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饶正想问他娘在什么地方,没想到还没问出口,那头直接给了他否定的答案。
什么都不能告诉唐饶,唐饶当初都做了些什么,让天道变着样儿地惩罚他,使得他过了好几辈子的苦日子?
“早知道什么都不能给我说,你们就不该在这个时候给我透露,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下去,这是吊胃口还是想找打?”
反正打呢,唐饶是打不过他们的,老者的实力,唐饶到现在都还有些看不透,他也就只是在这个时候动动嘴巴,过过嘴瘾而已。
“反正你在我这是什么话都问不出来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看得起我的话,这唐家你随便住,我好酒好菜招待着,看不起的话,喏,大门就在那边,你想出去,我也只能应着。”
能在慈母山这种地方当个一家之主,这样的人光有本事是不够的,还要有人脉有关系,唐饶不傻,他对以前的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见人家还能对唐饶那么客气,已经算给足了唐饶面子,唐饶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暂且笑着感谢唐家主给他一个容身之地。
“既然你都这么盛情邀请我了,那我就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唐家那边还是要你去问个准话,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跟他们联系上,还有你帮我问问他们,要怎么才能找到我娘,让我见我娘一面。”
这些是唐饶拜托老者问的,所以说话的时候都格外的客气。
“放心吧,我会帮你问的,至于我口信带到,人家不愿意回答,那就又另当别论,你可别怪罪我,找我的麻烦。”
那是自然,唐饶可没差劲到连这些事情都要怪罪到唐家主的身上。
“咱们都姓唐,八百年前咱们可能还是亲戚呢,我才不会做那种不理性的事情来。”
唐饶以前做的不理性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没见他什么时候有良心不安的感觉,咋今儿个一反常态,还和老者攀亲戚拉起了关系?
“对了,你那个好徒儿和你亲女儿进大牢前被我下了药,作为一个守承诺有良心的人,我觉得我有必要去找到他们,把他们身上的毒解了。”
想想,被自己的亲爹关到大牢里面,如今一个陌生人都能随意进出大牢,还是给他们下药的陌生人,他们看了会不会有种心痛的感觉呢?
“我找人带你去。”
老者也是个爽快人,知道既然反对无效,干脆答应下来,还算多给唐饶一个人情。
唐饶被一路带到大牢,大牢里面很是冷清,外面明明阳春三月,进了这里头,跟进了冰柜似的,冷得唐饶连续打了好几个哆嗦。
“他们就在这了。”
大牢的门被锁着,锁很牢固,通常有逃狱想法的人,最后都因为这把锁,而陷入深深的失望当中。
带领唐饶来的人没有多作停留,他识趣地站到大牢外面等候,将说话的空间留给唐饶。
“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唐饶声音洪亮,把全身痒得快奄奄一息的两人全部吵清醒过来。
这一声老朋友听着真挺讽刺的,他们可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唐饶的老朋友呢。
“你,唐饶,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唐世梅的脸早就被挠毁容了,刚才被严墨一奚落了一番长相奇丑以外,这时候还要被唐饶刺激,她的情绪可比严墨一激动得多。
“你看看你,你们年轻人现在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学我一样,当一个淡定的美男子,难道不好?”
唐饶的手轻轻放在那个经过特殊处理的锁上,这把锁严墨一他们已经尝试了好几次,结果好几次都没打开,唐饶越是不经意用手去摸锁,坐在里面的他们的情绪就越是激动。
这动作幅度太大,刚还没好的伤被牵扯住,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让他们恨不得马上就去死了算了。
“唐饶,之前你可答应过,只要我们回来,你就给我们解药,你说话可要讲信用!”
严墨一手指甲盖子里面全是肉屑,还有泛白的液体,他想跟唐饶硬碰硬的,可是唐饶是什么人,和唐饶硬碰硬,解药别想要就算了,说不定又要被唐饶摆一道,那样的话,他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说话一向讲信用,我说过只要你们回来如实禀报给你师父,可是你们为了推脱身上的罪责,根本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想把所有脏水都倒在我的身上,你说你们做的事情这么不靠谱,我还要把解药给你们么?”
说假话的人以严墨一为首,唐世梅没有主见,一直都是严墨一说什么,唐世梅就说什么,唐世梅傻嘛,给点解药,就当是看在老者的面子上,把性命给他女儿留住,至于严墨一,他可要好好折磨一番,才肯罢手了。
“我们说的有错吗?要不是你算计,我和小师妹会落得个名声尽失的境地吗?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
严墨一就算被关在这里,他也还是那个最有成就的师兄,他相信老者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他,一定不会轻易就把他给放弃了,唐饶不是喜欢侮辱他么,他姑且忍着,等他出去了,看唐饶的嘴巴还能厉害到什么地方去。
“对对对,这一切都怪我,怪我瘾大,连自己的小师妹都舍得下药那啥啥的,是我把那些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还反咬人一口,说这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哎哟,我说你这二皮脸修炼得不错啊,我靠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