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啊,你看咱们东岛跟北岛之间由陆路连接,那么好的地质条件,却一直没好好利用起来,等咱们这酒喝下去,双边贸易的大门,是不是就能大开,让双方进出都畅通无阻了啊?”
东岛跟北岛的贸易之路畅通无阻?
唐饶心中咯噔一声。
按理说双方领导人谈这些利国利民的事,他作为旁观者听到该高兴才对,可唐饶心中总是别扭的,对东岛岛主主动提出的建议,他不置可否,内心却出乎意料地打了个叉。
北元老家伙不会真答应下来吧,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老陈,你来的时候咱们就说过,酒桌上说的话都是醉话,做不得数的,咱们只联络感情,等大家都清醒了,咱们再通过正常程序,好好协商该如何合作。”
还好还好,北元并没有在酒桌上跟陈景天表态。
陈景天一张堆笑的脸都快挂不住了,要不是靠着一口酒装醉,今晚上北元的所有话,还真就让陈景天下不了台来。
“北冥,送陈岛主到春来客栈稍作歇息,等明个儿帖子来,咱们再岛主府中会晤。”
一桌子酒菜吃得也差不多了,歌舞也欣赏了,北元有些乏,只想早些结束这个冗长又无聊的酒局。
听到这里,唐饶也是听了个七七八八的明白,敢情这顿饭,明面上是北元邀请陈景天,实际上是陈景天倒贴着来,北元见陈景天就跟见一个牛皮糖似的,既然丢不掉,只好面对,难怪不直接在岛主府设宴,因为北元根本就不欢迎陈景天的到来。
陈景天此次前往北岛,身边带了不少人来。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谁出门不是成群结队带个几十上百个的,不然如何体现出他们这些人身份的尊贵?
他没有要北冥相送,而是找侍卫来,让侍卫护送着回去。
直到包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北元才长叹一口气,整个人也显得比刚才轻松不少。
“爹,人都走完了,你还不走?”
北冥为北元捏了把汗,几乎整个北岛的人都知道,北元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自家婆娘,要是被岛主夫人发现北元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别说有北冥帮着去解释,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家那位也不会轻易原谅北元。
北冥哪里是善意地提醒北元该走了,他分明是在救北元的命!
“你以为老子不想走啊,隔壁兄台听了那么久的墙角,我这是在等他呢。”
什么?
唐饶摸摸鼻子,隔壁兄台?难道北元一开始就发现唐饶在隔壁了,而他不仅没马上戳穿唐饶,还在宴请之后独自等待唐饶的到来。
人家岛主都‘盛情邀请’了,这不露面,就是对岛主的不尊敬,再说跟岛主攀关系的机会,唐饶还是要好好抓一下的。
“岛主,咱们又见面啦。”
每次见面都不是很正式,上次是集体中毒,这次是人家聚餐,似乎唐饶的出现总是有点尴尬和意外。
“是啊,咱们又见面了,唐饶小友,你这回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北元很少对一个小家伙感兴趣,唐饶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我啊?”他摸摸鼻子道,“温柔乡是我的地盘,您应该听说过这个小道消息吧?”
北元当然知道,不过这回他真是冲着温柔乡的名声来的,而不是看在唐饶的面子上。
“原来如此,但唐饶小友在隔壁偷听我们这边的闲谈,又是为了什么呢?”
北元岛主,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知不知道说话需要艺术,需要含蓄一点,你这么直白地问,弄得我只好直白地回答!
“这人都有一颗好奇心,岛主跟岛主之间的闲谈,对咱们这些小人物而言,实用价值可高了,简直就是咱们做生意的人的风向标,你看我这为了赚点钱,连脸皮都不打算要了。”
不要脸一直是唐饶身上最大的优点,提及自己身上优点的时候,他心中油然而生出一抹骄傲来。
“来吧,这还剩不少的酒,为了感谢上回你的恩情,我先敬你一杯,然后我还想听听你对我们刚才说话内容的看法。”
北元拿了个新的水晶杯来,将酒水给唐饶倒满,自顾自在唐饶的水晶杯上碰了两下,水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岛主大人,你,你用你们喝剩下的酒跟我继续喝?”
老子好歹也是靠山门的门主,你不至于抠门到这个地步嘛?
唐饶心中腹诽,恨不得将全身上下都给北元贴上两个字——抠门。
“这不是看还剩下不少酒,而你温柔乡的酒又不便宜,浪费了多可惜,你说是不是?”
说话间,北元已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双眼如鹰般,一直看着唐饶,直到看得唐饶‘失望’地端起酒杯,饮尽杯中的‘美酒’。
“我温柔乡的酒虽说贵了点,但都是外面喝不到的好酒,你可不知道,为了调配出这么多好酒,我下了多少工夫?”
是啊,为了勾兑这些假酒,我还专程让闫伟送了些勾兑假酒的原材料来。
唐饶嘴上不说,心里却为自己的小聪明点个赞。
想想还真是美滋滋。
“老夫可不想继续听你说你这些酒是怎么来的,而是想听听你对东岛人跟北岛人进行贸易往来的看法。”
哼,奸诈的老匹夫!
唐饶能有什么看法?他对东岛又不熟,连东岛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都不清楚,唯一了解了点东岛,都是因为晏家,而且对晏家的印象还不是很好,要是以唐饶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