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焦挺打的挺轻,下手又很有分寸。可是李扁这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焦挺打了四拳头早弯腰如同大虾一样了,一个劲的要吐。
焦挺连忙收手骂道:“你恶心不恶心。”
李扁痛苦不堪,平时都是他打人家,现在翻过来了,原来挨打这么不爽。
晁盖道:“你还是出去吧,这事情没得谈。你回去告诉姓吕的那小子,有胆就开打,没胆子就过来道歉,我也不难为他,道个歉就行。”
“好,好好。”李扁点头哈腰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回去给吕三公子说:“姓晁的太狠了,我打还居然敢还手,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他们仗着弓箭手多就敢胡作非为。”
吕三公子暴怒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平时打架斗殴来几个家丁就解决了,铁卫一出就基本厉害到没朋友了。谁曾想到这次居然把捕快叫来了都不好使。
“给我叫盾牌手,给我叫盾牌手。”吕三公子叫嚣道。
旁边手下有些迟疑,提醒道:“盾牌手可是不让轻易调动的,老爷要是知道了。”还没说完呢,皮鞭就道了:“赶紧去,哪里那么多废话,我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还不应该叫盾牌手吗?”
所谓盾牌手其实是吕天南训练的一支私兵,私兵在这时代还是很常见的,大到曾头市,小到祝家庄这样的村子都有。作为一个世代大铁矿的家族吕家铁还是很多的,甚至原来晁盖有很大一部分走私铁都是从吕家贩卖来的。所以吕家也训练一支五百人的私兵,人人拿着巨大的铁盾牌,属于重装部队。但是朝廷对私兵还是很忌惮的,所以吕家有家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
吕家去调动盾牌兵,如何找帮手先放下不提。
再说陈达通报了之后,解珍解宝兄弟两个,两人顿时大惊失色。作为土生土长的登州人,他们可是知道吕家的势力,那可是大的没边了。
“卞祥哥哥正好也回来了,就让卞祥哥哥带着山地排和哥哥的亲兵先过去,我们兄弟两个回村着急人手,跟吕家打架就得人手多多的。陈达兄弟再去趟码头,把咱商行的人也叫上一些。”
“好,那我这就去港口。”说吧陈达换上马匹就朝港口去。
解珍解宝两兄弟急急忙忙拿家伙回村,刚好被顾大嫂看到。
“你两个干什么去?这是要调兵打仗啊。”顾大嫂问。
“晁盖哥哥和吕家三公子打起来了,我回村叫人去。”解珍解宝说。
顾大嫂道:“晁盖哥哥打架如何不叫我,难道不把我当朋友。”
解珍道:“姐姐莫误会,吕家势力大,哥哥担心你得罪了他们吕家以后这生意不好干,因此才不让你去。”
顾大嫂笑道:“几见铺子而已,我顾大嫂虽然是个女流但是也知道重义轻生的道义。晁盖哥哥有难我如何能不去,就算是明天就关门也得去,更何况他吕家手大还遮天了不成。”
说罢解珍解宝两兄弟回村着急人手,顾大嫂则在店里召集人手。
顾大嫂召集了赌坊、肉铺、酒楼,还有平时跟随的一帮兄弟少说有二百多人,顾大嫂拿了双刀就要带人出去。孙新急眼了,连忙拦住。
顾大嫂怒道:“你不去我要你去,只是你莫拦住,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孙新也不恼怒:“晁盖待我等甚厚,不去说不过去,只是你不能拿双刀去,你这脾气万一收不住,杀人了麻烦就大了。”
顾大嫂道:“好吧,给我换木棍。”
孙新给顾大嫂找了两个顺手的镐把,顾大嫂呼啸着带着手下人赶奔登州城,这是一群杂牌军,队伍乱糟糟的,可是有顾大嫂这头猛虎带着战斗力也不可小看了。
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小兵见识顾大嫂也不敢多问,只顾放行便是。等顾大嫂到的时候吕家盾牌兵也到了,足足二百人,每人一顶大铁盾牌,看上去就像个钢铁的海洋浩浩荡荡的。
晁盖等人也从茶楼里撤退出来,晁盖的队伍在东面,吕公子的队伍在西面,也不开打就这么晒着,这在打架的行话里叫做晒马,就是比比谁的人手多,谁的兄弟广。
顾大嫂对晁盖道:“哥哥有事为何不招呼我,难不成看不起我是个女流吗?”
晁盖连连摇头:“顾大嫂巾帼不让须眉,我如何敢看不起。只是一来你在本地做生意,二来你家哥哥孙立又是本城提辖,多有不方便。”
“没事,一点生意有什么,只要哥哥用得着,哪怕明天就关门都没事。”顾大嫂道。
晁盖很是感动,像顾大嫂这种人很是讲义气,有侠客之风,轻生重义。
吕三公子很是得意,盾牌手一到算是把晁盖这方面的弓箭手给压下去了,盾牌天生是弓箭手的克星。
“对面那个女人是谁,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吕公子问手下人。
手下人哭笑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城兵马提辖孙立的兄弟媳妇。”
吕公子无语了,孙立可是实际掌握本城兵马的人,比他可厉害多了,因此对顾大嫂他还是很有顾虑的。
这时候解珍解宝带着一群身材豹皮、狍子皮的猎户到了,人数居然也不少,少了说也有一百多人,一个个拿着铁叉弓箭。紧跟着又是一阵喧哗,陈达到了。从港口把从飞鸟船上两门卧牛炮也弄来了,黑呼呼的大铁炮往地上一蹲,漆黑的炮口怪渗人的。
“报告团练,我把船上的炮带来了两门。”陈达说。
“很好,归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