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刘紫月是不信的,但是对于嬷嬷们的好意刘紫月还是接受的。从刑部大牢中转了一圈,得以全身而退,讨个吉利也好。
洗漱更衣后,刘紫月先去客院拜见舅舅刘继顺道请罪。刘舅给刘紫月诊过脉后,起身施礼佯怒道:“王妃无事,草民告退。”
“舅舅,您还生紫月的气呀?”
“不敢。”
刘紫月拉着刘继的胳膊嘟喃着撒娇。
“紫月知道舅舅是为我好,只是在其位谋其政。王爷将王府交托到我手上,我总不好关健时刻就撇下王府自顾自的逃命吧?”刘紫月见舅舅刘继面色缓和,又道,“更何况事关抄家灭族的重罪,我这一逃这不正中别人的奸计了?贤王府蒙受不白之冤,再难洗清。”
刘紫月拉着刘继坐下,亲自给舅舅斟茶递水。讲完大义,又说起朝堂上吴宗耀针对自己欲致自己于死地的事来。
“紫月自幼丧母,父亲又视紫月为眼中针肉中刺,若是舅舅再离紫月而去,紫月真成了无亲无靠孤家寡人了。”刘紫月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说到此处,不禁滚下泪来。
刘继本也不是真生外甥女的气,见刘紫月如此,想起自己早丧的姐姐,叹气之余,忙劝解起她来。自引甥舅二人,言归于好,再无半分嫌隙。
刘紫月在客院中陪舅舅说了一会子的话。刘继提到五姨娘来,说起吴宗耀无意中说的一段似似而非的梦话。
“他说的什么?”刘紫糕就着梅子茶吃着。
“月儿对不起,不是有心的,我也不想,他们强迫之类的话。”
舅舅口中的月儿刘紫月知道指的是她母亲刘月真。说来好笑,吴家长房的几个孩子名字都带着“月”字,刘紫月原以为是族谱排辈的字号,后来才知道暴出老太太借种的丑闻才知道,才从老太太的心腹婆子口中知道老太太当年死活不让长房的几个孩子用族谱的排辈字号。从吴宗耀给孩子们起名来看,只怕还念着她死去的母亲。
“这能说明什么?”刘紫月眨眨眼睛不解地道。
“‘强迫的’他说。”刘继道。
“吴宗耀当年在太后宫中与黄宝贤无媒苟合。”刘紫月若有所思地道,“这事现下想人也是疑点重重。”吴宗耀当年弃妻再娶,逼得抱着她进京看病的母亲在喜堂上撞柱而亡。母亲刘月真的自尽,刘紫月查过,当年喜堂上的人证很多,确实是自杀无疑。若说什么让吴宗耀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那自然就是他与黄宝贤这桩婚事。
“怎么说?”他善医,却不善谋,这些事,他脑子不如外甥女活泛。
“太后宫中守卫森严,吴宗耀一介寒门仕子,在朝中无根无基,纵使侥幸得以夺魁高中,在宫中行事,也必会谨言慎行,何以犯这么大的错为了高攀镇国将军府,急不可奈地与黄宝贤就……”
后面的话当着舅舅的面刘紫月羞于启齿。刘紫月低头喝梅子茶以掩饰尴尬。
“看来这事咱们得好好查查。”刘紫月凝眉思索道,“事隔多年,当年太后宫中出的这般大的错漏,只怕该清理的也都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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