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娘狠狠白了眼这几个好事的婆子,恼怒异常的暗自嘀咕:以前自己女儿被赶上山,她们那般的高兴。可现在,这她们眼里都是以知晓为中心,要和他们家拧成一股绳,你说这是不是可笑?
怎么被这群婆子想的出来?
岚娘对这些个见色起风。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人很是厌烦加不耐。
可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刻,容不得自己和这帮人置气,她还要问问知晓到底能不能住回来呢。
岚娘望向秦兰朗声道:“我说你就爽快点的告诉我,给我个准话,我家闺女被赶出村子,这可是你家的公公做出来的事,现在你还想让我们交知晓的这一份子,你的心是不是也太黑了。”岚娘大骂。
秦兰缓缓地转回视线,回瞪着岚娘那双眼。在她咄咄逼人视线的逼迫下,缓慢的又用她那带着城里人的口音不急不火巧笑地道:
“那可是不成的,住到山上可不是我所决定的。那是大家伙……”秦兰一扬头,不理这个凶蛮的岚娘了。
岚娘气急,她又怎么不知道这些个村里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岚娘瞧这个秦兰。假模假样的用着城里人的口音和她说话,甩着她那个挽的难看的很的银步摇,还使劲的爱在她的面前装出有多么的淑娴气质,就来气,那火旺旺的,熄灭不下来,这不是和自己挑衅吗?
婆子们睁大眼睛。双眼紧盯不放,这村子不大,在这僵持过程中又有几个村里人加入来围观,悄声问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在这刚来的人里,有一个婆子却是听了先前这些个婆子的转速,却是开使眉头深皱。心里暗暗盘算开。
这人正是李大壮家的媳妇,赶二妮和慕天上山来的那对兄嫂之一。
岚娘不理会旁边的一干婆子,她盯紧了秦兰道:“那好的很,既然是要问我家收知晓的那份子苞谷,就要给我家一个合理的说法了。收了,就代表你们是承认知晓是村里的一份子,是与不是秦兰!”岚娘问道。
秦兰见已围上来不少人,想着不能和岚娘在这样闹个没完没了,免得趁了这些个好事的婆子那点个心思,她于是扫了眼岚娘,有些不高兴道:
“岚娘,其实这哪里是我们所决定的了的,上面早就安排下来,而且是早报了人数上去的。”
她的意思很是明白的告诉岚娘,你们家是一个都不能少的,如果少了,就是这岚娘不识时务,要和着上面那些个当官的对着干。
岚娘哪里能没听出来她的意思,可还未等她来得急开口,那个一旁观战了一会的李大壮的婆子就插嘴进来:
“岚娘,你交了就是了,这可不是那么好赖掉的,你想赖吗?难道你想着让你家的知晓在村里除名?”
众人嗖嗖嗖地快速把视线投向李大壮的婆子,恨声埋怨起这个突然冒出来坏她们事的婆子,心道:你们家自然是不缺那点个苞谷的,没苞谷可以用钱顶嘛,贪下了人家两小孩亲娘的那么多的银钱,还怕个什么。
李大壮的婆子其实是有意这样说,本是她对这个知晓下不下山是没什么意见的,可现在却不同了,几个月前,那个知晓家的这娘,带着那两个被自己家赶出门的二妮和慕天,把他们收留到了山上。这岂不是和她家在作对不是?!
他们夫妻赶这两个小的出门,早就是心有成竹的料准,这个村里是没人会收留下这两个小的。那他们这两个小的岂不是就可以走的远远,她再也不用见到,再也不用着看着他们心烦,村里人是很快就会把这个事情忘掉的,到时他们日子还是照样的过的。
可是现在这个岚娘不但让两小的住山上,还要动着脑筋的让知晓回来住,那山上这两小的还不是会照样的跟着下山?!
李大壮的婆子怎么能容忍,这事她绝对不会允许的,那样岂不是要天天见到他们,好让这群村里人每天的八卦着他们家。
岚娘听的怒气交加,李大壮婆子这淡淡的轻飘飘的一句话传来,却也是重重敲在岚娘的胸口上,彻底给岚娘下了贴猛药。
冬去春来,山上的景色换上绿颜,生命的朝气在这一片瞭望无际的山林一览无遗。
山上冬眠的动物像是一下子觉醒。原本静寂的山林,不时传来窸窣的虫鸣,扰人安眠。
三个月前,知晓一家靠山上那块坡地上的地瓜猛赚了一笔。有二十两之多。让这个原本贫寒的家,足足发了笔不小的横财。
放到屋里灶边的留种的两百来斤地瓜种苗,也发了芽。刘坚就按照种土豆的方法,和着在一个月前已经全部种到山间地头,选了采光最好,离水源最近的的地方种下,不但坡地那上面已经全部种满,一家人还在别处开了几处地头。
岚娘带着三个小的,从山下村里搬了许多没用处的麦秆,又收集了许多长条的枯草。平铺在刚种下的地瓜地头给地瓜保暖。
当然岚娘一口否绝掉知晓热情高涨也想跟着下山想掺上一脚的美梦,只让着她在山上寻些能覆盖着的干草就成了。
岚娘对于上次村里收苞谷的事一直梗在胸口,这口气一直憋着下不去。火火地郁气,压抑不住的直往上冒。
记得那天这丫头见着她火冒三丈的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