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不由奇怪,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爹爹临行之时,为何独独唤他如得车内,他们到底有何秘密?她也曾听到过一些关于此人的传言,什么“做人不要太王传,嫁人就要嫁王川”之内的庸俗之语,因此对王川印象也是一般般而已。
但是,此刻的含玉却疑惑了,她此番亲眼见到此人,仪表气质,具不与自己的想像合拍,难道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王川静坐无奈,半响不见内间言语,忍不住出声道:“敢问,小姐差在下来此,有何吩咐?”
一语惊醒梦中人,含玉收敛心神,隔着屏风,问道:“请问王公子,天黑之时,据莺儿报于我,你嘱咐莺儿小心家贼之内的密语,可有此事。”
王川暗自笑了笑,自己所料不差。
王川面不改色的回道:“此话的确出自在下口中,小姐觉得有何不妥?”
含玉点了点头,面色微变,咬了咬银牙,问道:“公子独独撂下一句危言耸听的恶语,蛊惑众听,不知是否有内中玄机,还请公子严明,倘若真实,亲定当厚报。”
王川微微一笑,隐晦道:“小姐,此事可大可小,人心难测,身为吴府之人,我也是替这吴府着想,小姐,问在下为何如此之说,在下实在不好妄加评断。”
含玉低低的叹了口气,一边的苏莺直摇头,心中急得团团转,一方面抱怨小姐怀有疑虑,不信任王川,一面气愤王川的言不由衷。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通报,听音识人,真是方才守门的丫鬟,只听道:“小姐,晚间执勤的人,报说,全府上下人等,唯独不见董老,何钱,常四三人。”
房内的三人听闻此话,俱是心中一突,王川眼色一寒,他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片刻,又来通报。来报人,一幅惊慌的样子。
“小姐,不好了。老爷书房的门锁坏了,里面乱糟糟的。”
“啊!?”
“什么?”
“哼!”
一语既出,满堂皆惊。
这时候,王川又不禁微微叹息,看来含玉还是晚了一步,如今木已成舟,就是不知是否有重要物品失窃。
王川不由沉思,董老三人无故失踪,书房失窃,这两件事只见发生的很蹊跷,似乎有种联系,也预示着什么,忽然远远的从屏风对边传来走动之声。
只见,含玉一袭裘绒高颈的白色儒裙暖袄,素手挽着广袖,身上披着一大红锦花披风,风姿卓越。走出屏风,出现在王川的面前,旁边跟着乖巧的莺儿,含玉玉容含羞微红,看了一眼王川,又露出急切之色,对苏莺就说:道:“立刻去爹爹的书房!”又对外面通报的丫鬟吩咐道:“立刻着人查探全府,任何人不准离府,捉拿窃贼。”
“是。”那丫鬟应声而去。
王川从未在近处见过含玉的容颜,此刻陡见,只觉得眉目如画,如若仙女,恍然若梦,有种置身瑶池仙境,仙雾朦胧,一睹仙娥绝世而惊艳的震撼之感,他不禁有些痴了。
他猛然忆起,自己在前世因为,家中拮据,找不到女朋友,每当佳节来临,诸如情人节等,看着人家成双成对,挽着手,亲亲密密,自己心中总是有种难言的酸涩,没办法,那是个金钱社会,而今自己深处这个世界,身份低微,如何能配得上这等仙女般的美人儿,王川的心,不禁,再次显得惶恐,这种惶惶之感,自卑之情,似乎已经深深的植入他的骨子里了,他感觉自己真的活得很累,应该坦然放下执念。
王川痛苦的笑笑,他的这种笑真好落在对面含玉主仆二人的眼中,在含玉的眼中,方才王川的那种目光令自己很愠怒,令她对王川的改观几乎瞬间改变,但是正当自己正欲痛斥对方的时候,她忽然看到,王川的脸上并非是那种令人憎恶的垂涎之象,反而在他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种痛苦之象,这种苦涩的情感让她的心泛起一阵涟漪。
含玉最终对王川道;“你也跟着去吧!”
苏莺关切的看了看王川,小嘴蠕动,想说着什么,却并为说出,不过目光中确是不时地看着王川,尽是关切。
老爷的书房,王川自是很熟,平时他在这里细心的打理花木,此刻,这里灯火通明,含玉披着红披,在苏莺的搀扶下,随着众丫鬟,妈妈来到书房。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锁已经损坏,挂在栓子上,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小姐吩咐,此刻无人敢进,含玉看着,心头阴霾一片,她最终想身边的苏莺拉了下手,苏莺意会,扬声道:“来人,打开房门,点上烛火,出几位府内执事,其他人等,若无召唤,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