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那点秘辛,知道的人难道还少了?
像冬齐跟秦老爷子之间有一腿儿,她也早有所耳闻,但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何况她一个孙女,做爷爷的都好意思,她当晚辈的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把冬齐的尸体送回秦家吧,爷爷若有心,会厚葬了她。”
秦晴不想打理尸体,她跟冬齐没多少感情,大概也只有主人跟仆人这层关系,以至于春萍将冬齐的尸体带下去的时候,秦晴没有露出一丁点的怜悯。
还好这次死了个婢女,换来唐饶留她一命,饶是这样,秦晴未来的动作,依旧不能掉以轻心,甚至需要越来越小心才是。
她那仅存的好感,再多出一点岔子,就会出大问题,这回千万千万,不可再多生是非出来。
看着房梁上那根被辛苦丢上去的白绫,秦晴失声地笑了。
这就是她选择的路,怎么看怎么像没有归途。
金荞帮汪涵在北岛联络站联系上西岛的暗卫后,将暗卫安置在紫荆城外不远处的一处民宅里面,她听小姐的话,也依着靠山门的规矩,本想着先回来给小姐跟姑爷报备,结果才喝了一口水的时间就被汪涵派去跟着唐饶,看唐饶选择惩罚秦晴还是放过她。
“金荞,唐饶没把秦晴怎么样,对吧?”
金荞才想跟汪涵汇报,却没想到汪涵料事如神,已经想到唐饶对秦晴做出的惩罚。
“小姐还真是料事如神啊,这都被小姐给猜到啦。”
金荞以为汪涵只是随便猜猜,却不知汪涵早就料到唐饶会那么做。
理由很简单,唐饶对外人可以不近人情,但对他选中的女人,那都是无限包容,直到他再也无法包容为止。
先别说唐饶手上没秦晴破坏阵法,带人进来的证据,就算有,那也可以说她不懂事犯下的小错误,只要保证下次不犯,这次还是可以被原谅。
“小姐,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心肠有多黑,咱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婢女一直是听主子的话行动的,但这回你不知道,为了洗清身上的嫌疑,她杀了贴身婢女冬齐,还跟姑爷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冬齐干的,那冬齐真就没伸冤,连话都没留下一句,就那么死了过去,这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姑爷除了生气,确实没法对她如何,也就不了了之了。”
金荞越说越气,她这个当婢女的,居然也会跟着觉得主子窝囊,不然怎么可能轻易就说不行了?
“还有这种事?看来咱们当初真是小瞧了她,这女人的心思够狠毒的。”
人不狠站不稳,秦晴能在紫荆城里那么久,要么一点争斗之心都没有,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这种人不是太招人恨,一种是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什么都要算计在心,这种人虽然招人恨,但真想把这颗毒牙拔掉的话,又突然觉得无从下手,秦晴属于后者,
“咱们先去看看上次被我重伤那人,看看她是死是活?”
秦晴这边都还没有眉目,秦晴又突然想去萧月那边插一脚,金荞哭丧着脸,一副被逼着的模样:“小姐,这边才消停,您又去那边生事,就不怕姑爷生气,找你麻烦?”
她比汪涵更能看出唐饶的脾气,也畏惧唐饶,担心被发现又去找靠山门副门主麻烦,会被唐饶惩罚。
汪涵可不管什么门主副门主,她想去看的人,从来没人敢阻拦。
“姑爷生气又如何,我也就去看看,关心关心我的手下败将,应该没问题的吧。再说了她实力差,只有输在我手上,她才知道区区一个靠山门副门主的实力差劲到什么地步。”
别以为当上靠山门副门主了,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只有亲自动手,遇到个劲敌,她才知道自己保存多年的认知离谱错误到了什么程度。
“可是那是姑爷手下的人,小姐上次伤了她们的副门主,姑爷就有些生气,小姐若是再去找茬,姑爷对小姐的成见岂不是又要加深?”
金荞这般劝阻汪涵了,本以为汪涵多少会听点进去,没想到一点没听进去就算了,她还反其道而行,出门直接朝萧月所住的地方去。
你说这在紫荆城里面相遇也就算了,即便争吵甚至动手起来,都没多大的关系,关键现在不是争吵动手的问题,而是上门找麻烦,兴致概念都已然不同。
“小娃娃,你知道什么?”
汪涵身穿一袭透色淡紫色纱衣,走起路来,衣袂飘飘,玲珑的身姿摇曳在威风中,男人看了倾倒,女人看了艳羡,只不过身上那股子寒气,老远起就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小姐,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就算要来,咱们是不是也发个帖子过去,先跟对方打个招呼,不然擅自闯入,真被对方告到姑爷那去,小姐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金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一通话再次宣告失败,这时候汪涵一只脚已经迈进了萧月的二进门小院里面。
“来者何人?”
萧月这段时间养伤,唐饶专门给拨了几个人过来照看着,还说近期这些人都由梗不错来管。
梗不错接手这些人的第一天起,就跟这些人说过,想在这里当差,自然是没问题的,但萧月身子尚未恢复完全,要探望的一律先通报,除了一例不用通报,那就是汪涵。
倒不是她身份特殊,需要用特殊的方式去借鉴,而是想告诉当差的这些人,汪涵就算成了唐饶的夫人,萧月这边也一点都不欢迎她来。
当值的人看气质都能知道是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