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绷着一张脸,一听之下,一把抓住此人的衣领,“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半夜我派人把神女送回来了?”
巫溪国太子脸色也是一冷,立刻一挥手,“马派人出去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驿馆的人被吓的连忙匍匐在地猛磕头,驿馆太子的护卫早立刻行动起来。
护卫们还没有走远,见京兆府尹里的一队官兵走向驿馆,为首的正是京兆府尹的得力干将张兆山。
“见过太子殿下。”张兆山人还没有到太子面前,声音已经洪亮的传了进去,太子本是背对门口,听到声音这才转身,略为惊讶的说道,“这不是张大人吗?”看了看张兆山身后,跟着的一队带刀官兵,不由接着问了句,“有公干?”
张兆山也不啰嗦,“的确是有事来叨扰太子殿下,今日清晨,在皇城大街,发现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在下瞧着,像是绯红神女,特意带了过来。”
说着,张兆山挥了挥手,这队官兵最后的两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面盖着一层白布,那层白布很大,把整个担架都遮盖住了,远远的看去,只能看出来白布下面凸凹不平有东西。
两个官兵把担架抬近到太子等人的面前,其一人一扯面的白布,周围到人都清晰到看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穿的女子,样子很惨的闭着眼躺在面。
驿馆里的人都吃了一惊,忍不住小声的嘟囔起来,绯红神女怎么成这个样子被官兵抬回来?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巫溪国太子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虽然还是一片平和,萧然却很清楚地看到,太子的眼神里,掠过一层冷意,那冷意是绝对的怒气,他的肩膀不紧抖了抖,露出一丝惶恐。
绯红昨晚是他负责安排人送回去的,他安排的人很忠心,不会出问题,可是绯红神女已经被太子殿下弄得半死不活的,虽然他喂了她一颗保命丹,也不代表她有力气下地走路,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皇城大街,还被张兆山这个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给抬回来,实在是太……让他意外,更让他觉得,自己这次办事不利,脑袋恐怕不保。
萧然望着昏睡的绯红,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他环顾了四周,发现四周并没有昨天他安排送绯红回来的人,脑子里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现在的情况简直棘手到了不行,绯红原本是太子的一颗棋子,用来呈现给皇帝,然后迷惑南诏国皇帝,让南诏国皇帝成为太子的傀儡,助太子完成大事的,可是太子不小心着了孟碟仙的道,破了绯红的身,这本是逼不得已的事情,也是私下行的,一切都还可以补救。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若是他们承认了眼前光着的模样凄惨被人蹂躏的女子是神女,还被这样晾在了皇城大街,南诏国皇帝恐怕说什么都不会对绯红动心思,更不会答应迎娶绯红为妃子……这一趟南诏国之行,不是白来了吗?
萧然嘴巴有点干涩,从来都是无动于衷的神情,第一次有了丝丝变化,他看着巫溪国太子,略微有些犹豫地说,“太子,此女恐怕不会是绯红女神吧?”
萧然的意思很明白,现在不能承认此女是绯红神女,因为承认了,不但达不到原本的目的,还会异常丢人,丢的是整个巫溪国的脸面。
所以干脆先来个不认人,然后再缓慢图之,即便太子要打要杀,眼前是决计不能丢这么大的脸。
巫溪国太子蹙眉,他岂会不知萧然的意思,可是看看,陈昊天那个老东西,此刻煞白的一张脸,早泄露的信息,由不得他们不认。
张兆山像听不懂他们的话,看不见他们难看的神色一样,清清楚楚地接着说,“不是?不会吧。清晨京城皇城大街虽然人并不是太多,但是也不少,过往的人群里面,正好有孟郡主的护卫礼赞生,他亲口确认,此女是绯红神女。”
孟碟仙的人!
萧然身子僵了一下,这下子不认也要认。
这时候,可能是萧然之前喂陈鸿菲的那颗保命丹起了作用,陈鸿菲嘤咛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才睁开一条小缝,便瞧见对面那张让她又惧又怕的脸孔,顿时吓了一跳,她猛的惊住,原本迷糊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十分!
“太,太子。”她艰难支着半个身子,忍耐着胸前和下体的剧痛,猛然才发现,她此刻竟然光溜溜的任人观看,不由怒喝道,“大胆,全部把眼睛给我挖了。”
她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但还是充满着惊愕和愤怒,拉起身边的一块白布,裹在身,怒气冲冲的冲着驿馆的下人吼道,“我的衣服呢?”
她不是被太子哥哥宠幸,因为太疼太累昏睡在太子哥哥的床吗?怎么会这幅鬼样子出现在驿馆和众人面前?身竟然还一件衣服都没有!
站在外围的她的婢女,听见她的声音,慌忙拿了件外袍,披在她的身替她穿戴好,陈鸿菲这才抬起头,巫溪国太子眼眸里锋利无,定定瞧着他。
“太子哥哥,为,为什么?”陈鸿菲一脸欲哭无泪,委屈万分的瞅着巫溪国太子,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巫溪国太子恨不能过来给陈鸿菲一巴掌,他可知道她到底毁掉了什么?她可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全都被她给毁了!原本让南诏国皇帝娶她,根本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换了任何情况,他都有办法促成这件事情,可偏偏她缠着他,还动不动要脱衣跟他亲近,导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