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身笑嘻嘻地点亮了桌上的铜灯。
徐辰愣了一下,不禁开口问道:“你想干什么啊?”
黄晓雪从怀中拿出一幅羊皮卷轴,将它平放在火焰上均匀地烤了起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徐辰摸摸头,不解地问:“黄小姐不会是想烧了这幅图吧?”
黄晓雪被问得不耐烦,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你急个什么,马上就能得到答案了!”说完她倒了一杯茶水,拿起毛笔沾水在图中的左上角涂抹起来。
张眼看去,徐辰惊讶地发现她涂过的地方,竟然又出现了三个古蝌蚪文。这下子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之心了,急开口问道:“真是见鬼了,一张图里居然能藏着这么多的字,这几个字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所有的古文字我基本都能辨识。”
“少吹牛了,我可不信。”连那才艺双绝的林月儿都承认自己认不全所有的蝌蚪文,黄晓雪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全认识,徐辰当然对她的这番话持怀疑态度。
“本小姐本来还想捉弄你一下,看你现在这么性急,那我就告诉你这三个字的意思,不过你听完后可别大吃一惊啊。”
“最多又是个宝藏的新线索,我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徐辰嗤之以鼻。
“错,这三个字是玄武盾的意思。”
“你说什么,玄武盾!”徐辰大惊失色,伸手抓住了黄晓雪纤细的手腕,急急地追问道:“你说的是我崇吾山失踪多年的神器玄武盾吗?”
黄晓雪嘤了一声,小声说道:“你抓痛我了。”
徐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松开手,可脸色已微微有些发青。
当初神王迦罗摩对自己说过,二十年前玄武盾被上任神王宋无忌从神山带走了,可现在这张图上却突然出现了关于玄武盾的线索,难道说羊皮卷轴的最终秘密不是宝藏而是玄武盾吗?
那么接下来的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徐辰虽然已经想到了却不敢表露出来,因为这个猜想是真的话,那所有支撑着他的信心和动力都会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当这个恐怖的想法涌现在脑子里时,徐辰眼中都流露出了一丝惊慌。因为玄武盾的持有者是宋无忌,如果它现今藏在敖岸山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宋老前辈已经遭遇到了不测,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件神器遗留在敖岸山!
真要是出现了这种情况,那迦罗摩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有什么意义?徐辰心里如波涛般翻腾,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在轻微地颤抖起来。
黄晓雪见他脸色有些不自然,还以为徐辰被自己说出的新秘密震呆了,她带着炫耀的口吻说:“如果卷轴的终极秘密是玄武盾的话,那可是震惊天下的大事,这可比什么蚩尤宝藏的噱头要轰动得多。”
“也许吧。”徐辰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突然他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黄晓雪说:“你不是说这是个圈套吗?既然是这样,那不管卷轴里写着什么内容都是假的了,对不对?”
“我当然认为其中有诈,不过这也更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明知道是假的,你还操什么冤枉心!”徐辰暗里松了一口气,他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宋无忌老前辈的坏消息。
“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连玄武盾这样的神器都出来了,那说明制作这张图纸的人,他的心思绝不会是仅限于清平县这个小地方。”
“他哪能有那大的野心,我看你是在故弄玄虚。”
“算了,和你这木头脑袋说不清楚。”黄晓雪说完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里啊?”
“还能是哪里,当然是去找我们的父母官,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徐辰回过神来,忙随她身后去衙门见李县令。
等李县令听完黄晓雪的推断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有点不放心地问:“难道两幅卷轴里都隐藏着玄武盾这几个字吗?”
见黄晓雪将拿出两幅卷轴都拿出来,肯定地点了点头后,李县令的一双浓眉都紧锁在了一起。
黄晓雪说:“事情越来越蹊跷了,大人应当机立断,切不可再犹豫。”
“姑娘的意思是?”
“无论真假,小女子都认为应该派人去敖岸山探听虚实。我现在担心的是,这所谓的藏宝图不止我手中的两张,说不定还有第三张,第四张……”
徐辰打断她的话头说:“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吧,又不是草纸,还人手一张!”
李县令一摆手,示意徐辰不要再说下去,他神色凝重地对黄晓雪说:“无论真假,本官决定采纳黄姑娘的提议。”
“大人,明知是个圈套,我们还要上当,那岂不是正中歹人的奸计吗?”徐辰叫了起来,却被黄晓雪狠狠地瞪了一眼。
“两幅羊皮卷轴的拥有者身份各异,他们得到图纸的地点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其中的原因很可能如黄姑娘所说,卷轴绝对不止两张。本官担心会有更多的卷轴冒出来,到那个时候,就会有人上当冤枉丢了性命。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本官岂能坐视不管!”
徐辰一听觉得言之有理,他也改了先前的念头,主动和县令请缨:“还是大人考虑周到,在下愿去敖岸山一趟,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有少侠相助,本官也放心了。”顿了一下,李县令又说:“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本官也不能把它视作成歹徒的诡计。既然牵涉到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