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烟看着聂昔满脸的迷茫之色，笑道：“真正的‘明则’不是去领悟所有的规则，实际上那样做谁也办不到，而且也没有必要。你只需明白，宇宙间衍生出来的每一条规则通常都是由众多规则相互交叉作用而衍生出来的，那种相互交叉作用的结果会导致有些规则并不契合天地大道，甚至是背离天地大道的。所以，真正的‘明则’是要明白哪些规则是契合天地大道的，而哪些又不是。”
聂昔一听，立即明白了过来，于是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见他已经明白，季晨烟补充道：“修道者一旦达到了那种‘明则’的境界，无论修炼还是运使真元，都会按照契合大道的规则去运作，进而使其效果达至最佳。”
实际上，季晨烟刚才所说的这个道理，聂昔以前在跟灵雉仙人激战时也曾隐隐地感悟到了，不过却没有季晨说得如此明白晓畅。
待季晨烟说完这些，聂昔顿感自己的领悟上了一个新的层次，心境也开阔了不少。稍后，他开口问道：“前辈，那‘道力三重境’的第二重境界是什么？”
季晨烟道：“第二重境界是‘正则’境界。‘正则’就是‘更正规则’的意思，也就是对违背天地大道的规则进行更正。”
聂昔听后，登时又有些迷惑起来，不由问道：“更正规则？这如何才能做到？”
季晨烟哈哈一笑道：“我也正在领悟，但你要明白，对于有些规则，给定不同的作用条件时，其发生作用后的结果是不同的，比如，对于同样的一块云彩，如果给定的适当的条件，它会下雨，但如果不给它那些条件，它就不会下雨，正如我过去在你们家乡看到的有人实施人工降雨那样，其实正是这个道理。
“对于这样的规则，我们只要设法改变当前的条件，使其达到规则发生作用的合适条件，便可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这就是一种正则。
“不过，这种正则层次可能算是低的，更高层次的正则，应该是依托原来的天地规则创造出新的适合天地之道的规则来。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你可以从你所学的科技知识中得到启发。”
他这一说，聂昔当即便有所领悟。
季晨烟“咕咕”地喝了几口酒后，看着聂昔恍然的神色，道：“其实，改变规则发生作用的条件也并非易事！这一点，只有你自己真正去体悟的时候才能明白，我老头子现在还在不停地探索着呐！”
听后，聂昔点了点头，看来修至这道力二重境要更难一些，现在连季晨烟竟也还没有完善第二重境界，甚至只能算是刚刚进入第二重境界而已。他自己将来需要走的路可能会更长一些。
稍后，聂昔又道：“季前辈，那‘道力三重境’的第三重境界又是什么？”
“忘则。”季晨烟只是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忘则？什么意思？忘掉天地规则吗？”聂昔忍不住连问了几个问题。
季晨烟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仍旧不时地捧起酒坛，喝上几口。
两人聊到现在，他已经在喝第九坛酒了。
好一会儿后，季晨烟才道：“所谓的‘忘则’，并非真的要将天地规则忘掉，而是那些契合天地大道的规则已与修道者自身融为一体，心中并不刻意想着任何规则，但举手投足之间，任何一个动作无不与那些契合天地大道的规则相合。嘿嘿，要做到这一点可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