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程明泽肚子发出第1384遍的“咕噜”抗议声时,楼下的两人才腻味完。
下楼时,自家哥哥正挽着衣袖在厨房里做饭,领带不知去向,领口微敞,周围是引人遐思的褶皱攥痕,而池瑜此刻正跟在他身后,摇着尾巴,像只哈巴狗一样,一脸馋相。
沙发上深深陷进去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原样,暧昧兮兮地展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啧,这得有多么激烈。
程明泽嘴里含着棒棒糖,十分嫌弃地摇摇头,坐到另一边的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狗。
他们兄弟二人都有洁癖,不喜欢陌生人触碰,不喜欢别人过于靠近,不喜欢动有明显其他人痕迹的东西。
这些都是程恪的习惯,久而久之,程明泽也耳濡目染变成了这样,兄弟两个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吃饭咯~”
最后的汤也新鲜出锅,池瑜正在餐厅里欢快地摆碗筷。
程恪扯厅,刚好看见程明泽有些微愣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刚好看见餐厅里忙前忙后的池瑜,瞬间眸色冷了几分。
那是一种上位者对侵略者的敌意和威压。
“放心吧,我对她没兴趣,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口味奇特啊。”
程明泽懒懒地收回目光,对着身后的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最好是。”
程恪冷哼一声,踢了一脚某人晃悠悠的长腿,“去帮你嫂子盛饭。”
见他这一副没个正型的样子就生气,恨不得订张机票立马把人送回维也纳,眼不见为净。程恪将挽起的袖子整理好,洗手,吃饭。
饭桌上,池瑜简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长嫂如母。
“小泽,尝尝这个鱼,你哥哥做的可好吃了,多吃鱼会变聪明。”
嘁,就算吃鲨鱼,这小子也不可能变聪明。程恪默默腹诽。
“小泽,吃鸡翅,多吃点肉,你看看这么瘦,一阵风就刮跑了。”
呵,瘦也是活该,一天天挑食能挑出花来。程恪又冷哼一声。
“小泽吃菜,不能挑食,要营养均衡才能长高。”
忍无可忍,算了,还能忍忍。
程恪坐在一边,唇角紧绷,面色黑如锅底。程明泽见状,心里十分舒坦,对着池瑜露出一个标准的人畜无害的笑容,而后给她回夹了个鸡翅,甜甜开口。
“小瑜也吃。”
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
“你嫂子不喜欢吃鸡翅。”‘嫂子’二字咬的格外清晰。程恪面无表情地把那个刺眼的鸡翅扔回给程明泽碗里,而后从盘子里重新挑了一块喂给池瑜。
“不是不喜欢吃鸡翅吗?”
程明泽冷笑,看着自家板着一张扑克牌脸的哥哥,反问道。
“嗯,我没说清楚,不喜欢吃你夹的鸡翅。”
理所当然地说着难以让人信服的话,程恪低头吃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瞬间味道全无的饭菜。
他一会就要查查维也纳最近的航班,一刻都不能多留!
吃过饭,程恪拉着人回了房间,留下程明泽洗碗。
池瑜坐在床边,看着那边浑身低气压的男人,不安地咽咽口水。从刚才吃饭开始她就看出来了,兄弟两个刀光剑影的,火药味十足。
“那个——”
小声开口。
男人转过身,解扣子的动作依旧没停,挑挑眉看向床边的某只。
最上方的三颗扣子已经被解开,露出了男人性感的锁骨和一大片白皙的皮肤,那双修长的手,微微弯曲,继续解着剩余的纽扣,春光乍泄。
池瑜有些不自然地微微偏过头,只是余光仍然瞄在男人身上。
“嗯?”
程恪毫无征兆地凑过来,双手撑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眸中掠过一丝意味深长。
“你……你干嘛……”
浑身笼罩着他的气息,池瑜愈加不敢直视看他,面上两团可疑的红晕悄然升起。虽然……虽然他们有过更亲密的举动,但……但是……
“换衣服啊,你以为呢?”
程恪低声笑笑,凑近她的耳边,一阵暧昧的耳语,而后起身放开某只已经熟透的大虾。
床边因了男人的支撑,留下两道深深浅浅的凹痕。刺眼的暧昧。
池瑜此刻恨不得钻到床缝里去,却也恼着男人对她的戏谑,哼唧一声偏过身,噘着嘴看向窗外不理人。
哪有他这样的,天天在她面前上演脱衣诱惑,末了还假装无辜,怀疑她想入非非。
面前的人侧对着自己,气鼓鼓的,脸上,耳根,就连露出的一段雪颈都染上了绯色,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
“恼了?”
从后面揽住小东西纤细的腰,微微凑到她耳边,轻声诱哄着,“错了,别气了。”
随着他的动作,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之间,酥酥痒痒的。池瑜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挣脱了他的怀抱。
“哼!”
傲娇地很。
“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吗?”
男人莞尔一笑,把人拉回怀里,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伸手捉住那两只小爪子,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许久不见,小东西长胖了。
刚刚揽住她细腰的时候就感觉到腰间多了几两肉,软软的,抱着格外舒服。
“不问!”
一爪子拍开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池瑜回头瞪了他一眼,她可还生着气呢,才不能每次都让他轻易哄好,那也太没面子了!
“好吧,既然这个你不想问,那么——”男人状若无奈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