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傲骄闷骚又别扭的男人,她受够了。这一刻她能感觉到,他是爱她的。她沉醉在某爷霸道而强势的吻中。她回吻着他,卸下全身的防备,一点点摊软在他怀里,带着扑扑直跳的心,被他带进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梦幻迤逦般的世界中去。
刘紫月不知道自己的什么时候被某爷带到了床上。只觉身上一凉,她才微微有些清醒。身上的衣服早被某爷撕成了碎片。她湖蓝色的肚兜儿一览无遗地暴露在某爷明显情动的眸子里。某爷腥红的眸子里闪着另她心惊的幽光。
某爷再一次俯下身子,如狂风暴雨一般激动地吻着她,刘紫月用着仅存的理智推拒着,呢喃地喊着:“孩子。”她的声音破碎,带着令她吃惊的情动,像令人羞赧的呻吟。
某爷怔了怔,滚烫的手掌轻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不知道是不是刘紫月的错觉,她感觉到某爷覆在她小腹上的手掌的轻颤。
当她撑起身子想要看清某爷此时的神情时,却被某爷再次强势扑倒。某爷吻着她,含含糊糊地道:“三个月,本王轻些,不会伤到他。”
刘紫月脑子轰隆隆炸开。在某爷霸道柔情攻势下,化为一滩春水,随着他火热的情潮,起起落落,沉沉浮浮。
第二天一早,刘紫月幽幽然转醒。她侧身朝外,半眯着惺忪迷蒙的眼睛,探摸着身旁的床褥,空空荡荡的,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等等,这床褥,这帐子,这间寝室,刘紫月被周遭全然陌生的环境彻底的惊醒。这里是哪?
门被人由外向推开,某爷提着剑走了进来。刘紫月微微松了一口气。
“醒了?”
某爷将剑挂在墙上,倒了杯水走到床边。
“这里是哪?”
“本王在玉城的别院。”某爷见她不语,以为她是生气了,难得好心情地解释一句,“天一楼人多嘴杂。”
原来,在昨天夜里她睡着的时候,贤王把她带到这里。刘紫月想到昨夜两人的缠绵激情处,自己竟然不争气地晕了过去,不觉面红耳热,不自在起来。她将头埋在被子里,胡乱找了个理由闷着头,重新躺回香软的被窝中。
刘紫月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番举动,唬了某爷一跳,让他误以为他昨夜的一番孟浪的举动,伤到了她,急匆匆地要为她寻大夫。刘紫月无语,忙安抚某只初为人父而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神经兮兮的某爷。被他这一打岔,刘紫月心底难以言说的羞赧与迤逦彻底地烟消云散。她能够自如地面对他。虽然他为她穿衣,梳妆,她又有些不自在。两颊里白里透着红,烧红似的热热的,不过还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毕竟之前两人的相处,这些他们相互做过多次。
早膳丰盛可口。都是刘紫月孕后喜欢的菜式。鸡鸭鱼等等,没有她忌口的猪肉与猪油。刘紫月后知后觉地发现,有关她生活细节,他事无巨细地知道,而关于他的事,她却知道得不多。想起那穷书生说起的常家送给他的几大车的美人,刘紫月心底泛着酸水。女人们特有的小心眼的毛病她又犯了。她讨厌自己无根无据的胡思乱想,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刘紫月没有心情用膳,胡乱地吃了几口,便要起身。贤王抓住了她。
“你就吃这些?”
“我不饿。”
“本王饿了。”某爷手指有节律地轻点着膳桌道,“刚刚本王给你布菜了。”
“所以呢?”刘紫月扫了一眼她碗碟里推放着的菜。
“轮到你侍候本王用膳。”
好吧,侍候就侍候。刘紫月很快发觉她中了某爷设下的圈。某爷所谓的侍候用膳是某爷用的每一道菜都非逼着刘紫月吃上几口才肯动筷子。
膳后,某爷悠哉悠哉地领着刘紫月在别院的花园子里散心。刚才刘紫月说话的口气让贤王敏锐地察觉到她生气了。他不善长哄人,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哄人法子。贤王为此一阵头疼,女人的心思好难猜,尤其这女人还是孕妇。
玉城的这处别院不大,贤王自己也很难得过来住上一回。西北天旱少雨,气候较为恶劣,水在这里极为珍贵。因此王府花园这里种的多是耐旱的树木。至于鲜花嫩草这些娇贵需要大量水侍候的植物种植得极少。几个花盆子,稀稀拉拉地摆在高大的鲜人掌树旁,还都没有开花。
玉城王府别院花园子根本没有什么可看的。刘紫月耐着性子陪某爷走了两圈,听着某爷说起无聊又事不关己的政事。对此刘紫月很多年后才明白过来,为何她生气时,某爷非要让她陪着散步,谈论政事,赶情他这是哄她呢。刘紫月无语,这叫哄人?刘紫月欲哭无泪地默默望着瓦蓝瓦蓝的天,这情商还能再低些么?好吧,高智商低情商的极品腹黑闷骚爷的世界,刘紫月表示她真心不懂。
贤王在玉城与西北常家商议了几天的军务。某爷每天早出晚归,直到夜深人静之时才回到别院歇息。而这个时候刘紫月通常是睡下的。这日,某爷依旧回来得很晚。某爷远远地看着刘紫月寝房内为他留的灯,心间说不出的暖意。
本以为这个时辰,她如前几日一般早睡了,当贤王推开门,见到小榻上披着外裳,身着寝衣低头做着针线活计,在橙黄的烛光下神情宁静祥和的娇妻,微微一怔。
“怎么还还没睡?”贤王嘴角微勾走到刘紫月跟前。
“中觉睡的有些多了。”刘紫月打着哈欠,将针线笸箩放在榻上小几上,起身为某爷宽解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