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不知,不过皇上又派人再上听雪山。”龙一道。
某爷闻言眼前一亮:“一去再去,那东西多半是还存着的,令龙五再探。”这么多年了,没想到那人还存着。他记得,先帝当年曾赐下过一株雪肤子给那人。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夫人仍旧难产而死。自己也是抱着极为侥幸的心态有心试探,没想到还真给他碰着了。
“是。”龙一应诺。
“看来皇上这是要对本王动手了。通知龙五,想法子将南疆太子遇难与南疆大皇子和南疆皇后有关联的消息透给逍遥王。那一位该动起来了。”
某爷微眯眼眸,负手于身后,微微拨动着拇子上的翠玉扳指若有所思地道。三国合纵,萧墙祸起之局他抱病缓归于途由着他们上窜下跳闹腾,除了等待时机外,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借助皇上之手试探那一位手中是否还存着药。
龙一闪身退离。贤王拢着外裳转身回到寝房。他轻轻掀起烟罗纱帐子,坐于床沿上借着橙明皎润的月光静静地看着娇妻隆起的小腹。
三国使臣一再地向皇上施压坚持和亲贤王府。皇上怒斥了负责接待使臣的三位皇子,压着心底的怒火重新启用西北归来的李右相,以期用谈判交易的方式打消三国和亲贤王府的打算,将三国之势拉入自己的阵营,达到他调虎离山,借刀杀人的目的。
李右相因为签属西北密城割让协议而为朝中清流之士所不齿,并且因为凌霄岭阵图之事,皇上又恼他西北之行不得力,因此至他回京后,皇上一直有心冷着他。
重新起复的李右相因为西北潼城李家的败落记恨上贤王,在皇上跟前不疑余力地挑拨,在三国面前又极力地为皇上拉拢三国,抵毁贤王。
驿馆里,再一次求见北幽国摄政王的李右相带了今年的闽地新茶。二人盘坐于堂屋里的小榻上泡茶。
“好茶,茶汤橙明清亮,香味醇厚,入口回味甘甜清爽,醒人心脾,闽地极品大红袍然不同凡响。”北幽摄政王喝了口茶点头赞道。
李右相道:“实不相瞒,别说这样好的闽地新茶,就连普通新出的闽茶如今就连宫里半点全无。”
“哦,这是为何?”
李右相道:“闽地贤王府属衙向朝庭具呈奏本,说是闽地天旱少雨致使茶山荒废,闽地今年茶山无茶可出。这点子闽茶还是我在闽地的几个学生送来的。”
李右相借茶说事暗讽贤王嚣张,为皇上叫苦不迭。
“皇上自登基以来,礼贤下士,亲贤臣远小人,每日操心国事,寝不惶安。贤王有大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皇上为此对贤王府多番忍让。别的且不说,单说贤王紫阳山归朝这些日子,几场大战大下来,……”李右相忙觉失言,起身下榻拱手告罪,“下官失言,还请北幽摄政王恕罪。”
北幽摄政王脸色微变,不过很快便掩了下去。他挥手请坐,假作混不在意地道:“输了便是输了,贤王技高一筹,本王输得心服口服。东华国有贤王真是东华国皇帝之福。”
“下臣功高盖主,皇上心里的苦……,哦不说了,不说了,喝茶,喝茶。”李右相请茶。二人一同举杯茶饮。
李右相道:“闽地出好茶,可惜了都荒在茶山上。下官常听皇上说起,北幽那边也喜好喝闽茶。”
“不错。闽茶加工工艺特殊,既有绿茶之清香,又具红茶之甘醇,因其茶树生长于岩缝中使其带着天然的岩骨花香。”北幽摄政王道。
“恕下官直言,贤王执拗,又自来多病,月盈公主青春活泼,天真纯善,摄政王为公主计当另选佳民婿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闽地是贤王封地,可也是东华国疆土,贤王再能,那也是东华国皇上的臣子,翻不过皇上的五指山,闽茶也好,闽地的山川秀水一切的一切由朝庭接管那是迟早的事。北幽和亲贤王府实非明智之举。”李右相字斟句酌地道。
李右相为官多年,长袖善舞的本事是朝臣中的佼佼者,一张嘴两片一唇,一上一下一碰,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再加上他张口就来的和亲皇子能给北幽带来的种种好处说得天花乱坠。北幽摄政王想,若是他蠢白昏傻些,说不家还真叫李右相给哄了去。
送走了李右相,北幽国下官进言道:“王,条件不错,为何不答应他。”
北幽摄政王幽幽地继续喝茶道:“嫁一个公主,这又是茶,又是稻米种粮,铁器矿石,未来国母的若是你,你愿意么?”
下官凝眉摇头不解道:“那李右相这是为何?说着玩,成心拿咱们取乐寻开心?”
北幽摄政王轻笑道:“你到底还嫩了些。李右相那个老泼皮那是给咱们画饼充饥呢。且不说皇上耳聪目明,身康体健的,单说贤王才能出众,东华国老皇帝在时都忌惮三分,若是有朝一日驾鹤西去,你能保证月盈所嫁的皇子能顺利接掌皇位,弹压众议?”
“这?这么说,摄政王仍旧要坚持和亲贤王?”
“非也。”北幽摄政王举着茶杯,轻轻摇晃茶汤。橙黄澈明的茶汤轻震间,漾起微波涟漪,馥郁的香气涤荡肺腑,沁人心脾。北幽摄政王又道:“闽地茶虽好,不过别人有不如自己有,你说是不是?”
“可是咱们北幽苦寒是种不出闽茶。”下官道。
“是啊,咱们苦寒。”北幽摄政王伸手在茶桌上笔划道,“若是能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