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爷给刘紫月挽了一个清简的家居发髻,戴上自己送给娇妻的红宝梅花簪子。
贤王上下打量了一眼梳完妆的刘紫月:“王妃的年纪穿嫩粉色的衣裳正好。”
刘紫月扶鬓哑然失笑道:“老太太还未满周年,妾身与吴家虽隔着一个祖宗不必守孝,但到底是亲孙女,素色衣裳穿着略略尽些心意。”
贤王点头:“只是粉色,不碍事。”
“对了,爷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刘紫月问道。
贤王想到方才屏风处无意间觑见的一角春光,略为不自在起来,想了想,急中生智地将袖中放着的一份才收到的折子递给刘紫月。
刘紫月飞快地扫了一眼折子上的内容,冷笑道:“容淑仪还真是可怜,被皇上握在掌间捏着玩。”
折子上写着容妃宫里的容淑仪卸下满身的南疆郡主的傲气,学着余美人以色媚宠的手段,开始低下头下服侍讨好皇上。
“光着身子在银盘上跳舞,两位美人争相跪添邀宠,白日宣淫。皇上一大把年纪的,玩得还真是过火药味,也不怕闪着腰。”刘紫月讥讽道。
贤王不屑地冷笑道:“一国之君也剩下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在妇人身上发得征伐的快感。”
“容淑仪转变得如此迅速,是不是遇上什么事,被刺激了?”刘紫月问道。
贤王赞赏地看了一眼刘紫月点头道:“据南疆送来的最新消息,南疆前太子东宫密室中被人无意中发现藏匿着大量的兵器。南疆皇震怒。虽然南疆前太子已死,但是只怕南疆前太子在南疆皇上心中深厚的父子情份要大打折扣了。”
“天家无父子,自来帝王多疑心。”刘紫月道,“如此一心想要借着南疆前太子在南疆皇心里的恩宠上位的逍遥王与容淑仪怕是慌了。如此容淑仪放下身段讨好咱们皇上也不足为奇了。”
刘紫月道:“怕是不出两日,容淑仪便会与皇上达成协议,交出冰山雪莲。”
刘紫月摸了摸鼻子,她似乎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怎么,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贤王暗自点头,这丫的政治嗅觉还真是敏锐。
“太巧了不是吗?”皇上要收服背靠着南疆娘家,高傲嚣张且握有底牌的容淑仪的心。
贤王点头:“确实是皇上在背后使的手段,不过也不算冤枉了南疆前太子。”
“怎么回事?”
“南疆太子东宫密室里的兵器本就是南疆太子暗自藏匿的。只是被人‘无意’中发现了。而咱们的皇上似乎一早就知道,暗地里张来二皇子等南疆夺嫡党派的注意。这才会有后边的事。”贤王坐回小桌前面对着刘紫月道。
刘紫月眼眸微眯着:“这么机密的事,咱们皇上怎么知道?”
贤王道:“这个本王就不得而知了。王妃想想半年前南疆太子出使时的情形,依本王看来,或许南疆太子与咱们皇上早有勾连。”
刘紫月点头,确实尤其是宫宴的时候,当时还是南疆明容郡主的容淑仪明明在比试中耍手段暗箭伤人在前,却理直气壮地让自己这个贤王妃给她赔礼,让她感受最深。南疆明容郡主若不是太过无脑,便是手里握了些什么皇上忌惮的把柄或是让皇上垂涎欲滴的宝贝。
“咱们皇上当时与现在对南疆或者说对南疆前太子一脉奉行的对外国策很值得让人深思不是吗?”贤王道。
刘紫月道:“不错,只一个冰山雪莲怕是不能够的。”
贤王道:“容妃宫那里本王暗中安插了些人手进去。或许不久就能找到答案。”
提起冰山雪莲来,刘紫月很自然地想起病情不容乐观的太皇太后道:“近来朝堂孝道之风大起。除了不问世事,一心在家颐养天年的帝师转托他人向皇上承请《孝经》,委婉向皇上表达皇上应该重孝道,尽一切所能为太皇太后治病的意思外,许多学界泰斗大儒们也都纷纷站出来表达孝道于人的重要性,朝堂内许多文武重臣也响应站在了孝德的立场上说话。这里头暗中推波助澜的人不少。除了太皇太后与咱们外,似乎还有几股不明势力。万年冰山雪莲的对于众人的诱惑力不小。”刘紫括贤王府在内,暗中觊觎的不在少数。
贤王凝眉思索道:“这个本王也注意到了。”其中一股势力还是他追查多年无果的那股神秘势力。不过与上回追查刘雨同之事一样,对方只是露个头,很快就蛰伏下去。
刘紫月道:“怎么了?”
贤王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事来。”
刘紫月没有深问,转而继续方才的话题道:“太皇太后病情越发的危重,只怕下一步就是逼迫皇上交出冰山雪莲。都说孝字大过天,可皇上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越发的惜命怕死。他千辛万苦地弄来冰山雪莲只怕另有大用,您说皇上最终会拿出东西来吗?”
贤王闭了闭眸子,高深莫测地道:“太皇太后与那些背后暗中推波澜的势力们都很聪明,皇上近年来的性子越发的阴沉与反复,只怕逼急了真就置江山社稷,道德操守于不顾,也没人真能拿皇上怎么样?”
“爷的意思是说太皇太后也好,暗中行事的人也罢,他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