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齐木长老冷哼道:“孽徒,还不跪下!”
这冰冷的声音令孙河一个激灵,跪倒在地。
“你这孽徒竟欲陷害同门,实在混账!好在你这孽徒未曾酿成大错,现为师罚你在百草峰省身崖面壁二十年,忏悔自己的过错,你可认罚?”齐木长老厉声呵斥。
“弟子认罚。”孙河懦声道,心中则是松了口气。
齐木这看似惩罚,实则偏袒的话语,众人自然能够听出。对于修仙问道的人来说,这所谓的面壁二十年,跟没罚并无两样。
“齐长老这惩罚可真够重的?”太上长老荆炀轻笑道:
“哦,那不知荆长老觉得该如何惩罚?”齐木长老眼睛微微眯起。
“我早已不理门中之事了,该如何惩罚,当然还是由掌管刑罚的严长老决断。”太上长老荆炀淡淡地说道。
齐木眼底一抹厉色一闪而过,道:“当然,我也有过错,毕竟孙河是我的徒弟,是我管教不严,教出这么个孽徒,该如何惩罚,但凭严长老处置。”说着,将迦叶令丢给严琮。
寒家瞥了眼齐木,心道,这老头仗着自己是五品炼丹师,对青阳门很重要,摆明了是要偏袒他的徒弟呀。
“为了公平起见,我想听听诸位对此事的看法,宇文长老,对于此事,不知你有何高见?”执法长老严琮接住迦叶令,如今迦叶山的阵法已重新布置,这块迦叶令已经没有用处了。
执事长老宇文嵩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沉吟道:“念在孙河年少无知,不如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青霞峰余海和赤焰峰厉伯炎随之附和。
“孙河,既然诸位长老为你求情,那就罚你在省身崖面壁二十年,在此期间,不得离开省身崖半步,望你省身克己,莫要辜负你师父的一番期望。”执法长老严琮略一沉吟,严厉地说道。
“是。”孙河恭声道。
秦慕白扫视大殿内的众人。
如今木已成舟,即便重罚也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息事宁人,给足齐木长老面子。
至于那寒九,不过是个外门弟子而已,就算与太上长老荆炀有些关系,但终究不是他的徒弟。
而且,荆炀虽是水泽界唯一的六品炼丹师,但终究寿元无多,潜力有限。
心中两相权衡之下,他有了决断。
秦慕白说道:“此事就依严长老所言。”顿了顿,继续说道:“除严长老、宇文长老、厉长老、余长老,以及荆擎长老外,其他人都退下吧。”
众人人依言走出大殿。
“荆长老最近的气色倒是很足啊,相信定能长命百岁。”齐木长老语带讥讽地说道。
虽说这件事令他很难堪,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从这件事上,他看出,整个青阳门还是倾向于他。
在齐木看来,虽然上次荆炀侥幸炼出了一炉六品灵丹,但那又如何,荆炀终究寿元将近,活不了多久了,又有什么潜力可言呢。
对于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的荆炀说“长命百岁”,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不悦,而是呵呵笑道:“那就多谢齐长老吉言了。”
齐木冷冷一笑,看向一旁的寒九,嗤笑道:“你倒是机敏,可惜资质太差。”
一旁,孙河挑衅地看着寒九。
“齐长老说的极是,我比令徒差远了。”寒九无视孙河的挑衅,微笑道。
“伶牙俐齿。”
闻言,齐木面色一冷,对于寒九话中的深意,他自是听得出来。他的徒弟孙河被他誉为千年奇才,但如此奇才却栽在了区区一外门弟子手中,这是“啪啪”打他的脸。
他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言,而是剑诀一引,御剑带着孙河离开云来峰。
……
而此刻,在云来峰的大殿内,只剩掌门秦慕白和其他五位长老。
秦慕白一挥衣袖,青阳门至宝千幻镜悬于半空,随着他打出一道法诀,迦叶山的景象出现在镜子当中。
众人看着镜中景象,不禁神情变得凝重。
迦叶山外的阵法虽然已经重新布置,但迦叶树七片叶掉了六片,如今仅剩一片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叶挂于枝头。
而在迦叶树的上方,则悬着一把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剑,此剑名为云来,乃是掌门传承之剑。
“迦叶树被魔气侵染,就算有云来剑,也无法长久的镇封。”秦慕白说道。
迦叶树是迦叶山封禁阵法的核心,汲取魔气为养分,转化成独特的无根之水,那树上的七片叶子是一种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阵法也随之会出现漏洞。
在齐木长老得到迦叶令时,秦慕白曾与他说过,莫要将所有的无根之水取走。
而齐木将迦叶令给孙河之时,也与孙河说过迦叶山的禁忌。
只不过,孙河并未完全放在心上,而且他本就居心不良,让寒九去取无根之水时,没有将迦叶令给寒九。
后来,虽然将迦叶令给薛博了,但也没将迦叶山的禁忌告诉对方。
只是未曾想到,会因为这么个疏忽而导致计划失败。
“没想到被镇封了两千多年,那头魔虫竟然还没死。”青霞峰余海皱眉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魔虫,而是破界魔虫,一般的手段根本杀不死它。”掌门秦慕白说道。
那迦叶山的破界魔虫已经被镇封了两千多年。
而且,这两千年来,不断的被迦叶树汲取魔气,没想到,到了如今,魔气依旧如此强盛。
“自两千年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