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一脸懵逼的来到安庆王府,此时,安平王正端着一碗热粥,追在一个近十六七岁少年身后,口中哄着好话。
一看到阿尧,安平王抹了一把汗,看着已经跑远的弟弟,大声说道:“你先去玩,跟着下人去玩,等一下再来吃饭,你要是不听话不吃饭,下次大哥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那人连忙回头,嬉皮笑脸道:“大哥我知道了,真啰嗦,等我玩够了就回来吃饭,你给我端着饭。”
说完就一蹦一跳的离开了,然后跟着几个小厮。
安平王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碗交给身边的下人,走到阿尧身前,动手晃了晃,道:“想什么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阿尧抬眼,道:“表哥,楚开霖真的是不死之身?是国师在他身上转世了?他摸了我的头顶,什么意思?”
安平王将身边跟着伺候的下人全部打发走,这才低声说道:“此事,算是皇家的秘密,你知道便可,莫要再说出来,免得徒惹是非。再者,我是身上神秘的力量,你自己应该也感受得到,我真的是国师转世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阿尧皱着眉头,一副打死结绕不开的样子。
安平王再道:“至于你说的抚顶,本王听说了,一些得道高僧抚顶不是随随便便的,他们挑人看情况,往往是对被抚顶之人最大的祝福,总之不是坏事。”
阿尧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点余温还在,那人轻灵的声音犹在耳旁,抬眼看着安平王,一个快要十四岁的老男人了,实在看不出来这人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国师说安平王可以亲近?
安平王被看得头皮发麻:“你这是什么眼神?本王似乎没得罪过你,你一脸鄙视嫌弃是几个意思?”
阿尧果断转身:“没什么意思,我这就回府了。”
留下安平王一脸莫名其妙,稍作休息,安平王找来小厮,打上新的粥,追着自家小弟去了。
三里镇,香山村。
楚容兄妹整理行囊,准备启程离开。
“五丫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留在香山村不好么?过往的都过去了,你若是觉得不解气,大可说出来,我们几个做长辈的,但凡能够弥补一点,自然倾尽全力。”香山村算是个不小的村子,零零总总也有上千口人,村长做的那些事并不是秘密,一些年纪大的长辈只是被瞒着,后来楚家一连串的惨祸发生,自然,所有的一切也转到这些长辈的耳中。
一长辈苦口婆心道:“你看看你们楚家,那么大的一家子,一趟京城之行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看着于心不忍,你大伯靠不住,你爹他们也就是你二哥能够撑起楚家,你们就不要走了,不解气的话,我们几个老家伙让那些做过混账事的畜生给你们当牛做马!”
敢说出这种话原因有二,一是真心愧疚,大家都是贫苦老百姓出身,骨子里还是善良纯真的,联合起来,逼迫人一家家破人亡这种事,着实叫人愧疚。二是天谴报应,三里镇那个被撤销的县令,章氏夫妻,以及掺和此事的人受到各种莫名其妙的惩罚,想想就让人心惊肉跳。老一辈思虑重,担心祸害到子孙后代,死后无法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这才说出当牛做马的话来。
楚开墨不开心,有什么事冲他来就是,凭什么针对他家小妹?
“七祖爷爷,小妹身体不好,我要带她去看大夫,顺便寻找我爹娘,并不是因为村子里那些人而离开。”心里不满,楚开墨却是不会直接说出来,毕竟这些长辈一大把年纪了,万一气出好歹那可就造孽了。
“是啊。”楚容附和道:“三笠爷爷,几位祖爷爷,爷爷,我身中剧毒,是不找到名义及时根治,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再者,爹娘失踪,我等为人子为人女,自然应该努力寻找。”
三笠爷爷明显不相信,红着眼睛道:“五丫头你…”
“三笠爷爷,我说真的。”楚容打断他的话,不容置疑道:“大堂哥身体也不好不方便远行,等我找到名医,定然给大堂哥送来,在此之前,我二哥已经请了人照看他们父子,也…看顾着爷奶。”
最终,香山村出动的老人家都没有留住兄妹二人,转过身就将家里的小辈训了一顿,然后心惊胆战的过了好一段日子,确定天谴报应不会再有,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刚刚松了心,征兵令再下,这一次的征兵令比以往的要严厉无情,但凡留有后代继承人者,不论老少,全都记录在册,并且不允许用银子买断!
一时间香山村鬼哭狼嚎,哀嚎遍野!
“报应!报应!”几个年纪大的长辈捶胸顿足,甚至有一个承受不住,夜里无声猝死。
得知这一切,严卿狞笑一声:“这就受不了了么?还有呢!”
这时候楚容兄妹已经离开三里镇,第一站就是楚开墨置下的家,安置着他喜欢的女子——晴儿。
这个女子一看到瘦了的楚开墨眼泪就下来了,不时用幽怨无比的眼神凌迟楚容,在她心里,若不是楚容,她的恩公就不会受苦!
楚容笑着接受,转身冷了脸:“我记得她还有个母亲?”
楚开墨摸了摸鼻子:“我给安置在隔壁了,就隔了一扇门。”
楚容笑了起来:“二哥真是慈悲为怀啊。”
晚上吃饭,晴儿殷勤的为楚开墨布菜,心疼得眼泪直流:“恩公你太辛苦了,不过几个月不见,瘦了这么一圈,可真是…哎,晴儿不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