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祭辰之期将近,贤王开始各种忙碌。闽地的商政大事某爷大手一挥当起了甩手掌柜。为此孙嬷嬷极为不解,私下里问过贤王。贤王獾拇渲袂埃看着淡墨色沉郁的天,无奈地道:“本王的身体嬷嬷该明白。她既嫁给本王,有些事她是避无可避。你不找事,事自来寻你,纵使深居于王府,人总有办法让你祸从天降。若有一日本王……,本王不希望她同当年的母妃一样。贤王府需要她,她也需要贤王府,以后她会明白的。”
某爷嘴上硬气,真见刘紫月果真忙过来时,夜里趁着刘紫月睡时,暗中处理公务。他小心翼翼忖度着她忙碌时间。龙一有事进来回禀。
“王,帝师到京,连夜进宫。”龙一道。
某爷微怔,继续批复着折了:“意料之中的事。”
“龙九来报,护国寺那里新增了一队和尚兵。差不多有三千人,他们个个深怀绝技,武功高强,善长刺杀与暗杀之术。另外,龙九还发现皇上的密卫也在陆陆续续地向护国寺抽调人手。”
某爷停笔冷笑道:“饵料不足,就想要引本王心甘情愿做入瓮之鳖。蠢,通知龙隐准备,明日一早随本王到护国寺捉虫。”
“这,会不会打草惊蛇。”龙一道。
某爷扫了龙一一眼,意有所指地道:“本王要的就是打草惊蛇,明明白白地告诉皇上本王知道护国寺有危险。若是没有更有诱惑性的理由,护国寺本王有的是理由变卦。”
龙一:……
王威武。
处理完公务的某爷,让龙一将折子直接转送闽地。
“不许告诉王妃。”
龙一应诺退下。
贤王挑着一盏大红圆形羊角宫灯缓快步走回琴语院。他熄了灯走推门进房。他掀着帘帐子,站在床跟前,定定地看着床上。窗子是半敞的,月亮被云雾罩在了后头,只留下一团淡淡的橙黄光晕。月像是被湿润的云晕染开一般。隐隐绰绰的,他看不真切。绵柔的呼吸声,他能听出清甜的暖意。
第二日一早,刘紫月醒来时,某爷早已起身。坐在一旁抱着针线笸箩做着针线活计的青竹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服侍她起身。
“王爷呢?”刘紫月坐在床沿上。肚子有些大,她不便弯腰,由着青竹为她穿鞋。近来她的脚有些浮肿,以往的那些鞋她都穿不上。鞋是青竹前天特意赶着给她做的,很舒服。粉色软缎面嵌宝绣花鞋,针角处理得很细心,内里垫上软垫子,走起路来,腿底很舒服。
“王爷到护国寺去了,说是先帝祭辰事关重大。王爷让王妃不要担心。”青竹扶着刘紫月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孙嬷嬷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见刘紫月还未更衣,便帮着青竹一起为刘紫月更衣洗漱。刘紫月坐于镜妆前,见镜中为她梳妆的孙嬷嬷几次的欲言又止,便道:“出了什么事?”
“幽兰院那边出事了。”
刘紫月见孙嬷嬷小心翼翼地望向自己,忖度着她脸色,生怕她提起幽兰院中的宠妃让她心生不悦,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好吧,某爷这保密工作做的,知道幽然院身怀有孕的宠妃真实身份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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