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跟我家小姐说话,轮得着你插嘴吗!”豆蔻见着柳笑笑就觉得来气,这时候见她假惺惺过来问话,顿时就炸了。
从旁的甄玉卿见豆蔻这般,眉头微微一蹙,虞苑见了也觉得豆蔻太过无状,连忙喝道:“豆蔻你闭嘴!丞相面前休得放肆!”
“可是她——”豆蔻本想借机骂柳笑笑一顿,却不想一抬头瞧见甄玉卿平平淡淡的一双眸子,顿时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整个堂子忽然就沉默了下来,针落可闻。
“今日天气热,快些回去吧。”过了一会儿,甄玉卿温声朝虞苑说了一句,半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
虞苑脸色微白,心头犯苦,朝甄玉卿行了一礼,步履微滞,带着豆蔻离开楼阁。
“丞相艳福不浅啊。”望着虞苑离开的方向,甄玉卿耳边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来。
“六王子这是对本相项目嫉妒恨吗?”甄玉卿瞥了拓跋奕一眼。
“不敢不敢不敢……”拓跋奕瞧着甄玉卿一脸的不耐,心下顿时一乐,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甄相,居然会怕女子的真情,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
自打丞相府那次清凉会过后,丞相府的门槛这些日子险些被上门求亲的人给踏平了,但甄玉卿想着要选就要给虞苑选个好的,不求家世多好家中多有钱,主要看人品。
但这选来选去,却总选不着一个中意的,倒也不是来求亲之人有太差,只是综合来看,这些人里或多或少都存着些异样的心思,这样想着之后,甄玉卿又有些个后悔起来。
原想着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可保虞苑一世衣食无忧,却不想也因为这样,觊觎她身份地位的人也是不少,如此该怎么去选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直到这日沐休,一身新衣,神情紧张的公羊时敲响了丞相府的大门。
“许久不见啊公羊大人!”甄玉卿笑着将有些局促的公羊时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打量了一番,直看的人汗毛直竖才收回了目光。
“丞、丞相别来无恙啊!”公羊时也不知是因为太热还是太紧张,亦或是两者皆有,如今满头大汗。
“无恙无恙,不知今日公羊大人来我丞相府有何贵干?”甄玉卿看着他提来的几样小礼品,满眼的戏谑。
她已经听说了,那日清凉会,公羊时无意在水榭外撞见了虞苑,这般说来,这二人,大概也是有些缘分的。
“求、求亲……”公羊时憋红了一张脸,磕巴回道。
“那你且先说说自己有什么优势没有?”甄玉卿也不是故意要为难公羊时,只是这婚姻大事,他既敢只身一人来为自己求取,定然做过一番计较的,她倒是要瞧瞧,他怎么说动自己。
“这、这……”公羊时面色通红,汗如雨下,一咬牙,“我家中虽无显赫地位巨产傍身,但胜在长辈慈睦,家风正直,在下亦是心地良善一心一意之人,所以、所以在下若是有幸得了虞姑娘的青睐,定会一生一世对其爱护有加……”
屋子里响起公羊时磕巴又紧张的话,很长一串,甄玉卿瞧着他那傻不愣登的样子,莫名地咧了嘴角,她想着,这大概是用了真心的吧。而就在这时候,门外似乎传来了一阵不甚明了的慌乱,甄玉卿瞥了一眼,咧着的嘴角忍不住又是往上提了些许。
送走公羊时,甄玉卿心情大好,跟着去了西跨院,找了冯清源几个小子陪自己练了一阵,又指点着忽尔塔娜几个姑娘跳了一阵舞,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准备去虞苑那看看,却不想半道上有小厮匆匆赶来,说是朱公公来了。
甄玉卿想着最近似乎也没啥大事,这朱公公来找她作甚?想了片刻没想出个所以然,又觉着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便是让汤管家招呼着,自己紧随其后赶了去。
“……皇上前日得了株玉白菜,瞧着工艺不错,便叫奴婢给丞相送来把玩把玩。”朱公公依旧是那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甄玉卿来了之后,很快将自己的来意说了给她听。
“有劳皇上记挂,只是这平白无故的……”甄玉卿倒是不觉得朱公公跑这么一趟就只是为了这个。
闻言,朱公公苦笑了道,“什么都瞒不过丞相。”
“你们先下去吧”甄玉卿也不多说别的,转头挥退了屋内伺候的人。待众人都退了出去后,她才似笑非笑的看向明显瘦了不少的朱公公,“这才多少日子,朱公公怎么就瘦了一圈了?”
朱公公依旧苦笑,似乎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总不能给甄玉卿说皇上如今越来越难伺候,尤其是在遇到丞相的事情上,那简直就是要他们老命的狂风暴雨之类的吧?他说不出口。
“说吧,今日你来有什么事?”朱公公不说,甄玉卿也不问,这是他们的默契。
“前日里您托人给太皇太后带话,提了沈将军的事,太皇太后那边估摸着被瑞昌县主求的没法子,在皇上面前抱怨了几句,皇上的意思是,这事儿,您就别管了。”
朱公公想到皇上听闻沈家老夫人去了丞相府,之后甄玉卿就着人进宫说情,当晚就劈了两根凳子的事,觉得这事儿甄玉卿还是不要再掺和的好。
甄玉卿挑眉,“皇上的意思是,要促成这桩婚事了?”
朱公公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皇上是何意思。”
甄玉卿眸色沉了沉,接着才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吗?”
朱公公看着甄玉卿,犹豫了片刻才道,“丞相这样对待那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