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井宏孟井南两兄弟正有此意,一个去跟孟燕池求情,变相阻止孟燕池出手,一个赶紧招呼何嬷嬷扶起三夫人,强押着挣扎不已的三夫人,不回头的往内院正厅走。
万壑的视线莫名的聚集在了孟碟仙的身上,一种了然的目光在孟碟仙身上徘徊,一开始若是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万壑此刻已经彻底明白,一切都是这个十岁的小女孩借势故意为之。
真是好厉害的小姑娘。
孟碟仙,兵部尚书嫡女是么?
万壑深深的打量着眼前既有不俗容貌,又有不可小觑智慧的小女孩,视线扫了眼此刻还懵懂未知,一边讥笑一边可怜孟碟仙的陈鸿菲,若有所思着,或许他的有些打算要变变了。
孟碟仙随着罗氏接收了仪仗,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一身月金色的贵女服饰,头上简单的梳了个发髻,插了一只彩蝶形状的玉簪,娇嫩白皙的脸庞,明眸皓齿,一下子亮眼的就像是九天之上下来的小仙女,让众人惊艳不已。
顾爵西只觉眼前一亮,不由闪过一抹赞赏,这通身的气韵和气质,简直是浑然天成,当今圣上的小公主风貌也不过如此。
万壑亦是眸光一闪,真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稍微装扮一下的孟碟仙,直接把陈鸿菲给比了下去,那种要改变打算的想法越发强烈。
陈鸿菲则是直接嫉妒的发疯,尤其是发现万壑也被孟碟仙吸引后,那种被比下去的不爽和心中滋生的醋意瞬间结合,变成一股想要把孟碟仙毁掉的恶毒之念,这念头在她心里不断的盘旋再盘旋,最后在她心里生了根。
孟井南看着孟碟仙的目光越发的温柔,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孟碟仙。
而谢氏一家,则是突然萌生一股骄傲,为有这样出色的主子而骄傲。
孟燕池望着自己的这个小侄女,觉得此女日后必不是凡人,心念一动,他朗声说,“宏儿,去取五千两银票给碟仙,算是我这个做三伯父的心意。”
五千两?
众人哗然!
要知道他们这些下人,即便是一等大丫鬟,一年的工钱也不过二两,像何嬷嬷这种跟着夫人的老人,还是陪嫁过来的,一年的工钱也不过五两。
而孟井宏孟井南两兄弟,作为主子,一年公中所供花费的银子,也不过是一千两,万壑是世子,顾爵西是爵爷,一年的花费也用不了五千两。
而孟碟仙才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得到了五千两银票的巨款,真不知道该说是孟三爷太财大气粗、出手阔绰,还是说孟碟仙好命的一夜之间,从乡下野丫头,变成了怀揣巨额银票的小富婆。
这其中陈鸿菲受到的冲击最甚,她作为堂堂丞相府的嫡女,也没有一次性怀揣五千两银票过,再一次被比下去,气的陈鸿菲内伤。
那一双眼眸如毒蛇,吐着蛇信子,对上孟碟仙。
孟碟仙笑着谢过孟燕池,即便孟燕池曾经让她在田庄吃了苦头,可是她也犯不着跟银子过不去不是?毕竟最终让她来到孟家老宅的人,不是孟燕池,而是她的父亲孟燕青。
加上刚才接收的仪仗,孟碟仙现在有了五千三百两银票傍身,她没有错过陈鸿菲贪婪恶毒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她当着众人的面,把三百两银票一份为三,一份交给李妈妈,一份交给谢氏,一份交给谢浩。
李妈妈还好,毕竟她是孟碟仙的奶妈,一切路上的花费她出面打点,直接花用,银子她拿着,再正常不过。
可是谢氏和谢浩,本是一家,而且还是刚刚跟着孟碟仙,一下子就手里拿着这么花一大笔钱,顿时如烫手的山芋,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小姐不怕他们一家,拿着这两百两银子跑路吗?要知道这二百两银子,可是他们全家十年的工钱,不吃不喝才能拥有的。
孟碟仙淡然的对谢氏一家说,“既然你们跟了我,我就会充分信任你们,你们若是因为这二百两银子跑路,我只会庆幸,庆幸二百两银子让我看清楚了你们一家的忠心,庆幸我自己日后不会被你们这样的下人所拖累。”
谢氏和谢浩浑身一震,随即各自把一百两银票揣进兜里,躬身说,“小姐放心,我们一家定然不会辜负小姐的信任。”
孟碟仙的做法是谢氏一家做了这么多年下人,从没有经历过的,这种信任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既定认知,同时心里那种沉睡的忠诚力量苏醒,内心激动的想要即刻为孟碟仙付出性命都心甘情愿的不眨一下眼睛。
孟碟仙已经扭转了头,信步走向顾爵西,把五千两银票举到顾爵西的面前,说,“顾爵爷,劳烦您帮我保管一下这五千两银票。”
顾爵西冷酷的面容依旧,心里把孟碟仙的盘算估量的清清楚楚。
五千两不是小数目,落在孟碟仙的身上,自然有见财起意的人,背地里要对她下黑手,最后说不定不但银子保不住,连命也要搭进去。
真是个聪明狡猾的小女孩。
不过,他也不能这么白被她利用不是?
“好处?”顾爵西言辞干脆,冷峻的面容,眸底却是一丝笑意外泄,带着捉弄之意。
孟碟仙笑了笑,“这五千两银票,安全到京中,存入到钱庄中,分一半给爵爷做酬劳可好?”
分一半?
众人倒抽口气,孟碟仙好不把银子当回事,二千五百两银子说送人就送人了,二千五百两银子砸也能把孟碟仙砸死,真真是不谙世事,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