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你看这船好不好?”宫绍谦带着自豪,“这可是朕最大最豪华的船。现在就起个名字,叫恋蓝号好不好?”

虽然很想笑,但是忍住了,很善良地留点面子给人吧,她说:“你先出去,让我睡一会儿。”

她早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根本不会形于颜色,对多讨厌的人也是微笑相对,在多坏的处境也是表现的无所谓。

其实人很弱小,根本没有表现自己情绪的资格。

宫绍谦这回倒真听话,起身向舱门口走。

“等一下。”

听到她出声叫他,宫绍谦惊喜地转身,“没想到你居然能先开口挽留我!”

“不是。”冰蓝对他的自作多情哭笑不得,“我是渴了。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

“好。”宫绍谦微微一笑,态度殷勤地转身从案上拿起一个银杯送到她面前。

“你是失血的缘故,所以会渴。早就准备好了。”

早就有准备?冰蓝有点儿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那杯水。有些不敢喝。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根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在怀疑这杯水里有什么吗?”很明显地看出了她刚才的心思。

“没有。”

喂她喝完了。他问:“喝完你可有什么感觉吗?”宫绍谦弯下腰,俯视着冰蓝的脸,笑容捉摸不定。

这水,到底还是有问题?冰蓝紧紧皱着眉,试着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感觉有哪里不对。可是此刻的身体本来就很差,根本分不清楚哪是伤口的痛感,哪里又是水造成的问题。

不会是又下药了吧?

“猜猜水里有什么药?”

宫绍谦笑吟吟地看着她因为惊骇而睁大的双眼,“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上发热?有没有觉得身体发软?是不是感觉想睡觉?”

“你到底想干什么?”冰蓝终于忍耐不住。

眼前这个人总能成功地摧毁她的平静。“你不会是这个时候,想……”

看着她惊惧的双眼,宫绍谦仍旧是笑脸,“是啊,就是想啊。”

“你让我怎么接受你?”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练得喜怒不形于色,终于发怒了,“你总是在我失去自由的时候,去掠夺我的尊严,生命,其他……”

“你怎么不想我也有好处呢?”

他眼中的光芒在闪烁,幽深而凌厉,却隐藏着许多的情绪。“你总把朕当敌人,你说,朕该怎么来对你呢?”

果然,她开始有了昏眩的感觉。而四肢也渐渐酸软无力。过了一会儿,冰蓝的目光也转为朦胧,意识渐渐迷离。

“朕哪有那么坏?”朦胧中听见宫绍谦说:“这是让你止疼的药,睡着了就不疼了。”

“只是吓吓你而已。”

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间。

身体依然是被重重束缚,却换了较为柔软的布带。身上的伤口竟然不疼了,伤处有麻痒的感觉,她知道那是肌肤在愈合。

“贺兰致远现在怎么样?”虽然懒得理面前这个人,但不问确实是放心不下。

“你怎么不问问薛沐夷?”宫绍谦说。

“你先告诉我贺兰致远怎么样了。”

“他一点儿事都没有。朕已经把薛沐夷撤职,暂时让你喜欢的那个贺兰致远代理无敌舰队元帅一职。”

冰蓝舒心地叹口气,“原来你也会做好事。”

“所以嘛,跟朕在一起多好,只要你一句话,想杀谁就杀谁。你是要朕杀了薛沐夷吗?”

冰蓝想了想,“现在先不想这些事。”只要是,自己关心的人无恙,就已经释怀。

释怀啊,哪里有那么多仇恨放在心里?就是眼前这个人,不也曾经是你死我活的对手吗?

宫绍谦唇边泛起一丝微笑,向她走来。

而现在,他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他的,不让他人有分毫染指。

“……我现在伤还没好,你不能……”冰蓝对他是惧怕的,毕竟如今他是皇上,权势滔天,无人敢拂逆。

“朕的药很好,你应该快好了吧。”

躺在这里的柔弱姿态,脆弱的表情,惹人心动之余,只会更激起他的征服感。

“原来,你给我吃的治伤的药,也就是为了……”脸上泛起薄怒。

“不要……不要……”她激烈的挣扎起来,不甘心。

他出手,轻而易举制住了她,而眸光越发的黝黑。

她停止了挣扎,只静静地望着他。

执念。他对她的执念如此之深……

一急之下,伤口又开始疼了。

你太强悍。从头到尾,能够索取一回,再索取一回。我只能被动地臣服,是吗?

那一看就是旧伤。贴近心脏,有这样的伤,必然致命。

“这是什么伤?谁伤的你?”

“是谁这么狠心?”逼问声传来。

“疼……”没有办法的时候就示弱。

一半是真的伤口疼痛,一半是装出来的。果然,这一招很管用。宫绍谦停了手。

一定要记得,女人只能在怜惜自己的人面前示弱。其他时候就不管用了。

她胸上的枪伤,勾起他茫然的回忆,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很疼吗?”面前的男人带着关切,“不对呀,这药不是很灵的吗?”

他的手抚弄上了她的伤处。

“啊――”只听冰蓝哀叫了一声,。

“怎么会疼的如此厉害?这些御医都该杀。”宫绍谦似乎有些意外。

“你先放开我,我可能会好一点儿。”趁机提出要求。

“好吧。”


状态提示:第221章 波动--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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