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之呼唤,并无丝毫的回应,红尘和六道也并未现身。
不止他们,连其他应劫的巅峰准帝,也一样没能逆天回归。
这一瞬,他的眸子布满血丝。
还真是应了他昔年的预言,诸天战力微弱,天魔域真就攻来了,如红尘六道、如大楚皇者、如帝尊神将,太多太多的巅峰准帝,都还在应劫中,若诸天准帝强攻失败,谁来挡天魔大军,谁又去战天魔大帝,不出意外,万域诸天必会被踏平。
让他无奈的是,轮回眼又自封,若能动天道,便可从黑洞潜过去,只需方向与位置拿捏准确,或许真能毁掉擎天魔柱。
可惜,与魁罗斗战,轮回眼撞上了转轮眼,一切...千古成恨。
蓦然间,他抬了眸,望向缥缈,似能隔着人冥两界,望到地府界冥山,也似能隔着虚无,望见界冥山巅的两大至尊,他的眸光,有所希冀,期望帝荒和冥帝降临诸天,无论是至尊大帝,亦或大成圣体,只需来一尊便可,便能拯救万域生灵。
他之希冀,帝荒和冥帝自是看的到,但,两至尊却各自默然。
身为至尊,他们知晓更多秘辛,强行打穿通道,后果更严重。
冥帝一声叹息,无奈的摇了头。
震古烁今的大帝,他便是在此,见证了一次又一次的天魔入侵,眼睁睁的看着诸天,被鲜血一次又一次的染红,却无法施以援手,并非不敢,是不能,当年他没出手,今夕也一样。
身为冥界大帝,他有更重要的使命。
身侧,帝荒如丰碑,任寒风凛冽,巍然不动,那双金色的神眸,闪着冰冷的寒芒,堂堂大成圣体,与帝齐肩,却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冥界,做一个观战者,帝荒的名,已成一个笑话。
咚、咚、咚!
诸天战鼓还在擂动,古老而冗长,无限响彻万域诸天,似载着不可抗拒的魔力,但凡听之者,心灵皆颤,那是帝的召唤。
“诸天战鼓?”惊异声此起彼伏,席卷一片又一片星域。
“天魔入侵。”叶辰的话,融入了鼓声,传遍四海八荒。
他的一语,瞬间激起了万丈波涛,凡诸天的修士,无论闭关的、撩妹的、打架的、成亲的、上床的,都在同一时间,踏入星空,无数的先辈,无数的后辈,进了一座座帝道级传送门,奔赴遥远的战场,要去那片星空,迎战天魔,守卫家园。
战!战!战!
满星空皆是嘶吼,发自灵魂,战血已沸腾,都知战鼓声,代表的是何种寓意,除非诸天有难,否则,绝不会擂诸天战鼓。
战!战!战!
大楚的嘶喝声,最是响亮,时隔岁月几百年,大楚天庭又再聚,皆披上了古老战甲,皆手握着冰冷战戈,皆高举着大楚战旗,集体杀出故乡,要以血肉躯,捍卫身后这片大好山河。
战!战!战!
玄荒方向的咆哮,亦震动星穹,无数大派联合,数以万计的准帝战船,皆载满了修士,已驶入玄荒星海,一路乘风破浪。
“情况不妙啊!”中州天虚,天诛地灭登临九霄,遥看望玄星,他二人,并未应劫,却注定要见证一场旷世浩劫,而此战,诸天很可能会葬灭,只因万域的战力,在最虚弱的阶段。
“无论如何,死守禁区。”西漠忘川,传来孟婆的话语。
“唇亡齿寒,死守无用。”东荒炼狱,传出了缥缈枯寂的话语。
“无条件为诸天助战。”北岳黄泉,冷声铿锵。
“天王不在,便也无需请命。”南域冥土,亦有话语响彻。
三两瞬的静寂,五大禁区齐颤,一道道帝道仙芒冲宵,足有上百尊帝器,集体飞出禁区,划过玄荒星海,直奔望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