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头算是完全明白了,狗娃肯定是做了作死的事儿,叫人家给废了。只是这会儿村长想让人家赔偿,只这些人也不是好相与的,咋可能赔偿?
狗娃成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只是村长家就狗娃一个儿子,平日里就宝贝得很,出了这样的事儿,村长当然要为儿子去讨回公道。
但是,讨回公道不是去上报官府,竟然是要一千两银子?不过,他随后一想,也觉得村长这么做是对的。
唉!人穷志短呐!狗娃成了废人,日后不还要过日子吗?那肯定是拿银子的好,可是一千两也太多了吧?
有个一百两,只要不出去乱挥霍,拿去买些地,日子也能过得好起来。
村长家原先也不是没银子,只平日里村长家的银子都叫狗娃拿出去祸害了,村里的寡妇那儿肯定没少去。那寡妇是啥人?是个男人都会要,只要给银子就成。
本来村里是要将这样败坏风气的人处置了的,可是村长被他儿子一求,也就撒开手不管了。
花老头觉得村长早晚要毁在狗娃身上,一碰上狗娃的事儿,村长就会往歪路上走。不过,村长跟他家狗娃今儿算是踢到铁板了。
他心里虽想着狗娃废得好,可是那毕竟是村长,所以也就站在一边不出声了。
田氏也站在一旁不吭声儿,她公爹别看平日里跟个好人似的,其实心里的算计才多呢!她还是别上去添乱了。
顾诚玉也不耐烦再做纠缠,在他看来,这村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儿子什么品性,难道你自个儿不清楚?
要是一般人,能做出偷盗和爬狗洞的事儿?往日也不知道如何放任他为祸乡里的呢!真以为他做个村长就能一手遮天了?
他可以肯定,这狗娃平日里也不是个好的。从他一进院子,就明目张胆地看小姑娘,被他爹说了也不知道收敛,说明这都已经是习惯了。
“你们要去报官就去,我们还要赶路,不想和你们耗。你家狗娃夫妻里来院子是做什么的,我想你心里再清楚不过,若是还来纠缠,我不介意再废一个。”
看到姚梦娴她们已经出了屋子,顾诚玉转身就走。和村长这样的人纠缠,没得耽误了启程的时辰。
高妈妈扶着姚梦娴正要上院子外的马车,哪想村长突然冲了上来,趴在了马车上,嘴里还嚷嚷:“你们要是不赔一千两银子,就休想离开!”
村长也想清楚了,去报官他们也占不了便宜,那还不如舍了老脸去要银子。
花老头也被村长豁出去的举动给震惊了,这还是他认识的村长吗?
姚梦娴她们叫村长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顾诚玉后悔了,早知道就杀了狗娃,先扔进空间里,出了村子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只不过,没过几息,他就摇头否决了。对江匪,他下得了手,可是对百姓,虽然是坏人,他从来都是惩戒一番,难道他要变成一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杀人狂魔?
这里不是末世,要还是不受约束,想杀就杀,那他早晚会杀红了眼。
顾诚玉冷笑一声,“茗墨,交给你了。”
茗墨领命上前一步,抽出短剑,“哗”地一声,只见剑身雪白莹亮,上面寒光闪闪。
“是不是想试试我手上的剑?”茗墨觉得这样的人,你把他丢开,他还是要纠缠上来,不如一下子震慑住。
寻常百姓,见了剑总是怕的,他不相信村长不惜命。
果然,村长一见到剑,就反射性地跳了起来,跑离了马车一丈远,他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
茗墨嗤笑一声,“姚姑娘上马车吧!”
村长看着顾诚玉他们陆陆续续地上了马车,还有些蠢蠢欲动,却被花老头一把拉住了。
等马车都驶出了院子,往村口去了,花老头才放开村长。
“花老叔,你拉着我干啥?”村长见马车走了,立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这是错过了好时机。
“村长啊!您也不看看人家是啥人?这些人肯定来头不您何必要和他们过不去?我看那顾公子像是大户人家的,您可别得罪了人,再惹来更大的祸事啊!狗娃的事,我也觉得气愤,可是咱们斗不过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村长这么一想,也觉得花老头说的有道理,其实他早就觉得这些人不是寻常的商贾,如今也只好就此作罢!
一想到银子没讹成,还要拿出银子来给狗娃看伤,他的心里就一阵烦躁,怀里那二两银子,连看伤都不知道够不够呢!
花老头也赶忙提出告辞,那些人是他带来的,也不知道村长会不会将事儿怪到他头上,昨晚那随从可给了他二两的借宿银子呢!
这村长也是没福气,不过,谁叫他有个这样的儿子呐!
村长还没想到这件事,他现在只觉得眼前发黑,从昨晚忙到这会儿,他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他扶着院门,站得有些不稳。
一旁的田氏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爹!你没事吧?”
说着将村长的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她搂着公爹的腰,就往正屋走去。
花老头本来要告辞,可是见村长似是身体不适,他也想上去搀扶。却还没问上一句,就见村长媳妇儿田氏上前扶了。
本来公爹不舒服,儿媳上前搀扶就让人觉得不妥了,他还站在一边呢!难道不会叫他帮忙?
再看这田氏的动作,他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了,咋还搂上了?他看着田氏搂着村长,而村长竟然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