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费莱帮你。”费恩斯睨了眼尤然,淡淡地说道。他又抬手看了眼时间,继续说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四十分钟。”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今天晚上会突然过来。我一定会尽快地把东西收拾好搬过来。”尤然不提让费莱帮忙,潜意识里也不想要费莱帮忙。
她以为可以躲过,谁知费恩斯还是照旧说道,“明天找费莱帮你。”
尤然只能点点头,她这不是没有反驳的资格吗?一直处于黑暗中让尤然极其没有安全感,加上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她很难让自己放下戒备,坦然若之地面对。
“你今天做了什么?”费恩斯没有要求又让一定要把宏仁的工作辞了,所以他也清楚她一定是在忙工作,只是这种询问就很随意,他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没有想到费恩斯会问自己这么琐碎的事,她本来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要三思而后行的准备,不管费恩斯说什么,她都会顺着他来,谁知他会说这种话,这令她猝不及防,怔愣半响。
“尤然,就这样。”费恩斯有些伤感地声音缓缓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尤然更加不知所措,她只能跟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动,任由费恩斯这样肆无忌惮地抱住自己,在来之前,她甚至都做好要献身的准备,可按现在的情况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再说,上次费恩斯把自己tuō_guāng了,却什么事都没有做,所以她也心存一丝侥幸,今天晚上一定也是安全的。
暧.昧的气息在客厅里慢慢弥漫,氤氲在尤然身边,她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尤其是可以近距离地闻到费恩斯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和自己争锋相对的模样。
她放在两侧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慢慢地抬起来,放在费恩斯的腰间,头微微倾斜,靠在他的肩膀上。
在这个时候,自己在他的心中就是一个替身。她从来都不相信人可以一见钟情,可在她遇上费恩斯之后,她相信了,无条件的相信,两个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心中便有了他的存在。
费恩斯紧紧地抱着尤然,轻声在她的耳边低语,“尤然,我好想你。”
闻言,怀中人的身体好似瞬间僵硬住了。费恩斯却毫不知情,不断地收紧手臂,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与自己合为一体。
尤然忍着突如其来的疼痛,眉头紧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承受着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深情。
原来在他深情款款地说出尤然这两个字的时候,竟然会这么动听,差一点就让她相信他在喊的人是自己。幸好理智还在,她深吸一口气,敛了眼,温热的手伏在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费恩斯,我在你身边。”
费恩斯微微一愣,他才后知后觉地松开双手,微微推开面前的人,在黑暗中,只见一双明亮的眼眸里透着坚定的目光盯着他,他有些失神,忍不住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在他情不自禁地低头时,尤然下意识地踮起脚尖。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尤然突然被人推到在地。她错愕地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面无表情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疑惑地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谁准你模仿尤然说话的方式?”费恩斯厉声问道,凌厉地盯着尤然,眼中再也不见那一抹柔情。
尤然双手撑在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手指,有些痛,但这都不重要,她默默地爬起来,对上费恩斯的视线,好笑地说道,“谁告诉你我在模仿尤然?我只不过是见你刚才很可怜,才会温柔一点。”
“你最好别给我有其他的念头。”
“其他的念头?是什么念头?希望你爱上我吗?”尤然自嘲地说道,不等费恩斯出言嘲笑自己,她又说道,“你真的太高估自己了,你以为每一个女人都应该爱上你?别说笑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费恩斯揉着眉心,一脸疲惫,“滚。”
她不明白费恩斯这句话的真实性,到底是要她立马滚出这个房子,还是要她立马消失在他面前,但不准离开这里,思前想后,为了自身安全,她还是选择还从费恩斯面前消失,上楼随便找个房间凑合一晚上就行了。
以免到时候,费恩斯又想刚才一样,突然抽风,打电话把自己叫来。
她忽然有些迷茫了,费恩斯不是要自己做他的情.妇吗?可是他似乎在性.爱方面对自己没有要求。
算了,现在这样也不错,既可以给少爷交差,也成功地待在费恩斯的身边。
夜已深。费恩斯知道尤然睡在隔壁的房间,而他独自待在另一个房间,坐在外面的阳台上,借酒消愁?说来真是惭愧,他以为把她留在身边,就可以弥补尤然离开自己的伤害,却没有想到,自己每次看见她,都会在她身上找尤然的影子。
费恩斯拿起酒瓶,一口饮尽。迷离的目光,朦胧的意识,他忧伤又难过地靠在椅背上,食指和中指抵在眉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揉了揉。
忽然,一道惊雷划破了深夜的宁静。厚重的云层早已经把圆月笼罩,月光渐渐地消失。费恩斯依旧坐在阳台,一边看着夜空的电闪雷鸣,一边思念那个对打雷闪电恐惧的女人。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费恩斯不由得在脑海里想到,此时此刻的尤然是不是乖巧地躺在黎修悯的怀抱里,安稳的入睡。而他却要独自待在这个曾经为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