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怜啊!你们是为何被抓进来呢”
只听其中一人惨兮兮咳了好几下后,用一种自己很是熟悉的声音说:“老头儿?真是有缘呐~”
“嗯?”算命先生推推眼镜思索片刻后突然惊讶道:“你是吉吉浪尘!!!”
听说话的样子虚浮没有底气,好像伤的很重。
急忙跑去查看,只见他浑身是伤躺在一堆干草铺成的垫子上。有些地方甚至被刺的对穿,还在往外淌着血!
来不及问缘由。算命先生撩起衣摆就将之撕成一道道两指宽的布条,开始小心为其包扎。
“谁把你伤的这么严重?是那个异惊尘吗?”
失血过多,几近昏迷的吉浪尘听到询问勉强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
离开绣坊后。那人,或者说是算命先生口中的‘异惊尘’脚程并不快。自己轻轻松松就追了上去。而后他又在城外与一帮人汇合,商议着什么。
领头的背负双戟。师兄说过,与垂海吸虹对战时曾有一红衣刀客和魁梧的持戟大汉紧随扆睨尊左右。想来就是他!
能出动这个级别办的事一定不简单,或许就和己方有关,就算不是那也和盟友共高会脱不了关系。
不多时对方已经出发。
但自己却是犹豫了。因为此去路上和城中不同,行人稀少,加之白雪覆地,能供藏身之处寥寥可数……
不过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跟上去一看。毕竟了解对方的信息很重要!
起先还好,双方保持着安全距离。是后来到林边时发生了变故。
他们突然改换行头,黑纱掩面、布裹兵器、脚程加快。自己以为是行动开始了,虽然也疑惑过到林里会不会有诈,但不容判断那些人便已消失不见。
于是冲动下进了林中。
果不其然这是对方的一个局!只是明白过来已经迟了…
用戟那人从树上强袭而下,光是带起的气压就让自己肌肤生疼、眼眶欲裂,好在反应不慢,及时拔剑挡住了那一击。
猛!强!这是现在脑海中最清晰的念头。
接下后,双臂一阵疼痛便失去了知觉。这对剑客来说太致命!战力至少失去八成…
如果换成是师兄的话,肯定不会像我一样狼狈。他啊‘不专一’除了剑,掌法、拳法连腿法都有所涉猎!
再之后,垂海吸虹其余的人一窝蜂涌上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思及此处不由得自嘲笑了一声,却是牵动伤口痛感袭来…
强忍着提了股气,断断续续回道:“应该有他的份吧,人太多寻思不过来。主要还是我咳咳~大意了”
“得得得,还是闭嘴吧,一说话又在渗血了”算命先生看他那艰难困苦的模样,头上还冒出些许细密汗珠~连忙出声阻止他继续下去。
不过转身就和陌生的小哥叨唠起来:“我们可怕这狱中多条冤死孤魂呢,你说对不对啊小兄弟”
“啊?”小哥一听纳闷非常~这人刚才还十分热心很是关心伤者,怎地现在又如此刻薄…出于善良当然要义正言辞的怼回去!
“不对!我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朋友已经伤的很重了,你还要打击他”
“呃…”算命先生愣了片刻,仿佛瞬间失了求生的**,心如死灰眼神空洞。万般无奈尽付仰天一声长叹:“难道这届的年轻人都是如此耿直吗!!!”
不料,却因为喊声太大的原因惊动到了狱中看守。
几名凶神恶煞手持一米狼牙棒,怨气冲冲就来到了这边。
“你个死算命瞎子,吼什么吼!把这里当自己家啊”
本来他们心中就颇有不满。凭什么那些人能在城中潇洒快活,而自己就得待在这荒郊野岭看守一帮半死不活的阶下囚。
而且听说那些囚犯还是各势力的重要人物。打不得骂不得也就算了。甚至要把他们当祖宗待!也不知道高层在想什么。
破口大骂的同时还奋力敲击着牢门,敬情宣泄积攒多年的不快~
算命先生和那陌生小哥一开始紧缩在角落,生怕他们进来揍自己。不过半晌后就摸清了底,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于是耐不住寂寞的算命先生就又开始了唠叨。当然这次的声音控制的很好,不大不小刚巧听到~
“小兄弟,你是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一边说一边还从吉浪尘周围薅出些没沾血的干草垫在屁股下面。背靠潮湿阴冷的墙壁,翘着二郎腿,哼起小曲。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反观小哥可不敢像他这么放肆。乖乖的蹲好。一双眼带着恐惧,时不时偷看下门外就赶紧把目光收回来。
“不清楚~本来我正在家中为母亲煎药,突然就冲进来一伙蒙面人将我打晕,醒来便在这里了。”
“哦?”算命先生听他所言心底突然升起一丝同情。病锁亲人已是大痛,现在还不明不白和垂海吸虹有了牵连,不说命运多舛也是坎坷难行啊。眼前少年和吉浪尘他们一般大小,却是萎靡不振从身上看不到半点朝气…
罕见的温柔关切道:“那你家住何方,令堂又患何病呢”
一提到这小哥就多了几分茫然。父亲早逝,母亲身体又虚弱长年卧病在床,所有的担子压在自己身上说实话很多时候真的撑不下去了~
不过这个念头一出转瞬就被坚定所取代!
“我名叫应小伍,过了这片林不远就是我的村子。母亲的病嘛~听郎中说是心气不足,一直在调理不过还没有治愈的迹象”
心气不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