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殴打”两个字,方予同心中就猛地抽搐了一下。
林洛在复旦的事迹,他可是一条没落下地耳闻或者目见过。
此子第一天来复旦报到,课间就把校篮球二队队长顾锋的手给打骨折了。
当然,复旦倒是因祸得福,最终拿下了有史以来第一座高校篮球赛冠军奖杯。
但此子在球赛还没开始前,就开始四处顶风作案。先是因为捡球风波,和北大叫姚诤的篮球队员生了激烈冲突。
之后又和浙大薛映差点打起来。
当然,这都不是**。
**时,在总决赛时,林洛满场追着闻人皓打。要知道,这可是一场现场直播比赛啊!那气势,简直和马当年追杀曹操有得一比。
至于在米国闹出的风波,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方予同,甚至都怀疑事情的真假性。被洛杉矶警方通缉,被米国中情局抓捕!这似乎,离他的生活都太遥远了。
当时,他还真有些担心林洛回不来。
只是后来,看到此子完好无损,满血归来,他也就差不多认为只是洛杉矶警方搞错了对象。
但这并不影响林洛在他心中的恶劣印象。
至于和自己新收的爱徒张翰林打赌,致使对方不得不剃了个光头,这也只能算小儿科了。
总之,林洛好斗,在复旦是出了名的。
在复旦师生坊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千万别和林洛打赌,否则你会连内裤都输掉。
林洛打赌从复旦打到浙大,从浙大打
到米国,然后又从米国打到了北大。在复旦学生的记忆中,此子好像好没输过。
谁脑残,谁才和他打赌。
但眼下,这位自己的师哥——当年北大的风云人物吴厚吴处长,好像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打赌一事上。
难道,就刚才从机场过来的这段时间,此子又闹出了更大的风波?
带着这种忐忑的心理,他随吴厚等一行人,来到的位于一楼大厅的监控室。
“这里空间有限。”吴厚站在门口,扫了眼跟上来的北大以及复旦的学生,冷冷道:“除了各位记者朋友,三位警察同志,以及当事人,还有方教授外,其他人在门外等候。”
他这么一说,林洛立即扬起手,对后面一群面部红肿的学生喊道:“各位红脸的哥们,都嫩着干嘛,都过来吧!”
“你做什么?”吴厚脸色一黑道:“监控室就巴掌大,能挤下几十个人?”
“吴处长,你不是说当事人吗?”林洛故意装出一副愕然的样子道:“难道,这些不是当事人?要是不是当事人的话,那你可别把账算在我头上。”
听到这里,方予同眉角猛地一跳:“什么,打了几十个人?这小混蛋,无法无天了啊!难怪图书馆挤满了北大学生。那这事可怎么善后啊!”
他转头看向围堵住他们的北大学生,就看到最前面的几十位男生,每人脸上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
“这……这力道可不小。”方予同都有些
为这些学生心疼了。
吴厚听到林洛的这声反驳,顿时眉毛一挑,对林洛厌恶之极。这小畜生,总能抓住一些关键词,让他难堪。
“你的意思是……”吴厚冷眉一扫道:“让他们进来,这笔账就能算在你头上?”
他也想抓住关键词,将林洛一军。
可惜,学生学师父的,怎么能学得过呢。
“吴处长。”林洛咧嘴一笑道:“你没学过法律,我能理解。但你总学过数学吧!数学里面的充分条件、必要条件,以及充要条件,你应该都清楚吧。他们进监控室和是不是我所为,是充要条件吗?你知道如果你当法官,要判下多少冤假错案吗?”
“哄!”复旦这批学生,忍不住哄然大笑。
他们可是早就见识过林洛的伶牙俐齿。
你看,这反击,这神情,多犀利,又不失风趣。三两句,就呛了一位堂堂的北大教务处处长。
他们虽然对林洛印象不好。但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是个厉害的家伙。
而且,这样呛一位北大教授,总是一件让他们既自豪,又高兴的事。
老师嘛,从来都高高在上,不得侵犯。而这样一位受人敬仰的人民教师,被林洛花式**虐得体无完肤,怎不是一件大快朵颐的事呢。
站在林洛身侧的皇甫言微,听到林洛这句“冤假错案”,也是差点笑出声来。
这次,她忽然现这个林洛,似乎有些不同起来。
这个初见时羞涩、腼腆,甚至
有些胆怯的小男生,似乎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他口齿伶俐,舌绽莲花;他联想丰富,举一反三;他幽默风趣,魅力十足。还有,眼神流转间,总觉得有股英气,怎么包也包不住。
不过,想想也是,能考入复旦,又能夺得奥数金牌,这样的男生,也一定有过人之处。
“吴处长,您贵为老师,就不和孩子一般见识了。”皇甫言微蹙了蹙眉道:“林洛说得没错,如果只带他一人进去,是不是对他不公?要知道,至少现在,他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让一位受害者进去核实视频?”
“还是我姐明事理。”林洛抿了抿嘴,认真说道。
吴厚脸色一黑道:“被打的有六七十个,难不成都让他们进去?”
“吴处长,请注意你的用词!”林洛再次不悦道:“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被打的对象。看到没,额头上的血迹。”,林洛摸了一下道:“还没干呢。”
旁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