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展摇头,忙拿了方才读的那封京里送来的密信岔开腹黑外甥狗的注意道:“也不知道哪里吹出来的风,宫人私下里都道此番闹鬼与珍妃有关。流言传得煞有介事,说是珍妃枉死此番化作凶狠的厉鬼来寻仇的。”
贤王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琉璃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水,歪靠着椅背,手指轻点着桌子,挑着眉,慢条斯理地道:“小舅舅是想问本王珍妃的死是否与太后有关?”
柳千展道:“不错。珍妃当年死得蹊跷。”珍妃当年刚诞下皇子,拥有圣宠,一夜之间却突然离奇死去,并且事后太后一力将此事按下,用一种近乎奇怪的死因盖棺定论整个案子。除此之外,当初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大势力又是谁的人?还有八皇子……。这些不只是他,柳国公府,丰城方家都想知道。
贤王道:“本王不知。”当年他尚且年幼,对于珍妃他的印象不多,只记得那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女子。
“阿湛让我在燕荡山挖矿,阿湛不要告诉我田文忠急忙从京城诸事中抽身并且回到燕荡山只是巧合?”柳千展显然不相信,他进一步提出他心间的疑惑,“阿湛要探查暖泉禁地,只需让我悄无声息地来。到那时,田文忠远在京城,纵使事情中途败露他亦鞭长莫及。”
柳千展看着贤王,眨了眨眼睛继续道:“很显然没有田文忠这只狡诈的老狐狸在,阿湛行调虎离山之计调离暖泉禁地外的血隐卫岂不是更容?”聪明如外甥狗,布局时却放弃轻巧之法采用迂回之术显然不合常现。阿湛不合常理的布局背后必定藏着他不为人知的深意。这个家伙能谋善算,凡事都要利用个彻底的本事简直逆天。
柳千展见贤王勾唇但笑不语,一惯摆着一幅让人抓狂的高深莫测的样子,暗自磨牙。他略作沉吟后,从怀间拿出一块翠玉碎片后,果然见某只外甥狗面色微变。
“哪来的?”贤王道。
柳千展学着某爷的样子放松地歪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后掸了掸衣襟上的褶子亦是含笑看着贤王,作高深莫测的姿态。
某爷无奈:“她说了些什么?”
柳千展挑眉不语,心中窃喜。可算让他拿捏外甥狗一回,不容易啊。
某爷轻声叹了一口气,拿起手边的琉璃杯子轻轻晃了几下,淡淡地喝了一口杯中清水:“太后与珍妃,或者说史家与丰城方家究竟有何牵扯本王确实不知。不过自黄蒙入京之后,京城发生的许多事都直接或间接指向宫里。宫宴后的刺杀,明为王妃实为前朝余孽而去,意在惊动朝堂,引刘国公乃至四皇子入局。”
柳千展点了点头。
某爷轻晃杯子,看着杯中之水在他的摇动间打着旋儿:“刘国公与四皇子双双陷入危局,这才有了刘才人锦华宫偶遇太后以及以后诸事。”
“有些事,有些人本王小看他们了。”某爷饮水,勾唇讥嘲,“有些事,有些人本王还真是小看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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