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下了一场雨,一整晚雷鸣加电闪,雨势滂沱。池瑜到是没有受到影响,醉酒的缘故,一觉到天明。
早时,街道被暴雨冲刷得一尘不染,环卫工人此刻正清理着被打落的树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泛着莹光的露珠照进纱窗。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果然凉了几分。
一大早,池景梵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昨晚上原本是他值班,但是接到顾清雪电话,找了同事帮忙顶班,安顿好池瑜,又连夜赶了回去。
昨夜雨声太大,顾清雪基本也没睡,打着哈欠下楼。在一二楼楼梯交界处,一打眼就看见池景梵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脚步微顿,揉了揉眼睛。
刚下班,衬衣都没有来得及换,袖子被一丝不苟地挽起。男人弯着腰正准备着早餐,一条可爱维尼熊的围裙系在他的腰间格不入,莫名还有些搞笑。
男人身姿挺拔,虽背对着自己,但顾清雪依旧看眯了眼,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还要垂涎我多久?”
大约是自己看得太痴迷,连他什么时候转过身都没有注意到,听着池景梵戏谑的语气,再加上嘴角那一抹弧度,顾清雪脸一红,眼神尴尬地不知该看向何处。
“我……我去看看池瑜起床没。”
终于是找了个恰当的借口,说完还没等池景梵回应,转身狼狈逃回了楼上。
一拐过楼梯,顾清雪立刻把整个人贴到墙壁上,确认池景梵看不见她后,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怎么就偏偏被美色诱惑了。
大约是闻到了饭香,睡梦中的池瑜幽幽转醒,睡眼朦胧地伸了个懒腰,露出一节胳膊刚刚触碰到泛着凉意的空气,瞬间缩回被窝,把自己裹严实了几分。
“阿秋!阿秋!阿秋!”
一连几个毫无征兆的喷嚏,池瑜抽搭了几下鼻子,总算是清醒了。原本不动还好,几个喷嚏打下来,头痛欲裂嗡嗡作响。
裹着被子伸出两根手指掀开窗帘,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湛蓝的天空,阳光顺着撩开的缝隙照进屋里,暖洋洋的。
大约是阳光照得太舒服,池瑜眯着眼睛迎着光坐了一会,终于理解为啥王炸那么喜欢晒太阳了,果真舒服又惬意。
今日份赖床已经完成,从被窝里不情不愿地爬出来,洗漱准备吃饭。
浴室,池瑜边刷牙边看着镜子中自己浓重的黑眼圈,昨晚的某些画面像倒糖豆似的全都滚了出来。
半小时后,楼下餐厅。
池景梵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戴着墨镜口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池瑜,冷哼一声,一碗粥重重地放在她面前。
池瑜被吓了一哆嗦,慌乱地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墨镜黑口罩,包头丝巾,再加上她那鬼鬼祟祟的形迹,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清雪,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池景梵漫不经心地随口说着,余光中只见自家妹妹拉椅子的动作一顿,嘴边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继续说道。
“是说有个人啊,拿了片破叶子,就以为别人看不见她了,甚至期待人家忽略掉她做过的没脸见人的蠢事。虽说哈利波特的黑斗篷能隐身,但是黑口罩好像没有这个效果吧。”
清润又戏谑的语气,偏偏配合上池景梵那再也正经不过的神情,池瑜眸光闪了闪,偏过头,不想搭理他。
顾清雪低头憋笑。
“呦,这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呐,你好,哪位啊?这位全黑武装的大兄弟?”
池景梵一副刚刚看见她的样子,“惊讶”地凑过去问道。
……
哦呵呵。
池瑜从墨镜上方翻了个白眼给他,默默圈过自己面前的一碗粥,而后稍稍侧身转到没人的方向,把口罩拉低了一点,吃饭。
嗯,好喝。
胃里跟着暖和了起来。
“我今天很忙,没时间伺候一个酒品不好乱发疯的酒鬼,吃完了自己打车滚回学校。”池景梵解下围裙,放下挽起的衬衣袖子,盯着池瑜警告道,“好心提醒你一下,酗酒这种自杀行为,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把你扔在马路上,然后打电话给婉玲女士。”
池母知道了还了得,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池瑜扁扁嘴,没搭话。
等到人出了门,才敢小声嘟囔一句:“是不是亲哥!”
顾清雪瞄了她一眼,搅了搅碗里的粥,淡淡地来了句,“你哥昨晚上以为你被欺负了,差点拿着菜刀跟人拼命。”
……
池瑜喝粥的动作一顿,埋下头不再说话。
“清雪。”
半晌之后,池瑜才轻声开口。
“我准备退圈了。”
池瑜边说着边低头喝粥,语调淡淡的,眸子黯淡了几分,面上是难掩的疲惫,眼底一片乌青,加上这几天生病,一张小脸瘦脱了型。
顾清雪想起昨晚的电话,眸光闪了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嗯,想明白就好。”
吃过饭,池瑜懒懒地爬回床上,在哔哩哔哩下载了几部搞笑番剧,拉上窗帘准备就这么窝一天。
顾清雪还有实验没做完,在池瑜再三保证自己没问题后才回了学校。
临近中午,原本晴朗的天又突然间阴了下来。
零食一上午吃得差不多了,番剧也都追完了。池瑜噘着嘴挠挠头发,趿拉着拖鞋下楼去冰箱扒拉吃的。
王炸懒洋洋地趴在自己的窝里,看见池瑜,高冷地喵了一声晃了几下尾巴。
“不会吧!”
拉开冰箱,看着里面空空如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