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没有表态,一张脸莫测高深,景和公主反倒有点怒了,觉得孟碟仙的拒绝根本是不识好歹。
气氛一下子成了胶着状态,已经分不清这两个人是在抢亲,还是在抢瓣莲兰花。
顾爵西面无表情的站着,实则心里不爽极了,虽然他不过是为了帮她才出此下策,可是天煞的她竟然拒绝。
孟碟仙面对皇跪着,身后却觉得有阵阵寒意袭来,莫名的用余光扫向身后,立刻感知到是顾爵西对着她猛放冷气。
这家伙生气了?可是她也很生气好不好。哼。
在众人把目光都重新回到皇的身时,皇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孟碟仙的婚事,朕会再斟酌。今天是公主的生辰宴会,朕还准备了特别的礼物给公主,大家不妨移步到院观看。”
这前半句是说孟碟仙以后的婚事,要皇说了算?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只有皇家公主或者皇子的婚事才由皇亲自过问。
郡主的身份,待遇直逼公主了。
不管众人的心思如何沸腾,皇率先离座,往院子走,众人立刻识相的跟随着,这瓣莲兰花的归属无疾而终。
孟碟仙呼出一口气,还好,刚站起来,撞进一双恶狠狠盯着她的眼眸,那眼眸冷酷有火光流窜。
这,他似乎真的气的不轻。
那个,她不由有点讷讷的,嘴大脑更先有了反应,“我不是不想嫁给你,而是我此生不打算嫁人。”
不是拒绝他,是拒绝所有男人。
“为什么?”
清冷却有些激越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
徐菲菲厌烦的皱了眉,冷冷的看着万壑,亏他还问的出口,这还不是拜他所赐,有了前世那一段悲惨的婚事,她怎么可能还对什么婚事有丝毫的憧憬?
不经意间,一股压抑已久的恨意,破体而出,她森然的看着万壑,“不为什么。”
你,根本不配问我。
这是第几次,在孟碟仙身发现这种一闪而逝的滔天恨意了,顾爵西眯着眼,忽略了自己的不快,“不想嫁不嫁,除了本爵爷,没人能勉强你。”
这话嚣张而霸道,却暗含警告,警告万壑,孟碟仙归他罩,不要想要动她。
万壑震动,迷惑不解,他不知道孟碟仙为何用这种浓浓恨意的眼神看着他,虽然那恨意一闪而逝,又被她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可是他还是扑捉到了。
以前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这次他确定,他绝对没有看错。
而顾爵西对他警告,在他看来,更像是挑衅。
“孟郡主不是说此生不嫁人么?顾爵爷要勉强逼迫?”
世子是没有爵爷的位份高,可是他娘是公主,皇是他舅舅,他不信会输给他。
万壑微扬下巴,无声的下了战书。
小样,跟他下战书,他应了。
“孟郡主的婚事,除了她自己点头,谁也不勉强逼迫。”
不求赐婚,不让公主出面,你我凭自己的实力,看谁能赢得孟碟仙的芳心,让她点头下嫁。
无声的战书,隔空相望,不见踪影的厮杀。
顾爵西率先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郡主,一起去瞧瞧皇准备的礼物?”
万壑没有跟风去邀请,也没有跟,他必须要先弄清楚孟碟仙为什么会如此恨他。
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相携出去,万壑留在原地,深深的思考着从第一面见到孟碟仙的点点滴滴……
院姹紫嫣红的烟火在空放着,巧妙的是这些烟火都是五颜六色的,不因为是白天而黯淡,反而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绚烂夺目。
这烟火似乎让景和公主一扫没有得到瓣莲兰花和被拒婚的阴霾,直到孟碟仙离开回府时,景和公主的脸还留着灿烂的笑容。
回到孟府时,已经接近黄昏,孟燕青累坏了,孟碟仙也差不多同样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简单的梳洗用膳,沾床睡了起来。
孟婷婷和孟琪琪则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眸,兴奋的把宴会所见所闻说给秀姨娘听。
秀姨娘听的不断捏紧衣角,心跟着不断的起伏,听到陈姨娘被皇下令休掉时,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半晌才不敢置信的把嘴巴合起来,悠悠的问,“陈姨娘真的被休了?”
“真的,皇亲自下的令,让父亲休掉陈姨娘。”
秀姨娘默了,她真切的知道,孟府要变天了。
很快,她握着一双儿女的手,叮嘱,“以后,你们要以大小姐马首是瞻,听大小姐的吩咐,明白吗?要把大小姐当做自己的亲大姐来亲近相处,知道吗?”
陈姨娘不可靠,可是这个大小姐似乎不同。
再说本是嫡女,把她当嫡女一样尊重,本是她们母女份内之事,怎么看,跟孟碟仙交好,都没有坏处。
有同样打算的还有荷姨娘,一下子,第二天孟碟仙才起床,看到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规规矩矩的坐在正厅,准备给她请安。
呃,孟碟仙扶额,立刻摆摆手,不用这样的规矩,你们以后不用来。
这话一出口,三个人立刻哭了,大姐这是不是讨厌她们。
呜,头疼。
孟碟仙冷冷站起来,当机立断,“三妹每天早负责检查一下各个院子丫鬟婆子有没有偷懒,四妹五妹负责检查府各处景致还有花房,有没有破损需要修补之处,然后晚报到谢妈妈那里。”
说罢,掉头走。
三位小姐有了事情做,果然不来请安,也不来烦她了,孟碟仙有了安静的时光。
可是孟颖颖又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