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迷迭夫人,让一国之母的皇后滚下去!
皇今天岂止是疯了!
没有人敢言语,也没有人敢再质疑,更没有人不知皇护迷迭夫人的一片心。
那相护的心,已经到了任其予取予求,谁招惹谁死的地步。
皇后身影一晃,几乎气的吐血,仍旧憋着一口气行礼,“臣妾告退。”
湖水悠悠,碧蓝深深。
河灯摇曳晃荡,五彩缤纷夺目。
顾爵西踉跄着后退,像活见鬼了一样,惨白着一张脸,这情况立刻引起了孟碟仙的注意。
他,怎么了?
皇后还没有走远,迷迭夫人扭头离开,皇紧追,一场欢快的元节夜宴这样草率的结束。
离开皇宫,孟碟仙转身去找顾爵西,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直接驾着马车永宁侯府,结果门口的管事告诉她,顾爵西并没有回去。
没回去?
那会去哪里?
湖边他的神情真的像是有大事发生,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会白着一张脸过。
孟碟仙皱眉,思索着他会去的地方。
那个有满池荷花的别院?
次半夜顾爵西曾经带她去过的那个地方,还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皇,也见识了皇对顾爵西的纵容,那态度有点像今天对迷迭夫人。
“谢浩,驾马车去京郊。”
直扑京郊的那座荷花别院,孟碟仙有直觉,顾爵西会在那里。
飞尘扑扑,马鞭挥打,纵马狂奔。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赶到了这座别院。
别院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孟碟仙一看,这是顾爵西平常经常坐的马车,他果然在这里。
掀开帘子,孟碟仙直接前叩门,正好虎丘出来,虎丘一看是孟碟仙,立刻把她迎了进去。
荷花池边,一艘小船,在湖面飘飘荡荡。
船头卧靠着一个孤独的身影,那身影远远的看去,显得寂寥而……颓废。
到底怎么了?
这完全不像顾爵西。
一路走来,顾爵西帮助她良多,说什么,她也不愿意看着顾爵西这个合作伙伴这个样子。
“带我过去。”
虎丘点头,又调过来一艘船,亲自驾着,把孟碟仙送到湖心那个船。
一脚踏在船板,船身晃了晃,船头的顾爵西空洞的望了她一眼,“你来了。”
那样犀利又深邃的眼眸,此刻呈现的竟然是空洞!
孟碟仙狠狠的吸了口气,她从来没有想过冷酷强大的顾爵爷,会有这么脆弱无助的一面。
一种独属于女性的那种母性情怀,促使孟碟仙走向他,靠坐在他一边,“我来了。”
简单的你来了,我来了。看似默然,却又像深交已久的挚友,贴心、可靠。
顾爵西有点动容,手一伸,在孟碟仙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孟碟仙下意识的想要挣扎,那双手却如铁砸在她腰间,让她动弹不得,属于他的霸道冰冷气息在她脖子处徘徊。
“别动,让我抱抱你。”
嘶哑的哀痛到极点的压抑。
孟碟仙轻叹口气,没有再动,任由他抱着。
直到抱着她的男人,鼻息变得有些温暖,才轻轻的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一下子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她快不认识他了?
抱着她的胳膊一僵,半晌缓缓放开,眼睛无神的望着远方。
小船寂静无声,顾爵西没有回答,孟碟仙也没有再问,久到孟碟仙以为顾爵西不会回答,那嘶哑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起。
“这一片荷花湖,是我娘亲生前最喜欢的地方,这里有她一副画像。”
修长结实的手从身边拿出一幅画递给她,她伸手接过,看着那握着画像的手,此刻和脸色一样,泛着冷冷的白,颤抖的几乎握不住画。
画像的纸张很旧,一看是保存的很旧的画作。
慢慢的打开,入眼的一幕,惊得孟碟仙差点呼出声,“怎么可能?她在心里自问。
那画像的人美的不像凡间女子,满身的仙气,像……迷蝶夫人。
不是像,而是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
这个画像的女子很年轻,二八年华,有着年轻女子的青涩。
而迷迭夫人是一位了年纪却还保持着青春貌美的少妇,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透着成shú_nǚ子的妖娆。
迷迭夫人是顾爵西的娘?
那怎么会在宫?
皇对迷迭夫人的态度,完全是把她当心爱的女人往天宠。
这,乱了,乱了。
孟碟仙觉得此刻牙疼的无。
“那你……”
她很想问,那你是不是迷迭夫人的儿子,可是问不出口。
她记得前世和这一世的传闻,顾爵西幼年丧母,皇为其父另择一门驾驶还算匹配的世家小姐为妻做继室,十二岁那年,顾爵西狂性大发,杀了继母,囚禁生父。
这个传闻若是真的话,那迷迭夫人早在顾爵西幼年的时候死掉了。怎么今天又在宫里出现了?
活着的娘亲却不认他这个儿子。
孟碟仙一下子明白顾爵西的哀痛来自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别人都告诉我,我一生下来,我娘亲死了,我想要知道娘亲长什么样?总是追着父亲问,父亲急了,扔给我一副画像,说这是娘亲。”
“这是我娘亲的话,宫里那个从未见过的迷迭夫人,又是谁?”
孟碟仙听着这嘶哑到极点的声音,眼前的男人望着湖面的神情,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