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项。声音在耳边像是一种含蓄的威胁,“你总是这样虚伪!其实你早就知道自己接受朕了。”

“不能的事,不要去想。”她站起身来想走了。

可是、不能。这纠缠已太深太紧了,没有回头路。

“你究竟要怎样呢?蓝,让朕再逼你到绝路上去?”

他缓缓地伏在她身上。

“蓝,我要你。”他说。

冰蓝猛地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扭住,宫绍谦的脸,近在咫尺。

她的神色冷如冰雪,“我不爱你。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要说我想为我六哥报仇的心,倒是有!”

“仇吗?那好吧!”

两人翻滚纠缠,激烈、却无声。

慢慢地,她的反击变成了挣扎,而挣扎的力量也在逐渐减弱。

“你是不是很奇怪?”他居高临下,一字一句,句句撞击到她的心,“你什么都没有喝,怎么还会中毒?”

“你拿的杯子上,已经抹好了醉骨药的粉末,已经渗入了你的皮肤和血里。”

“宫绍谦!不要逼我!”力量在减弱,挣扎着说出一句来,已经满脸是汗。

他看着她,并不再相逼。镇定了表情,却没了温柔,阴沉着脸,含着险恶的无限杀机。

“朕是帝王。朕能使万民乐业,也能使血流飘杵,人兽房屋,尽为齑粉!”

他居高临下,俯视。两人对峙。“既然你说和朕有仇,那么好,两军阵前,只有敌我。朕怎么对敌人,就怎么对你。”

她无言,不动。

他唇角挑起一丝得胜的笑,接着俯身下来,封住了她的唇。

你不了解什么叫私心。更不知道什么是帝王的私心,你更是,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帝王!

蓝,所以朕终不会放过你。若有孽,就让朕犯吧。只想这样,与你爱一场,续得前缘。

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个酒壶,对着她就灌了下去。

“咳……”她拼命挣扎,扭头不喝。却被灌下去了不少。

“这是什么酒?”

冰蓝盯着宫绍谦那毫无表情的脸,心里已经了然,那双蕴涵了无数情感的双眸此刻一片空洞,她的面色变得苍邈如雪。

“果然,是我低估了你。”

“你现在才知道,是稍微有点儿晚。”居高临下的帝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薛沐仪等在宫外,开始还很安闲地在喝茶,等待。后来,一杯茶冲得淡了,他站起身来,叫道:“来人,和我去找夫人!”

靖海候薛沐夷带随从走到宫外,见迎面来了一个盛装女子,满头珠翠,举止娴雅有礼,见了他行了一礼,“候爷安好。”

看样子是内眷打扮,不知道是哪一位诰命,薛沐夷也行了一礼,“这位夫人好。”

“候爷,咱们回府去吧。”眼前女子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且慢!”薛沐夷后退一步,疾言厉色,“夫人刚对薛某做何称呼?”

“候爷,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女子说。

突然意识到某种阴谋的气息,靖海候一把抓住女子手腕,“你是谁?!”

“我是绯薰,是宫内女官。”她痛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候爷快放手。”

世间最锋利的剑能斩断钢铁,却斩不断情思。能斩断情丝的只有慧剑。

他没有慧剑。

“这里,是卿的心吗?”

衣衫半褪,胆大包天的帝王。

她如一幅半卷的画轴,半卷掩、半卷开。

现在她是恨绝了他。想把这个男人凌迟的心都有。而现在她自己遭受着心灵与身体的凌迟。

朕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给朕这样的温暖。你落泪了,这泪是为什么而流,怕朕亦不愿深究。

“这种药很好,只怕你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了。”

薛沐夷冲进宫门,惊愕地瞪大眼。宫绍谦的脸正好对着这边,他虽然抱着一个女子,可一双阴沉的黑眸却带着某种意味盯着这个刚刚闯入的人。

靖海候薛沐夷见他的妻子徜徉于君王的迷乱里,黑发铺了满枕,至高无上的帝王紧紧拥着她,两人的契合,使薛沐夷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

“靖海候,如果你要休妻,朕马上准。”说的理直气壮。

名将不愧是名将,神色丝毫不激动,也不愤怒,“皇上,臣妻现在只怕是神志不清,容许臣携妻告退。”

“靖海候,这不是你的妻子。”皇帝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向他走来,神色却是坦然,“你的妻子朕已经送到了外面,这里躺着的是朕的妃子。”

“皇上说笑了,妻子岂能随便换?”薛沐夷毫不畏惧,大步上前,一把抱起冰蓝,用自己的斗篷一包,说了声:“臣告退了。”

“且慢!”宫绍谦喝道。

“这里是大内皇宫,岂能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薛沐夷丝毫不惧,转身对着君王的双眸,“皇上的意思是要臣留下臣的妻子,此事恕难从命!”

“靖海候,你可知君意?”眼前帝王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臣不知有君意,臣只知有公道,是非黑白、曲直,自在人心。”

面对薛沐夷咄咄逼人的词锋,宫绍谦也招架不住了。在他一愣神儿间,靖海候已经抱着冰蓝离开了。

宫绍谦颓然看着宫门外靖海候的背影,一拳砸在墙上。忽然听见身边有人叫:“皇上……”

是绯薰。

宫绍谦抬眼,看见是她,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声音低沉如同嘶吼,“你为什么会回来?平


状态提示:第219章 离开--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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