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孙羽搅局,武松并未太在意,地头蛇而已,成不了气候。第二日正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整个泉城大街小巷从早期开始就挂灯笼了,红红绿绿什么颜色的都有,有跑马灯,狮子灯,老虎灯,舞龙灯,飞鱼灯各种各样。有商家的广告灯笼,也有些富户豪门的炫耀的灯笼,光灯油都得用几千斤。
光鲜的街道背后,有一个流满污水的巷子,巷子里狗粪鸡屎到处都是,生活不是看电影,哪里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这种脏乱差的环境才是劳苦大众应该生活的地方。
有一处铁匠坊,数十人堆在这看热闹,武松本来是要去祝家的店铺的,但是被这里吸引了。铁匠坊门楼上站着一个人,下面有七八个闲汉拿着棍棒,另外还有看热闹的邻居。
一打听原来这铁匠有故事,这铁匠叫做刘应星,祖传的铁匠手艺,打的一手好活。这刘应星不正干,喜欢鼓捣些稀奇古怪的新明等物件,打铁挣得钱全都买这买那了。前几天老爹生病了,花了二十多两银子全是借的高利贷。祸不单行也不知道哪个嘴欠的举报这刘一炮私铸信炮。所谓的信炮就是前装火炮,信号用的,一点火非常的响亮。刘应星打造这个的目的是给结婚的做礼炮用,可是官府不这么想,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有潜在的杀伤力。刘应星家里也没个鸟钱,就把他家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伙事全给没收了,原本这些工具在,刘应星还能打打铁,家里还能慢慢的好起来,但是如今啥玩意都没了,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门楼下拿棍的是七八个高利贷收账的,二十两银子,一个月了看在刘一炮要自杀的份上只收二十两本钱就行。
两个六十来岁的老人,那是刘应星的爹娘。
刘应星在门楼上,手里拿着一包砒霜,道:“爹娘啊,不是孩儿不孝顺,打铁的家伙事没了,咱一家都得去要饭啊。高利贷也还不了,没别的法子了,我只能一死了之。”
“那汉子,且下来说。”武松道。
刘应星说:“我傻啊,我下去落在这帮讨债的手里生不如死。”
“你这年纪轻轻的,还能东山再起,不就是个铁匠铺吗,再开起来就是了。”武松说。
“停停,停停。不要说这空话大话了,除非你能帮我还了高利贷,再给我置办近百斤生铁,风箱,铁匠炉,大锤,否则你就别劝了,权当看个热闹,我死总比耍猴好看。”刘应星说。
武松道:“我给你置办也不行不行,可是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如这样,我给你还高利贷,给你新建个铁器坊,给你供应充足的原材料,但是你得给我干活,按月给你钱咋样。”
刘应星道:“你说真的吗?你要拿我消遣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真的,我跟你又没仇对吧。你要是不信这就把高利贷替你还了。”武松说。
武松说着拿出二十两银子,把高利贷给他还上了。
刘应星做梦一般,扔了砒霜从门楼上下来了,跪在武松跟前道:“从今以后你就我的恩人,你让我造啥我造啥,后半辈子就给你打铁了。只是。”
“只是什么?”武松问。
“只是你一个月给我多钱?”刘应星问。
武松道:“三贯钱吧,你的吃穿用度我全包了,这三贯钱是净的。”
刘应星大喜,天大的好事,当即决定要跟着武松去。
武松又给了刘应星六贯钱,道:“作坊在清河县,这六贯钱给你安顿一下父母,明日我让人来接你。”
刘应星千恩万谢。
武松来到祝家商行的时候已经快准备剪彩了,冲天炮的烟花准备好了。今天来这边主持的是祝家的老二,祝虎。祝虎年纪比武松大几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经验老道,做事滴水不漏。泉州府的官私两面都打点过了。
“祝虎,你这宣传真到位,你看看这队伍排出去好长了,恐怕最少有五百号吧。”武松惊讶的说。
祝虎道:“买肥皂一块,送鸡蛋一个,这些老头老太太大清早的就来排队了。肥皂的利润没有手压井高,不过手压井还没宣传开来,我这就安排伙计在弄个大水桶压水。”
武松道:“肥皂这东西好说,但是手压井最好让人上门推销一,你看看路边的饭店,车马店,哪个不需呢。”
“都头说的正是,等我培训一下,过几日就安排人上门推销。”
放炮开业,财源滚滚来。买肥皂的排队,买手压井,其他的铁器的也有,只是不够火爆。
祝虎乐开了花,祝家庄算是又多了一个财源,单靠务农已经不足以维持祝家庄的生计,必须加大经商的途径。
中午祝虎请客,武松在这少喝了几杯,傍晚很快就到了,突然想起昨日答应了程婉今日傍晚去大明湖参加赛诗会的事情,当即带着罗平,毛孩,三人骑马赶奔大明湖。
等武松到的时候大明湖已经是灯山灯海,人山人海了,好不容易找了家车马店把马匹寄存了,这才步行来到了大明湖畔。
所谓的赛诗会也不是一场比赛,而是文学交流,有诗词,有文章,有乐器,还有的文人墨客在那牢骚,骂骂街等等吧。
刚进门不远就有个亭子,上百个灯笼把亭子照的通明。一个意气风的书生站在中间振臂高呼呢:“我们大宋的钱金国可以花,辽国可以花,西夏可以花,唯独百姓不可以花。割地求和,卖国求荣,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奸臣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