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阔少肯定是个富二!对他,还有他爸来说,似乎凡钱能解决的,就不是问题啊,真令人羡慕!」有人如此感叹。
「唉,对本丐而言,要钱解决的问题才是大问题呢……因为我没钱。」他身边,随即有人接口自嘲。
夜天同样感到无语,而且不仅是他,几乎所有买家都显得很不屑。整个拍卖场中,就唯独那阔少依然故我,懒理旁人观感,继续撒币,继续非理『性』地抬价;按照其想法,钱就是万能的,真的能买来尊重……
到最后,阔少出价一百六十八枚血晶,凭此『逼』退其他竞争者,直闯决赛;而他的对手,则是一名六阶血妖。
惊人的变故还在后头。试想一下,阔少分明连四阶都没有,这种草包,理应会被人三招内速推,打个遍地找牙才对……
可是现实中却不然。接着下来,不知因何,阔少只是胡『乱』念诀,虚晃一下拳头而已,连碰也没碰到血妖,人家便应声倒下了!其后,血妖还不停的滚地,呲牙咧嘴,状甚痛楚,实在匪夷所思。
只不过,原来这仍未算最夸张,好戏还在后头。在此之后,当阔少再(依程序)挑战魂侍时,这次居然连魂侍也败了!看真点,他其实只是被阔少轻轻撞了一下,便马上如遭雷击,极夸张的……踉跄着倒退,然后抱拳高喊「承让」,不可思议!
这战果令夜天相当诧异,所谓赢一次是运气,赢第二次便是实力,莫非这阔少深藏不『露』,一直在刻意隐藏实力,实际上却身怀绝世神功?!
「不丶不可能。」夜天却马上否定了这想法,并继续喃喃自语:「我现在已达八阶大圆满,灵觉很准的,阔少绝对瞒不过我。依我看,这富二很可能上面有人,其靠山招惹不起,所以连拍卖场也忌他三分……」
一想到这儿,夜天便开始牙根痒。他一向没任何背景靠山,没一个当圣主的爹在后撑腰,同时亦深受圣地富二丶剑二所害,故此最痛恨这类人。
「嗐,赢在起跑线的剑二富二,有什么了不起?唯有那些凭血汗,凭双手混出头的人,才真正值得敬重!」夜天脸『色』一沉,不断在场边腹腓,但为免暴『露』身份,招惹麻烦,却始终没宣之于口。
与此同时,阔少接收了拍卖品(战魂)后,倒也没显得太兴奋,而只是随便『摸』了一下,便将其劈手丢给身畔的侍从,着他打包起来,毫不珍重。
很无言,这阔少似是出身望族,家中宝贝多不胜数,正因如此,才不会稀罕区区一缕战魂。说到底,他根本不是来购魂,而是闹着玩,甚至存心想炫富的!
「哈哈哈……」这一刻,阔少或许是觉得玩拍卖很过瘾,赢了一场,却不懂见好就收,反而在场中央抚掌狂笑:「哈哈哈哈哈。今日,这馆子由本少爷包场了,不管拍卖什么,都全给买下来!」
晕死。他可真是说到做到,接着下来的第五丶第六丶和第七场拍卖,阔少依旧在大撒币,不管谁出价,他都立刻加码追跟,奉行以本伤人之法,挥金如土,风头一时无两。
「哥就是钱多,这里所有的亡灵冤魂,我全都包下来,还有谁敢跟我争?哈哈哈哈……」
竞价阶段轻松跑出,令阔少越发飘飘然,越来越目中无人,狂态毕『露』;而在其后的格斗环节,他则更是「所向披靡」,没有人敢撄锋,强如驻馆魂侍,接着也识趣的连败三场,宁愿丢脸丶栽跟头,也不敢获罪阔少背后的大势力。
「额,现场英雄豪杰无数,难道无人治得了这臭小子,都得给他逐一打脸?」场边有人看不过眼,禁不住如此咕哝。
一名老者低声应道:「年轻人,你看事情不够透彻。表面上,是这阔少自己在打,但实际上,却根本是他背后的人在打,帮他打。这股势力,敢招惹的人还真不多……」
夜天没有表态,说到底,这阔少虽则态度骄横,非常欠揍,但只要他不主动挑衅(自己),大家相安无事,河水不犯井水,就没必要介入。
也在这时,夜天又重新将视线放回雪刃身上,事缘经过七场拍卖之后,现在终于轮到她了。但闻「霍」的一响,魂侍已和雪刃建立连系,拘到手中,再呼吁大家出价。
「是时候出手了……」擂台边,夜天忽然精神一振,双眸湛湛发光,并一举溜到前排,准备喊价。但也在此时,他又突然暗呼不好。
夜天想起了那蛮横阔少,不禁头皮发麻,一阵皱眉。很麻烦,这小子每局都得参上一道,不投标不舒服,而且每次竞价……还都是一掷千金的说;有他在场恶『性』抬价,夜天若想救人,岂非要一下子砸掉二丶三百枚血晶?!伤不起啊。
幸好,他很快便消除了这种负面想法:「不对,人命比钱重要,我不能这般计较。现在,且先看看除了阔少外,还有谁有兴趣买雪刃姐……」
未几,经过三轮竞拍,叫价已经超越一百血晶,到了这一刻,基本上大部份潜在买家都退出了,就只剩下夜天丶阔少,和另一名人族的弓弩手还在争逐。这弓弩手之前几场都没怎么参与,低调得很,直至看到雪刃姐……才忽然活跃起来,一副志在必得之相。
夜天救人心切,自然觉得弓弩手和阔少碍手碍脚,真想一掌轰飞。而这两人当中,那阔少骄横跋扈,相信极难劝退,于是夜天再三权衡后,便打算重点游说弓弩手。
「老兄,这个战魂对小弟很重要,恐怕难以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