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床上的余莺,攀着床架子强支着半个身子坐起,激动地大声吼道:“不,我才是五皇子妃,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我们可是有交易的。”
妇人冷笑,用着她那一惯苍老粗哑的声音道:“交易?先破坏交易规矩的人是你,谁让你自做主张服用滑胎药的?”
“我,我我……”余莺吱吱唔唔地道,“我,我虽虽,虽然……,但是还是,还是按照交易落胎,并将落胎之责嫁祸给贤王妃。”
“结果呢,结果是贤王轻易地就寻出破绽,连带着本座苦心设计的计策成了一个可笑而且愚蠢的笑话。贤王妃成功洗清妖孽嫌疑,并且经此一事,再无人怀疑贤王妃前后判若两人。”妇人低声怒斥道。
余莺道:“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给的秘药,那个,只是……”
“只是你不想从此绝嗣是吗?”妇人冷哼道,“哼,自作聪明的蠢货,不用秘药,宫里那么多的御医,怎么经得起查验?那人可是贤王妃,贤王不会轻易听信没有证据的谣言。”
“可是那可是绝嗣,绝嗣啊。没了子嗣,我做在五皇子妃的位置上,又有什么意思?”余莺哭泣道。
妇人冷笑道:“那你就抱着你的子嗣梦呆在做五皇子府的小妾吧。”
“不,你们不可以,我,我我,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余莺道,“我才是五皇子正妃,我才是。”
妇人道:“一个孩子,你想得倒好。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妇人绕过屏风,走到余莺的床前。当余莺回过神来时,发现被兜头斗蓬遮掩着大半张脸的老妇正对着她露出阴恻恻的坏笑。
余莺害怕得哆嗦了一下:“你,你你,你想要怎么样?”
妇人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子朝余莺凑了过去:“没有用了,知道太多了,一个孩子换你半条性命,不亏了。”
“不,不可以,你,你,你别过来,啊,救,救……”
短暂零乱的呼喊声过后,无人萧条且黑暗的小院又恢复了平静。门吱呀一声被人开启,一双黑色布鞋从房里走出。妇人警惕地看了一眼院子四周,匆匆忙忙将门关上后,低着头,拉紧兜头斗蓬,匆匆离去。
余莺疯傻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贤王府。贤王府书房内,刘紫月看着有关余莺消息的王府邸报,非常震惊。
“积郁成疾,伤心过度,加上滑胎身子虚弱的影响,余莺竟然疯了?”刘紫月道。
贤王将邸报从刘紫月手中接过,飞速地看了一眼凝眉深思道:“让龙一派人再去查查。”
“爷也觉得奇怪?”刘紫月道,
贤王道:“不错,余莺不像是一个会为了孩子癫狂的人。”
和她想的一样。宫宴上余莺抱着肚子腹痛的时候,她都还有心思耍花招算计自己,歪曲事实逼迫她坐实妖孽的身份,又怎么会因为失了孩子成为疯妇?虽然她不知道余莺落胎到底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爷,这事或许要从余莺的落胎查起。”刘紫月道。
贤王将邸报随意地扔在书桌上,身椅背靠了靠道:“查,不只这个,还有余莺失势的即得利益者都要一并查下去。”
“爷是说张侧妃?”刘紫月道。
“不是吗?”贤王高深莫测地补充道:“余莺疯了。”
疯了就意味着她什么都不知道。是和谋也罢,是交易也罢,或是其它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都不可能查出线索。否则幕后之人不可能还留下她的性命。
“你,会不会是南疆的人?”刘紫月道。
贤王皱眉细思:“或许吧。”
南疆虽有然有嫌疑但是刘此月心底总觉得怪异。南疆谋害余莺的动机是什么?掩盖自己是主谋?不对,容妃的封妃宴上,南疆国师摆跳神舞弄出天神示警的神仙局污蔑刘紫月是妖孽,谁都可以看出南疆人参与了整个事件。或者掩盖他们与余莺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余莺一个外围从案人员,应该没有掌握核心机密才对,他们何必大费周章地封口?
刘紫月道:“想不通。余莺这条线多半是断了。”
贤王看着刘紫月纠结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娇嫩的脸颊。
“你呀。”贤王道,“别想了,不管南疆也好,还是幕后什么人也罢,这回他们没有得手,下次必然会再找机会动手。只要他们动作了,就会有破绽留下。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事留心观察,认真分析,用心布局,见机行事。至于余莺参与了多少,或是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要与咱们有关,终有一天会揭晓。”这次流言的事他大意了,处理得不够干净,留下隐患,才会让容妃与南疆国师顺势布局。
贤王深深地看了一眼刘紫月,好在她安好。贤王起身,拉着刘紫馓玫男¢缴献呷ィ骸肮务处理得差不多了,离和午膳还有时间,陪本王手谈一局如何?”
刘紫月点头。二人在下棋的时候提起了刘紫月的胭脂铺之事。
“第一套护肤品都差不多了。”刘紫道。调整了一下配方,减化了些繁索的步骤,虽然产品比前世差些,但比起这个进代的强上许多。
“铺面准备好了吗?”贤王道。
刘紫月手捏着棋子思索着落子,皱眉道:“苏掌柜已经去办了。加工胭脂用的四合院子倒是好找,只是好地段的铺子一时半会儿的难寻。”好地段的铺子大都在豪门权贵手中握着,他们不缺钱,一般拿出来外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