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他来到指定地点,果见有两个人正在那里专心下棋。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牛头、马面。马员外不敢惊动他们,只好悄悄跪在一旁,把食盒顶在头上默默地看着。
当他俩下完了一盘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请道:“二位神爷,请吃了饭再下吧!”那二人似听非听,不语不答,如些三番。
牛头、马面见此人这般诚心,又看盒中的美味佳肴那么丰盛,不禁垂涎欲滴。马面悄悄的对牛头说:“牛大哥,我们此番出差,尚未用饭,就此饱餐一顿吧。也难为这人一片心意,你看如何?”
牛头也早有此意,只是不便启齿,当下点头说道:“吃了下山也不为迟。”说罢,便犹如风卷残叶般,以下便将饭菜吃个精光,正要扬长而去,见送饭人还跪在地上,于是问道:“你为我等破费,想必有事相求吗?”
马员外忙叩头作揖道:“小人正有为难之事,求二位神爷帮助。”说着还烧了一串钱纸。
牛头马面过意不去,只好说:“你有何事,快快讲吧!我等还有要事远行呢。”
“二位神爷,我只有一个命子,阳寿快终,求二位神爷高抬贵手吧。”
“叫啥名字呢?”
“马一春。”
牛头翻开崔判官给他的“勾魂令”一看,大惊道:“马老弟,我俩要去捉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只是时辰未到,没想到这”
马员外连连磕头:“二位神爷若能延他的阳寿,小人感恩不尽,定当重谢!”牛头说:“阴曹律条严明,不好办哪!”
马员外暗暗着急,灵机一动,转向马面说:“我有个姓马的兄长也在阴曹地府掌管大权,你们不办,我只好去找他了。”
马面听了,心想,这阴曹地府从王到鬼我都认识,姓马的除了我就无他人了。如果这亲戚是我,可我又没有见到过他,于是便试探地问道:“我也姓马,不知你那兄长是谁?”
马员外惊喜地说:“小人有眼无珠,一笔难写二个‘马’字,有劳兄长了。”
马面说:“你说你是我兄弟,我怎么不记得?”
“你到阴曹地府后就喝了**茶,阳间地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记得?”马面一想,他说的着实不假,如今又吃了他的东西,这事不办不好,便个牛头交换了一个眼色。牛头会意,既然如此,干脆就作个人情吧,也图他几个零钱花。
于是,趁着醉酒,便回曹作罢。
这事被阎罗天子知道了,派白无常亲自查明,确有其事。阎罗天子顿时火冒三丈,即令把牛头、马面押上殿来。为了杀一敬百,他当着群臣之面,将他俩各重责四十大板,接着又吹了两口阴风,顿时,牛头、马面便还了原形。阎罗天子见他俩实有悔改之心,就将其削官为役,留在地府当了捉人的小差。
牛头马面也是冥府著名的勾魂使者。鬼城酆都,及各地城隍庙中,均有牛头马面的形象。
阴差大人竟然把我带到这里来!
会见的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牛头马面!
我当场有些呆住了!
“好了,你跟我来吧!”阴差面色一肃,向着那幢古式阁楼的道路走了过去。
这条路长达一百多米,但是呢,就得从它的前方四十米处绕过。
这样走,我有些疑惑了。
难道这条道路一定要转弯?
“因为鬼差驿站就在路口!”阴差知道我心中的疑惑,立刻对我解释道。
我哦的一声应了一声。
不到一会儿,就到了古式阁楼,只见门口是一排排大理石石板,滴水檐下,有几名穿着古代的捕快古衣,令我吃惊的是,他们几个在**!!!!
我差点摔得趔趄了,我去,他们几个打地主,不过,我扫视了一眼,发现他们有的穿着古时服装,有的穿着现在服装,混在一起让人看着眼晕得很。
不过我看到了其中一个阴差,那家伙的手气似乎很不错,已经连胜了好几把,面前都堆满冥币了。
“呵呵……”阴差桀桀呵笑了一下,“我们这边就是这样,不用惊讶!”
他们看到了带着我前去的阴差打个招呼后继续打地主!
阴差来到了门前,敲了敲门。
门还没敲一两下,门里边传来了低吼的牛声:“吽——————是谁在外面打扰劳资睡觉!?”
“我说阿旁,你干嘛动不动就狮吼功!”就在牛头吼完了那一刻,紧接着又传来了一声似乎是很抱怨的马声。
“额,我说老马,下次我不会了。”
我和阴差在外面听到了这句话竟是无言了。
“到底是谁?”牛阿旁这时问了外面。
阴差立刻抱拳说道:“老大,是我,牛五。”
“牛五……”牛阿旁打开了门,我看到了这个牛头时,愣了一会儿,只见这眼前牛头人身的,手拿着铁叉,没错,这眼前的就是牛头阴帅了。
牛阿旁看到了阴差—牛五,脸色有些不屑地说道:“你来这里干嘛的,你不是在鬼门关押送鬼魂吗,怎么有空来了这?”
牛五嗯哼了一声,吓得不轻,急忙地解释道:“额……是这样的,老大,有一个道士要带着鬼去投胎,过投胎的关卡还得需老大您的同意才行啊!”
“哦?”牛阿旁眉头皱了皱,“他现在在哪?”
“在这。”牛五指了指我。
牛阿旁闻言,这才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来。
铜铃般大的眼睛愣是地盯着我看。
我被他盯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