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事”成双,祸不单行,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吧?
又或者是所谓的“打了婆娘,引来汉子”?
“真没文化,雌性毒液飞龙比雄性大得多,应该是‘打了丈夫引来老婆’才对。”伊尔洛撇撇嘴,表示不屑。
“哦,果然家有悍妻,如有一宝啊。”阿莱格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们……好像……并不紧张?”老祭司招呼着矮人们再次回到掩体中,有些纳闷。经过这一番大战,三人身上或多或许带了点伤势,衣衫更是破破烂烂,偏偏一付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紧张。”阿莱格里点点头。
“为什么啊?”霍埃尔没有生命危险让祭司心中安定了不少,还有心思在这里问来问去。
“见识到了祭司大人的强力法术,我们对于这只飞龙表示一点也不紧张。”阿莱格里摇摇头。
“可是‘石化术’,我每天只能释放一次啊,”老祭司挠挠头,补充了一句,“而且代价也不小。”
“啥?那我现在有点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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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格里不感到紧张,是因为他们有了筹码和时间。不再像刚才那样仓促应战,难免手忙脚乱。
抓着老祭司和几个矮人做了一番布置。阿莱格里给自己加上一个“法力护盾”,大大咧咧地站在一个高大的石屋窗口,身旁一个人也没有。
在他前面五六十米的地方,那只雄性飞龙正在痛苦地痉挛。
雌性飞龙终于抵达了上空,看到自己的配偶陷入死地,顿时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哀鸣。
可是任何雌性总是更加小心谨慎而且神经质,它并没有贸然俯冲下来查看配偶的伤情。
大团大团的酸液再次袭击了矮人的部落,密度更大,腐蚀性更强,甚至能听到矮人的惨叫,那是渗透进石屋的毒液造成的伤害。
它想要彻底清除这片猎场,保证自己的安全。
作为高阶生物的毒液飞龙,已经具有狡诈的智慧,听到自己配偶负伤惨叫,它才放下自己一直进行的孵卵工作,第一次飞出巢穴。
它心中还有牵挂,所以不会如此冲动。
但是这可不符合阿莱格里的设想,他挥挥手,远处的伊尔洛马上向挣扎着的雄性飞龙瞄准,再次放箭。
痉挛着的飞龙发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尖叫。雌性飞龙尖叫着回应,可是并不降低高度,依旧在三四十米左右徘徊,那是绝对安全的飞行高度。
甚至,阿莱格里怀疑,它们可以通过尖叫交流。
伊尔洛看到雌性飞龙不上当,几步登上一座哨塔,开始对雌性飞龙本体进行攻击。
在那样的高度,箭矢即使抵达,也只能划过飞龙的鳞片,除了表示我能碰到你,达不到任何其他效果。
飞龙却被吓了一跳,赶忙拍打着双翼,提升自己的飞行高度。
可是稍后它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过高的高度会影响它的攻击效果,因此它又慢慢飞回了自己熟悉的位置。
伊尔洛依旧在进行攻击,箭矢徒劳地飞行着,划过飞龙的身体,有一支甚至被它抓在了爪子里。
飞龙放下心来,慢慢向着哨塔靠近,降低自己的高度,准备给这个一直打扰自己的小虫子一点颜色看看。但是,小心谨慎的它依旧留有随时高飞的力气和注意力。
在它降落的过程中,伊尔洛没有停止攻击,但飞龙依旧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伊尔洛拉开弓弦时只拉到一半的位置。
飞龙总算放心下来,这个和矮人不同的家伙,也就只有这点本事。甚至它俯冲到二十米的时候,也受不到任何伤害。
它谨慎地保持在二十到三十米之间,喷吐的毒液更加汇集而且准确,很快就将哨塔腐蚀掉一半。
就在塔顶彻底暴露的那一瞬间,敏捷的半精灵飞身扑出,向旁边的一个高大石屋飞奔而去。
飞龙当然不会放过他,保持着离地面的距离向那个方向追击而去,吐出的毒液紧跟在伊尔洛身后,腐蚀出一条恐怖的痕迹。
不知不觉中,它已经降落到二十米的高度,而且正好在石屋的顶上。
它认为毫无危险,但它的正下方,阿莱格里可不这么认为。
这是他法术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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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半精灵就要被一团毒液击中,他忽然向旁边一闪,已然跑过了墙角。
飞龙拍打了几下翅膀,越过了这个石屋,惊奇地发现墙角除了那个半精灵,还有一个高大的战士。
迪奥斯并没有拿盾牌,他牢牢地站在地上,正在蓄力做出要投掷的动作,手中是一个连接着长铁链的铁球。
飞龙忽然觉得情况不太好。
还没来得及反应,迪奥斯已经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铁球向着它用力扔了过来。
它拍打着双翼想要规避,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但被这个链锤缠上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它没被击中,事实上,迪奥斯力量虽然很大,铁球也只扔出去十数米,毕竟后面还有一条铁链,达到这个高度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眼看着铁球根本抵达了自己的高度,飞龙嘶吼一声,就要吐出毒液。
窗口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他微笑着看着飞龙,伸手低喝了一声,
“法师之手”。
那个本来要下坠的铁球,忽然诡异地继续飞向它,铁球旋转着在它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紧紧地勒了进去。
铁链的另一端,紧紧地抓在迪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