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出事后,莫清寒第一次在公众场合现身,是在前未婚夫邵俊风的婚礼上。
根据小白痴系统233号提供的资料。
邵俊风长得好,气质出众,家境不好,脑筋却不错。清大法律系,与莫清寒同校大两届。自然而然走到一起,才子佳人,也是一段佳话。四年里,借着莫家的门路和资源,毕业后顺利进了律师事务所,短短两年时间混的风生水起。之后,莫氏倒台,他抽身最快。
莫清寒递了厚厚的一沓红包给台前,所有目光几乎都投到她身上。
莫清寒衣着很得体,不张扬也不寒酸,鹅黄色的一身衣裙,白皙滑腻的肌肤添半分透明二分粉气,如瀑的黑发散着,到腰际,把堪堪能一握的细腰遮掩的若隐若现。
“那不是邵俊风的前女友吗?”
“是啊,是啊,莫二小姐呢。”
“真是可惜了啊,莫家倒了,父母死了,未婚夫跑了……”
“我还听说她哥不知道惹了什么人,给人打断了腿。”
……
莫清寒不是来招人怜悯的,也不是来砸场子的。
她举杯向新人,嘴角含着笑:“祝福你们。”真诚之至。
邵俊风皱眉,分手之后,莫清寒找过他一回。
清丽非常的佳人风中独立,眼睛是哭红的,“俊风,我只会原谅你一次,也只问你一次,我问问你,你愿意回头吗?”
那一次,怕是骄矜自持的莫二小姐唯一一次伏低做小。而他做过不知多少次。
邵俊风拒绝了。
她爱他,对他好,可他还是永久处于弱势。他借着她家的势爬上来的,这是事实。
这次莫家失势,正是他作别过去的契机。
现在莫清寒站在邵俊风面前,前尘往事好像全不介意了。
邵俊风竟有那么一瞬间想回头。她纠缠,他烦;她放下了,他怨。
“清寒……”邵俊风刚向向前迈一步,旁边的新娘就挽上了他的胳膊十指扣上他的手,向莫清寒道谢:“谢谢你。”
莫清寒似乎记得资料里,这位新娘也是爱惨了邵俊风的,他们谈了四年,她不舍不弃、见缝插针追了四年,终于修成正果。一片痴心,倒也可歌可泣。
莫清寒颇为歉意又怜悯的看了新娘子一眼:对不住,我就是来给你找不痛快的。
“邵先生,我想跟你谈谈。”
“俊风。”新娘拉住新郎的袖子。
“新娘子你放心,我不是来抢亲的,要抢,也应该在你们领证前。”
莫清寒弯了眼笑,一半天真一半妖媚,“我找邵先生,是工作上一档子旧事儿没处理好。邵先生记性好,应该不会忘了的,两年前。”
听到这话,邵俊风身形一僵。
他刚入律师行当的时候,在一个案子上出了问题,莫家花了大价钱找人托关系摆平这档子事儿。这件事莫家只有两个人知道,莫父和莫清寒。
莫父没了。
莫清寒是什么个性?
他邵俊风劈腿抽身离去,莫清寒巴巴上来求复合,这件事也一个字儿没有提过。
他太知道莫清寒了,她清高,不屑用威胁手段,只用情挽留。
现在她忽然一提,邵俊风就站不住了。
莫清寒微一歪头侧身让出路,笑:“邵先生,来不来?”
邵俊风眼里拱出火来,觉得面前的人根本不是莫清寒,是赵敏。小妖女拿着金毛狮王几根毛,威胁张无忌说:“我偏要勉强。”
眼前的莫清寒不仅妖而且冷,眼睛里再找不出半点迷恋的样子,短短半个月完全换了个人。
但邵俊风想跟她走,实际上,他也不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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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两人各占一边。
“清寒。”邵俊风不知道怎么开口,局促的站着,两手不知放在哪里好。
莫清寒不言语,含着促狭的笑意看他。
“清寒,我对不起你。”
“嗯。”莫清寒还是笑,微微垂着眼皮,有些倦。
那一声“嗯”从鼻腔里哼出来,辗转缠绵,听得人酥酥麻麻,又自透着一丝凉意。
“清寒,我们的事我很抱歉,可、也就这样了,你不能逼我……”
莫清寒睁眼直视他:“为什么不能?”
邵俊风说不出。
“俊风啊——”莫清寒叹了口气,语句拖得老长,颇有些无奈的解释:“因为我从来没有逼过你,但也不能说明我现在不会逼你啊。毕竟,我现在……今时不比往日了。”
莫清寒眼波婉转,有些哀怨的看着他,“俊风,一直以来,你被惯坏了。”
邵俊风呼吸一紧,手在背后攥了攥:“清寒,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们没可能了,你、回去吧?”
陈鸢鸢有些不乐意,有人说她冷血,有人说无情,还从没有人说她无理取闹。
她可从来就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莫清寒歪了脑袋,眼眸清澈又纯真又妖冶,“俊风,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求复合?求同情?或者,抱着你痛哭作别过去?”
邵俊风攥着拳头,他答不出。面前的莫清寒让他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这份陌生让他恐惧。
莫清寒歪着头撩了撩头发,散着新鲜的洗发水的清甜味道,白皙的手指在发间滑过:“俊风,一直以来你做的很好。”
她笑:“我没觉得你有错。”
歪着脑袋,曲起手指磕了磕脑袋,“爱情什么的,大脑分泌多巴胺等激素,为期十二至十八个月。过了,就没了。很遗憾,之后因为你个人面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