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道侣撑着,那些人都能以此为借口通通推掉,再然后便是百朝大比,也得准备周全。但对外如此,对内,看来有些事不说清楚是不行的。
门关了,就剩两人。齐木粗鲁地擦了把嘴,没多做铺垫直截了当吼出声来。想推开。
“你够了,我照顾你并不是准许你放肆,亲吻搂抱这些更无可能,你听清楚,再有下次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渊落双目空明,很平静,和方才的主动相差甚远:“我是在帮你,正好以道侣为由摆脱那些人。更何况这种事你不也做过。”
齐木恨不得一掌劈死他,怒气过后冷静下来,想想他说的也没错,真奇怪。他手握拳收回,没修为的普通人哪里承受得住。
“算了,我不杀你,你一个没修为的瞎子别想招惹我,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无论是什么原因,既然做了事我会负责,你孤身一人无处可去,我来护着你。”
思忖片刻,组织语言:“道侣不过是说法,但你记住,既然我那晚碰了你,我会负责照顾你一生。我不约束你的自由,你也别想管我,在你离开之前,我会不惜一切护你周全,除此之外井水不犯河水。”
渊落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你要照顾我一生,一生相敬如宾?我要怎么信你没在说谎。”
这语气很气人,齐木说得很是严肃认真,却有种没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信不信随你。总之我不可能喜欢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碰任何人,其他人也休想动我。”
渊落皱眉:“我不相信你。”
齐木冷笑:“你以为我还会再碰你?”
“想碰你的人倒是很多。”
渊落想了想,嗓音如常,“包括我。”
齐木怒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居于人下,就凭你个瞎子,趁早死了这条心,再有这念头我便杀了你!”
“总会有机会的。”
“你敢!”齐木并指如刀,抬起半晌却没有砍下。
话说多了倒显得有些玩味,就着两人不近不远隔着,气氛几分暧昧。
半晌,渊落弯起唇角:“能让你为他守身如玉,那人若是知道肯定很高兴。”
“守个屁!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他高不高兴关我屁事……啊呸!这跟别人没关系,老子这叫洁身自好。”
“出了门便能随处跟人调情,这算哪门子洁身自好。”
齐木脸好疼:“明明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渊落抬头,面朝着他,默了半晌,道:“真没沾?”
怎么没沾,面前就一大活人呢!
齐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出魔域到现在这还是头一遭。
大意了,这瞎子不能小瞧,平时不说话还真没看出来。其实他真狠不下心对个瞎子下杀手,或许也有石人师父的缘故,总觉得失明之人心如明镜,会更超脱。这下气堵得慌,差点忘了有事得出去一趟。
“就沾了你一个,都说了要护你了还想怎样!谁说做了一定要负责的,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换成个过河拆桥的看你怎么办。况且我都知道错了你见好就收不就得了,以后我也不打算这样玩了,再说他们不够沉稳,我……”
渊落倒了两杯水,顺手递了过去:“渴了么,喝水。”
“哦,谢谢。”齐木喝完,一愣。
方才还想说什么?
……忘了。
渊落弯起唇角笑着,齐木没了脾气,倒觉得这人比不说话的时候有意思多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是他没说清楚?齐木面色古怪推门离开,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本该尽快去找陌戟算账,后来想想觉得该给他机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谁知到现在还毫无动静,一直耽搁着差点给忘了,齐木忍无可忍,去了倾妖阁,过了一日还没回来。
他离开宁王府后,庭院相对冷清了不少。
不久传来吵闹声。
“五皇子殿下,齐木大人出去了,不在这儿……这位是……啊!”似乎撞到什么,破碎的声音,有人惊慌失措,脚步声紊乱。
一道陌生清丽的嗓音传来:“不在也罢……莫要声张。”
“听说本皇子看上的人有了新欢,还结为了道侣,亏得本皇子为他打听消息,还……既然来都来了,至少也进去看看,倒要看看那位不世出的人有什么了不得……”武凌的声音很大,明显情绪不怎么好,也没人敢忤逆。
“是是,那人在后山,小的带诸位过去。”
“带路。”
王府后山,除龙越外,那位铭纹宗师也在,渊落难得心情不错,偶尔出言指点。也叫他人受宠若惊。
突然,气氛陡变,有人来了。
“齐木的道侣是谁,出来!”
武凌心情很烦躁,就像出门一趟却发现看护的灵果树被人给砍了,主意打到皇子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但见数十人中,唯独一人格外突兀,一眼望去旁人都成了空气。想必就是此人了。
“五皇子亲临,请恕老朽有失远迎,不知有何事?”古钟站出来。
倒有位面熟之人,武凌面色不改,忍住一口气。
“原来是古钟大师,失礼了,原来这位竟还和古宗师相熟,莫非是宗师您想收的弟子?”
古钟脸色大变,惶恐道:“不敢当。”
倒是一旁的另一位金玉高冠的男子注意到了古钟的拘谨,要知道铭纹宗师是可以见到皇族不行礼的。
武凌没理会,面向渊落,催动浑身真元,恐怖气势越体而出极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