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姬笑笑就惊讶了,莽居然一汇合就问出了亮那样的话,可是自己明明还没有对他说抓了虹的事情。而且莽离开的时候,他们也仅仅是怀疑虹有背叛的嫌疑,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证据。所以莽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虹已经背叛了的?
总不能纯靠脑子自己分析的吧?他那原始人的脑袋能行?
然而事实证明,就是莽自己分析出来的,哪怕他并没有听到后面姬笑笑的审问,以及甩证据。
比起族人们有时候非常不着边际的宽容和大度,莽却是一直都智商在线的。亮和虹既然都能为了兽皮就抬高自己的药方售价,那么他们肯定也能做得出不服亚抢走了亮的大巫位置,从而就算计着使阴招的行为来。
亮自以为在跟鬣狗部落的对阵中真假对打的变换无人能注意到,可惜莽注意到了。他再一联想起虹在亚面前的狡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亮,虹已经交待了她的罪行,你还要强撑着吗?”莽义正词严道,端的是首领的威严不容欺犯。
亮就觉得有一盆冰水,从他的头顶上这么一倒,哗,给他浇得精湿。
“强撑什么?我需要强撑吗?什么罪行?虹一个瘦弱的女人,她能做出什么罪行来?”亮把胸脯拍得咣咣响,好像这样就能更加证明他的无辜,“虹呢?让她马上出来!我来问她,如果真是她哪里错了,我们父女任凭大家处置,半点怨言都没有。”
多么秉性相投的父女俩,都能把假的演成真的。这要是功力差一点的,或者部落里就没有一个人死去的话,可能大家就也说着“算了算了”,然后就翻篇了。
“你先把我问你昨晚行踪的问题给回答了好吗?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激动对于今天的事情一点帮助都没有。”莽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着,一点都没有被亮把注意力给转移走。
亮偷偷的握紧了拳头,开始在脑海里组织最好的语言。
可惜雷比他快多了。
“首领,大巫,我愿意做证。昨晚才入睡的时候,亮果然离开房子了。”雷带着被屈辱的受伤表情道,“他离开的时候就曾要求过我跟他一起去,还说什么首领自己有美觉睡去了,却让族人们轮流守夜有点不太厚道什么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但我没有理他,任他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我没有!雷你胡说!”亮的脸涨得通红,怎么也没有想到雷会这样说揭发他就把他给揭发了。
他昨晚离开的时候是想着借机策反雷,最好把人拉到自己这一边的。那天因为莽和亚的事情,雷很受伤,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最好的消息。如果有一个勇士能帮他的话,那么以后他的实力不就更加厉害了一层么。
只是昨晚的情况并不适合当时细谈,于是他只能小幅度地试探一些,并希望能把雷带离房子,然后再进行洗脑教育中。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雷就算那么受伤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背叛部落什么的。更何况亮根本就没有细说,于是雷可以说是重点都没有领会到,就干巴利落脆的把人给拒绝了。
其实雷当晚的心理很明确,那就是依然处于失恋的沉重打击中。别说出去跟人说话了,就是跟人躺在这里不动地儿,他都觉得备加难受。他甚至想逃去一个无人知道的山洞里,让其他人再也找不到他。
正因为这种低落的心情,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亮的异常,只依稀记得亮在好长时间之后才回来。
如今被莽和亚的话一点拨,雷一下子就领悟精神了,“原来你昨晚竟是偷偷去见了鬣狗部落的人吗?亮!你怎么敢!”
话终于明确的说出来了,露和蓝等人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已经有虹提前打底了。可是勇士们就震惊了。
“不是,等会儿!说什么了,就证明人家私通鬣狗部落的人了?雷,你别瞎说!”
“我瞎说?你们问问首领,问问亚,会是我瞎说吗?还有,昨晚亮半夜回来的时候,你们都睡得死沉死沉的,可是我没有。我清楚地记得亮回来后的心情好了不少。那时候我不理解为什么,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后来发现鬣狗入侵时,大家都是一惊而起,唯有亮的动作慢了好多,并且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现在懂了,分明就是他提前知道了,所以才并不怎么惊讶!”
在这个睡觉还需要群居的时代,一个人要想拥有绝对的**,那可太难了。
跟虹在一起的蓝能证明虹是如何离开的,又是带着哪些明显的变化回来的;跟亮一起的雷就能证明亮的离开与归来有着多么清楚的不一样。
这时姬笑笑也示意人把虹押来了,“你们父女碰个头吧,或许你们需要商量一下才能给我们一个诚实的答案?”
“我没有!不是我!你们这是污蔑!”昏暗的深夜里,亮一定不知道他满头的大汗是多么的引人注目。
虹的嘴巴依然被堵着,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用剧烈的摇头动作来表达着她死不认账的坚决。
人群沸腾了。比起亮和虹来,雷和蓝当然更值得他们信任。更何况大家一互通有无,原来亚的手里已经有了那么确凿的证据。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不承认又如何?不承认就能让一切不存在吗?
“杀了他们!几年前是我们收留了他们,他们非但不感恩我们,还要反过来背叛我们!这样的白眼狼我们不能再留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