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辰耀听后,看着她歉意的开口:“烟儿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吧,明日我带你去大街上转转,夏季炎热,若是走的远,我怕你会中暑。”
祁蓂烟一听,脸色变得更加柔和起来:“谢谢你,自从祁家庄惨遭灭门后,我一直都是仇视着看世界,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防备心,幸好有你一直在我身边,谢谢你,此生有你这样的知己,我无憾了!”
听此话,丰辰耀心中一阵苦笑。烟儿,我并不想当你的知己,只想当你的夫君!不过,若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敞开自己的心扉,那我愿意以知己的身份存在!
随后爽朗的一笑,对她说道:“烟儿放心,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只要是你需要!”
祁蓂烟躲开丰辰耀的目光,她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心中对自己的感情,而他却不能给出任何回应。
黎国大宸十一年间,初夏时节。
原本表面看起来,风静无波的四国,在一枚青玄令的驱使下,暗地里风云涌动。一个巨大的阴谋,于祁家惨案、于几代人的恩怨之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幽鸣涧中,一座不大的院落内,偏屋的门开合关闭间,日升月落已转换了三轮!
已是满头银发的涧主人,身穿灰色交领布衣,脚步蹒跚、略佝偻着背。在夏阳初起时刻,照例端着药碗,推门而进。
看着盖着薄被,青丝散开,仅着裘衣躺在床上,那依旧昏迷不醒的女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饱经沧桑的眼中,疼惜之色顿生。
只见那女子,人虽昏迷,但旁人仅看那苍白精致的侧脸,就能想像得出,她闭着的眸中,是何等的风华气韵!
细长的柳叶眉因痛苦,微微蹙起,光洁的额上冒着虚汗。胳膊放在被子外,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她的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可怜的孩子!你放心。姥姥会助你报仇的!”
涧主人——婆娑姥姥,颤巍巍的坐在床边,一手拿着药碗,一手用放在旁边那干净毛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我当年和伏衍闹僵,未给你父母说,便隐居在此,谁知。”看着床上的女子,满是皱纹的脸上,滑下了两行悔恨泪水,“多年后,发已衰白,故人生死未卜。只剩年幼的后人,我!我对不起你父母!”
“若云!你醒了吗?”
自责间,感到握在手中的手指,微微颤动,婆娑姥姥喜极而泣,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将眼泪擦干。快速调整心态,脸上的表情,再看不出任何涟漪波动。
“青玄令,爹娘,哥哥!报仇,韩玉廷……”
一息间,床上的女子好似身处于巨大的痛苦中,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虚汗直冒,樱唇中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辰耀哥哥,救,救我!云儿······啊!”
祁若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许是因为刚醒,还未理清自己目前的处境。双眼无神地看向四周所处的环境,之前的记忆倒带似的的在脑海回放,她用双手抓着被子,紧闭的眼睛里流下了痛苦的眼泪,痛恨韩玉廷以及自己的软弱。
“你醒了?醒了就喝完药,快些离开吧。”婆娑姥姥压下心中,想要安慰祁若云的话,从床边站了起来,眼中不带一丝涟漪的说道。
“这,咳咳,这是什么地方?”祁若云眼中一片死寂,虚弱的问着。
“这里是幽鸣涧,三天前,泡芙在林中发现了你,我将你带了回来。”顿了顿,接着说,“我是婆娑姥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若是连命都没有,还何谈后面报仇之事?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当时你重伤之下,还有那样强的存活意志力,必定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呵呵,前辈,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了。以前说着会保护我的辰耀哥哥,也不会再来了!”祁若云将头埋在双臂间,低低的抽泣,痛苦的说着。
婆娑姥姥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向祁若云说明身份的时候,值得硬下心来。将药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出了事不去想解决的办法,只知道自暴自弃,你即是这样的心态,那就当我白救你了!药在桌子上是死是活,你自己想明白。”
说完这些话,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婆娑姥姥便向外走去。
“我该怎么办,爹娘,哥哥!你们在哪里!”良久,祁若云慢慢将抬起头,看到放在枕边的莲花玉佩,双手颤抖的拿了起来,“你不是太子吗!为什么韩玉廷对祁家灭门,你却不来阻止!丰辰耀,我讨厌你!”
胡乱说完那些话,任眼泪在苍白的脸上,肆意蔓延,祁若云浑身发冷。好像又回到了祁家庄灭门的那一刻!那如人间地狱的祁家庄!
“祁庄主,本相对你好言相劝,你还是将青玄令交出来的好!圣上仁慈,若你将青玄令交出来,您依旧是祁家庄的庄主。”
身穿暗红色镶金领衣服的男子,站在祁家庄的正厅,两旁的侍卫,忠心耿耿的护在他身侧。一双桃花眼满是讽刺的笑意,声音魅惑的对着正厅中,虚弱的坐在椅子上,使不出一丝内力的祁连风说道。
“韩玉廷,你告诉皇上,青玄令早被我毁了,你今日就算杀了我,也没有青玄令给你!”此时的祁连风,忍受着化功散和嗜心丹的双重折磨,拼着自己最大意志力,不让自己看起来狼狈,失了气势。
“啧啧,这就可惜了!本相这里还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