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傅听义云这么一说,更觉得无地自容!原来义云早有准备。【【,但是他内疚的原因不得不说:一是因为自己把义云陷了进来,二是自己不得不屈从于县令大人的压力来做义云的工作、毕竟家小都在人家手里捏着,不得不从啊!
义云倒是安之若素的样子,他要武师傅不要介意,其实这不是坐牢而是休息;要是想走随时可以离开的,不过时机不到,呆几天无所谓的。
至于县令大人,他的心思自己猜得大致差不多,也只有等他亲自前来才有得谈。义云不想躲、所以县令大人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义云希望武师傅理解他的苦心,一切静候佳音,不要好心办坏事就行。
这些话说罢,武师傅听得心中稍定,便起身告别离去,向县令大人带话说:义云已经准备好和他谈了,马上谈也好、过几天谈也行,总之听凭大人心意。
这话把一直想控制主动权的县令大人气了个半死!
因为昨儿晚上把义云困住了以后,县令大人自以为得计,大清早就派出一队人匆匆前往黄村,企图以义云已经收监为威胁,让黄村村民交待线索。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义云吩咐灰猿连夜奔回黄村向狗蛋传信,做足了准备。
等到第二天官差们赶到黄村的时候不禁傻眼了:整个村子里静悄悄的,不要说人,就是连一只小鸡崽都没有看到。
按照义云的安排,村民们全都避而不见,并不和官差发生直接冲突。
这样的应对方式很简单,但也很有效,既表达了不满、又有可以随便联想的空间。
官差们再怎么说也是代表“官方”,总不可能象山贼那样放火烧房子吧!
所以县令大人派出去的一队人早去晚来。空着肚子跑了近百十里山路,饿得有气无力的样子。回来向县令大人一禀报,除了被臭骂一通之外,大人也不能拿他们怎么们。
且说武师傅向县令大人回报以后便拱手离开,县令大人此刻也不好食言,不能再拿他的家人说事。
接下来县令大人仍然觉得,以自己堂堂一县之尊的脸面去屈就义云,他还是觉得没面子。所以他想了想,又吩咐师爷替他跑一趟,希望这一次能让义云彻底认清形势。
这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师爷倒真是一个牙尖齿利的。见了义云以后。那话语真是棉里针、句句机锋扎人。
首先自然是拿乡绅黄贵的死因和官差薛捕头的失踪来说事。
这事要论起来可大可小,小是小到看不见、大的话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不知道义云作何感想?
义云没有什么感想。义云便和师爷讲故事。
讲的就是黄贵如何欺压乡邻、如何勾结山贼,如何调戏民女,这样的人是不是死有余辜?
此外又讲起义云自己如何被谢打铁囚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如何对他用刑。因为是义云自己的亲身经历,所以每当义云讲到那铁鞭每每落下便带起一层血肉时,师爷自己都听得浑身寒毛倒竖,战栗不止。
他哪见过这种场面呀!
义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如果县大人觉得靠用刑可以从义云的口中掏出他想要的东西,那就请便好了。
至于掉脑袋。哈哈!脑袋掉了的话,有些秘密就真正成为永远的秘密了,这个义云求之不得。
师爷又换了种方式,以整个黄村来劝说。难道义云就眼睁睁地望着他们受苦受难?
义云大笑。
他表示,这才应该是县令大人作为地方父母应该为之忧急到夜不能寐的事情。
第一,义云只不过是草民一个,没有任何义务为黄村承担风险。凭自己的力量也担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其二,如果黄村真的因为某些原因,出现变故。比如说被山贼屠村之祸,这是县令大人的责任而非义云的责任。
如果真这样的话,义云一定义不容辞地把黄村人的冤情往上呈报给州府大人、省府大人,再不行的话进京面圣;义云不相信没有官员怜惜子民、主持正义!
“这是要胁!**裸的要胁!你有那个本事吗!!”
师爷气呼呼地说。
他又强调:“别忘了你现在是囚徒一个,大人随时可以让你死!”
义云笑而不语,不再和他说话。
师爷只好愤愤离开去向县令大人汇报此行经过。
两人嘀咕了半天,实在对这义云没有更好的办法,看来非得县令大人自己出马不行了。
正在这个时候,牢头忽然面色如土地跑来报告说,义云不见了!
县令大人和师爷都是大吃一惊。
一伙人急慌慌地奔到牢房一看,还真是,栅栏锁得好好的,其他地方也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可是义云却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县令大人恼怒万分,在场的牢头狱卒们都吓得筛糠一样伏在地上抖索不停。
接下来,捕头差役们满城搜捕,闹腾了整整一夜不得安宁;但还是一无所获。
又等到上午随便敷衍了事过完堂,县令大人准备回私宅补觉的时候,牢头又一步一跟斗地跑来报告说,那王姓囚犯竟然又好好地出现在囚室里了。
这消息真是让熊猫眼县令啼笑皆非!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这个义云是在向他示威呢!
“好吧,他既然能来去自如,视满城官兵若无物,看来也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吩咐下去,好好礼遇不可再得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