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道:“这李家村越混越差劲了,几百个人对付不了几条狼吗,咱先吃饭再说。”
武松力气大,但是食物的要求也多,午饭吃了七八个馒头一只鸽只,这才算是凑合饱了。大家伙吃完,武松说:“扛上猎叉,咱们看看热闹去。”
一行十三人每人提着条猎叉,大踏步朝着李家村走去。说起来这事真不怪李家村,这年月河北道,山东道上狼多,狼进村伤害人命,拿猎叉,放猎狗打死也就是了。但是今天李家村来的三条狼不同,个头奇大,少了说能一百多斤重,三条一大早就进村咬死了一个晨练的书生,然后村民发喊,各自拿了武器,放了猎狗。十几条大狗面对三条狼只有乱叫的份,最后在主人的命令下冲了过去,结果分分钟被咬死了好几只,剩下的狗夹着尾巴逃走。庄丁们发喊一起打过去,奈何这三只狼异常凶悍,又抓伤了三人,逃入了村后的黑松林。
庄主李员外气的大喊:“打死一头狼赏钱十两。”
庄丁们虽然眼热钱,但是奈何这三头大狼非同寻常不好对付,庄丁们担心没命拿赏钱,因此狼依旧在树林里逍遥自在。
武松到的时候李员外正在十几个庄丁的保护之下指挥呢,庄丁们乱哄哄的。
武松问身边众人:“你们说李员外为何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三只狼。”
“贪生怕死,自己都慌了还如何指挥。”武壮说。
刘大牛说:“我感觉是他不愿意在承担伤亡,已经没了锐气。”
武松点点头:“狭路相逢勇者胜,还没打胆气已经没了,那就已经败了。你们武艺未成,且在外看着,等我去去就来。”
李员外正着急上火嘴冒泡呢,看见武松来了,连忙道:“武松兄弟来了,正是时候,不如帮忙把这三头狼拿了吧,也算为民除害。”
武松说:“为民除害武松义不容辞,只是前几天在马家打架伤了手脚,今日还不曾恢复。”
李员外道:“二郎是谁,力大如牛,三拳两脚的事情,我可是悬赏三十贯的。”
武松一摊手:“我也没有趁手的家伙啊,寻常的猎叉又不顺手。”
李员外一伸手,把腰间的雁翎刀递给了武松,道:“只要二郎能杀得了这三个畜生这刀就赠送给你了,而且我还给县令大人保举你为武家村的保正。”
武松抱拳道:“李员外如此客气,武松就算是有伤在身也要去了,你们且在外围守好了,莫让野兽狗急跳墙。”
这片黑松林并非原始林,而是最近几十年李家庄种植的用来烧柴火的林子,不过百十亩地。秋季的时候小树枝,小矮树枯草都砍了烧火了,所以三头大狼很好找,就在中间龇牙咧嘴的等着武松呢。
武松有了准备,不会再像上次被花豹袭击那么狼狈了,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三头狼被人群包围正恼火呢,见来了个大个,膘肥体壮的。头狼朝另外两头狼使眼色,意思是美团送外卖的来了,开吃,三狼会意,半圆形包围了上去。
三狼龇牙咧嘴,弓下了身躯。左边一只狼当先跃起,直扑二郎咽喉,这叫封喉口,一下把气管咬碎,再厉害的人也是送菜。
在武松眼里这狼就是慢动作,右腿瞬间踢出,牛皮靴子直奔狼的耳门,啪的一声狼倒地惨叫口吐白沫。说时迟那时快,第二只狼,第三只狼也动了前后扑了上去。武松右腿落地左腿就起,第二只狼倒霉,被武松一脚踢在了狼鞭上,顿时感觉整个小肚子烧起了一堆熊熊烈火,疼的它在地上打滚。第三只狼武松又是右鞭腿,靴子尖踢在了狼的脊梁上,当时就断了,倒地不动。武松这靴子其实是加了聊的,铁板的鞋底,靴子头上还有牛皮包的铁坨子,再配合上武松的巨力对付三条狼还是很轻松的。
大家伙在不远处都看傻眼了,好半天就才喝道:“好,好。”
武壮,刘大牛等十几个人蜂拥而上,拿猎叉固定住狼,毛孩手里的尖刀直奔狼脖子,干净利索的解决了三头狼。
李员外过来道谢:“武二郎义薄云天,为民除害,明日我去县衙为二郎表功。”
武松抱拳道:“不敢不敢二郎不敢贪功,全是李员外组织有方,带领庄丁把这三头狼赶的精疲力尽,功劳都是大家的。”
李员外一愣,吃惊不亚于武松三脚踢死了三条狼,刚才武松不漏痕迹的跟李员外讨价还价,事后又和大家分功劳,这武松还真是性格变了。
李员外让武松这么一说也很得意,原来自己也有功劳。
李员外道:“二郎晚饭去我庄上,今日一醉方休。”
武松道:“每到冬季是正是虎狼为害的时候,我们武家村人丁较少,我还得回去照顾庄子,这酒就不喝了。这三头狼我拿一头给我家哥哥做身衣裳,剩下的两头你留着处理吧。”
李员外拉着武松的手,说:“二郎莫慌,二郎莫慌。三十两银子,你拿着,这是我悬赏的钱。”
沉甸甸的三块银子,武松也是乐了,道:“李员外何必如此客气,我拿十两,余下的你留着吧。”
“不行,不行,我四五十岁的年纪了,说出的话不兑现岂不是让人笑话,这是你卖命的血酬。”李员外说。
武松道:“好吧,这钱我收了。”武松收下了三十两银子,然后拿出了二十两,递给李员外,“这次贵庄遭逢狼灾,人丁有伤亡,这二十两银子是武松的一点心意,给死者抚恤,给伤着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