忍耐不住,再待下去就会形象全失吐在这里一样。
这举动略微有点突兀。附近的不少人注意到了,只是孟碟仙和毛欣欣的身份在那里,谁敢上去刁难或者奚落呢?
孟碟仙也顾不得众人的目光,她感觉到继母似乎很不对,立刻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却看到毛欣欣巧笑倩然的站在大殿不远处的花园里,“你在那里不难受啊?”
原来是诓骗她出来透口气。
孟碟仙摇了摇头,这个继母年纪不小了,可是还是保留着小女孩的心性,没有一次宫宴是老老实实从头坐到尾的。
不过,这宫宴实在是闷,要不是她比较清冷,恐怕也是坐不住的。
两个人相携在花园里走着,毛欣欣这才很八卦的说,“碟仙,你瞧绯红被人侮辱一点也没有恼恨,现在反而还一脸喜色,我怎么觉得这中间有古怪呢,不像是个被侮辱的女子该有的正常反应。”
“她这样反应自然是有原因的。”孟碟仙眯了眯眼睛,连毛欣欣都看出古怪了,看起来这出戏巫溪国太子也不好再演下去了。“不过,与我们无关,还是不要操这个心好,免得惹火烧身。”
巫溪国太子那里,她是被盯上了,但是孟府还是不要牵扯上的好,即便孟燕青给不了她想要的父爱,但是好歹也是她的父亲,给了这副身躯。只要他不咄咄相逼,她便也不会对他如何,毛欣欣对她的心意,她也只能尽量不让她闯入危险中作为回报了。
“也是,反正现在她不会留在南诏国了,我们再也不会招惹这个女人,还真是不错。”
说到底,毛欣欣还是很不喜欢绯红的,若是绯红留在南诏国嫁人,那么迟早都是要难免碰面,肯定会有对上的时候,遇到事情躲避她毛欣欣也不是这种人,现在好了,绯红要跟着那个太子,不在南诏国,岂不是清净。
是啊,的确是不错,不过有人要不高兴了,恐怕现在巫溪国太子正一脸怒容的吧。
“皇帝陛下准备怎么做?绯红嫁人的事情是其次,再怎么样也不能弥补绯红在南诏国失身的事实,到现在陛下也没有凶手抓出来,给我一个交代呢。”
花园西北一角,飘来一道突兀的声音,孟碟仙和毛欣欣同时看过去,却看到皇帝陛下身边只是跟着几个随身伺候的近身太监,站在花园偏僻的角落,花枝遮住而来他半个身影,只露出肩膀和头部,却仍旧能让人清楚的看到那是皇帝陛下。而站在他对面的男子,一身华服,英俊年轻,只是那笑容有些冷,不高兴中带着点咄咄逼人。
孟碟仙看到皇上微微蹙眉,似乎不太喜欢太子的说话语气和态度,巫溪国太子注意到了皇上的神情,深沉的眸子闪了一下,语调放缓接着说,“皇上,不是我无礼,这事情你换个角度想一想,若是你的宝贝的公主到了巫溪国,却莫名的失身,会是怎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