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二夫人着了一袭绛红色缎褙子,略显圆润的脸上带着怒容,微瞪着圆眸,显得有几分凶恶。
身后带着的家丁们瞬间包围了上来,将人隔开。
沈香凝此刻也知道自己今晚非但无法进去抓人,甚至还将沈奕恬和沈二夫人一并得罪了!
不过无妨,她才不在乎这些人,待马上就要成为太子侧妃了,想要巴结她的贵夫人和小姐们多的事。
只可惜,错失了先机,叫沈君茹这个贱人给绊了道!
“四姑娘带着这么多人围着梅院是什么个意思?”
沈香凝面上扯了个笑,却没几分真意,倒打一耙道。
“二婶,我是瞧到了个贼人潜入了二姐姐的院子,才好心带了人来捉贼,怕那贼人伤到了二姐姐,但是长姐却一直拦在这不让我们进,我倒是想问问,长姐是什么意思呢。”
沈君茹不卑不亢的抬着下颚,与沈二夫人微微福身,见了礼道。
“之前我来时二妹妹已经歇下,四妹妹这般无理取闹,怕不是想找贼人,只是单纯的想闹事吧?谁都知道你即将要成为太子侧妃了,怎么?圣旨刚下,你还未过府呢,便迫不及待的想拿府里的姐妹开刷,已报昔日之仇?”
“你,你什么意思?”
沈君茹这话说的也太毒了,无非就是在嘲讽沈香凝还没做上太子侧妃,就在府中拿姐妹们闹事,以彰显自己准太子侧妃的地位,怕日后入了太子府没机会整治她们了,便要在离府前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吧?
沈二夫人一听,当即便恼了,好啊,这是要拿她女儿当垫脚石,立威风呢!
有贼人是假,怕是立威风才是真吧!
当即沈二夫人冷哼一声,嗤笑道。
“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秃了毛的野鸡插上尾巴就想装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二婶,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
沈香凝当即就被沈二夫人的一番讽刺说的面红耳赤,尤其是那眼圈,当即就红了,委屈兮兮的,叫沈二夫人看着就烦。
她的性子直来直去,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嘴上从来不饶人,最见不得的也就是这种哭哭啼啼的矫情样,但毕竟不是她二房的人,今日在这的,哪怕是二房的哪个得宠的庶女,她都会狠狠责罚,但这人是沈香凝,未来的太子侧妃,便是碍着沈老爷的面子,她都只能说说而已。当即便厌烦的说道。
“行了,我现在带了家丁来,有没有贼人我说了算,四姑娘还是赶紧带着人回去休息吧。”
沈香凝吃了亏,只能狠狠咬牙,瞪了沈君茹一眼,说道。
“今儿这事还真亏得大姐,香凝记下了。”
“妹妹可好记牢了,省的日后再犯同样愚蠢的错!到时候可就没人能再保的了你了。”
沈香凝冷哼一声“我们走。”,这才带着一群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大小姐没事也回吧。”
沈君茹刚帮了沈二夫人,这转眼沈二夫人便开口送人了。
沈君茹也不是面厚之人,只是她想确定沈奕恬没事了再走,而且还有些话要与她说。
只是沈君茹能拦着沈香凝,却是如何也拦不住沈二夫人的。
她也是在赌,赌黄大夫能不能在沈二夫人进去之前搞定!
“二婶,夜深露重,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瞧妹妹都睡熟了。”
“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还睡得着?哼,沈香凝是个傻子,我可不是,休想将我糊弄过去!”
沈二夫人冷哼一声,不愧是这些年与那些个姨娘斗法的,真是什么也瞒不住。
沈君茹也识相,知道自己说再多说反显累赘,只会让沈二夫人更怀疑。
微微侧开了半步,这才扬了声音说道。
“开门!”
只是那声音似乎大了些,倒有些像故意叫里面的人听见一般。
沈君茹的心里也是忐忑的,待大门打开,沈二夫人冷哼一声,道。
“你最好祈求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后便快步走了进去,沈君茹只得随在其后,身侧左右跟着佟嬷嬷和映星,一同入了沈奕恬的闺房。
先前那浓的散不开的药味和腥味似乎散去了大半,沈君茹瞧了一眼那开着的窗户,心下了然,里面的人也早有了准备。
只见沈奕恬虽面色苍白,但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下半身盖着薄被,床单被褥显然也都换成了新的,一旁的黄大夫则是垂着眉眼弯腰立在一旁。
这黄大夫都一把年纪了,女儿都该与沈奕恬差不多大了,自然不会是奸夫。
沈二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若真是那等腌趱事,她必然先锤死这不孝女!
“说说吧,这是怎么个回事?”
“娘,还不都是那沈香凝胡搅蛮缠,我…”
沈奕恬装做羞怯的样子,咬了咬唇.瓣,娇声道。
“我这两日来了月事腹痛难忍,今晚更是疼的难以入眠。阿姐晓得黄大夫治这方面的疑难杂症,我便央着阿姐请大夫来帮我把脉配药,大夫来了一瞧,说我这是体寒,需要扎针才行,我便请阿姐在外面守着,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先前嬷嬷与丫鬟们都在一旁候着呢。若不是那沈香凝来闹,也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这番解释,沈二夫人倒也是信的,沈奕恬体寒,来月事时腹痛也是时常的事,只是疑就疑在,她与沈君茹关系并不怎么好,怎么会去求她请大夫来?
但是沈二夫人也没多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