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见说,拜道:“如此林冲多谢四位壮士了,”
乐和赶紧把林冲扶起來,道:“大可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董超薛霸从來沒有这么倒霉过,这一路上拿行李、干粗活,稍有不顺心就会被一顿胖揍,刚开始的时候董超薛霸还想逃走,但是逃走了几次每次都被抓回來,再也不敢逃走了,如此一路行來,董超薛霸也算是遭罪了,走了十几天光景才到沧州牢城,牢城门口,乐和等人停住了脚步,把林冲叫到了一边,乐和道:“眼看就要到地方了,我们肯定是不能进城的,进了城董超薛霸就不可能下手了,但是事情并不算完,你且小心了,”
说着乐和拿出十辆银子塞到了林冲怀里,林冲道:“这可不能要你的钱了,千里相送已经是大恩了,”
乐和叹道:“这钱不是给你的,你到了牢城里要是不送上银子就会被打一百杀威棒,为了逃过这一百棒子你就必须送这钱,”
林冲道:“如此多谢了,”
乐和别过了林冲,带人回去了,董超薛霸苦着个脸带这林冲进城,交接了单子,董超薛霸返回东京且不提了,单说林冲來到牢城营,还沒做热屁股,就被叫去过堂了,所谓过堂就是牢城营的主管问问翻了什么罪,林冲一一道來,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一脸死人样,一本正经的,林冲送上了十两银子立马变得盛开的菊花一般,也不问这,也不问那了,
正这时候,小牢子进來报告道:“柴大官人到了,指明要见新來的配军林冲,”
管营一听说是柴进,当即对林冲道:“林教头好运來了,这柴大官人出了名的好客,你且好生担待,切莫怠慢了,”
林冲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小人知道了,”
林冲跟着管营來到牢城院中,只见一人穿得一身粗布劲装的衣衫,脚下牛皮的快靴,腰间挂着一把唐刀,往脸上看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直口方,身边六个牛高马大的家丁站的笔直,一个个竟然都是练家子,
管营乐呵呵的道:“柴大官人來了,快请坐,快请坐,”
管营命人给柴进搬來了椅子,柴进道:“岂能独坐,还请给林教头也搬來一把椅子,”
管营不悦,但是柴进的话他可不敢不听,
柴进道:“林教头这一路上可是辛苦了,听闻你今天到了我快马赶來迎接,沒想到还是晚了,还请林教头见谅啊,”
林冲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柴进的名字虽然听说过,但是和他沒什么交情啊,林冲道:“林冲乃是一配军,岂能劳烦柴大官人大驾,”
柴进道:“切莫如此说,天下谁人不知道你是被高俅父子所害,一來柴进仰慕天下英雄,但凡有好手高手从沧州经过,我柴进总是细心招待,二來是柴进也是受人所托,一定要照顾好林冲兄弟,”
林冲道:“柴大官人受谁的托付,”
柴进道:“济州晁盖特意写信來托付的,信中他说事情繁忙,一时间也走不开,不然定來沧州看望教头,”
林冲摇头道:“这位晁盖虽然江湖上大大有名,可是林冲和他并无交情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等什么时候來了你问问便知道了,”
林冲暗想,定然是鲁达到了晁盖处,晁盖这才托付了柴进前來关照自己的,
柴进道:“此间狭窄憋闷,管营,林教头的手续可办好了,办好了的话我带林教头回庄上吃酒,”
管营点头哈腰,道:“办好了,办好了,柴大官人请便,”
当即來人给林冲卸掉枷锁,柴进给林冲找了一匹马,带着林冲回庄上了,
如今的柴家庄和以往聚集的庄客大不相同,马队刚到庄口就见路中间摆放着带轮子的拒马,锋利的铁刺让人胆寒,两旁边是四个庄丁,站的笔直怀里拿着长枪,如果不是眼睛眨动那感觉就是个木头人一般,
见柴进來了,庄丁齐齐的把手抬起,敬礼,一声大喝还吓了林冲一跳,敬礼完了还检查了柴进的腰牌,
这嫣然就是一个小号的军事基地,到了家门口,柴进冲家丁说:“今天有贵客來了,杀鸡宰羊速备酒宴,”
“是,”家人下去准备了,
到了练武场,六十名拿哨棒的家丁站的整整齐齐的,
林冲本以为这柴进只是个有钱的员外而已,现在看來的确非同一般,
柴进道:“林教头,看我庄上的庄丁,可还入得了法眼,”
林冲赞叹道:“站如松,挺拔不动,一看就是经历过严格训练的,”
柴进道:“哥说了林教头乃是英雄,走到哪里都不能丢了份,因此给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衣衫,你且随家人去旁边换了,”
林冲见自家这一身衣衫早已经破旧不堪了,过去跟着换了一身,虽然也是粗布的衣衫,但是整洁干净得体,回來的时候,就见有家人拿着一条蛇矛和一把腰刀,另外一人捧着一套铠甲,另外一人牵着一匹黑马,
柴进拿过这蛇矛,晃了两晃,蛇矛乱点头,但是用不好,递给林冲道:“试试这蛇矛如何,”
林冲本來就是用习惯了蛇矛枪的人,焉有不喜爱的道理,当即蛇矛在手,耍了几个动作,忍不住叹道:“这蛇矛居然是精钢打造,虽然是钢的,但是韧性又极强,用起來毫不有生涩感,实在是好枪啊,”
“你再看看这把刀如何,”柴进说着拿过短刀,这短刀也不过一尺多长,但是入手非常的有分量,刀锋寒光闪闪,柴进拿过一个铜钱放桌子上,短刀一挥,切为两半,
林冲道:“好刀,好刀,”
“的确是好刀,你仔细看看,”柴进把刀拿给林冲,林冲仔细一看,这刀和自己买來送给高爽的刀还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