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奥妮莎的肌肤,光滑细嫩,带着青春活力的律动,抑或是少女因为畏惧,而在微微的颤栗。他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亲吻。不谙其中的章法,只是依靠如火的热情来弥补。
奥妮莎轻轻扭动着躯体,感觉身上压着一团火,一块石头。一块炙热的熔岩。她还是清醒的,或许很多人不知道,但她其实拥有千杯不醉的海量。可另外一种酒,源自内心深处的酒,让她眼神迷醉。下意识的加以迎合。
那是何等愉悦而又扭曲的快感啊,一波一波袭来,她心生抗拒,但身体却不由自主,那是人类的本能,赤裸而又原始的**。
开始吧,这床榻之上欢愉的舞蹈,可为何眼角处,却悄悄滑落泪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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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中,行动开始了。
卡尔德拉望着北方。那座沉默的高塔,同样沉默不语。
时机到了,复仇的时刻来临了,命途多舛的安蓝公国,先后经历了两次灭国之灾,一次是因为光明教廷,另外一次则是斯诺顿帝国。
而现在,有一个方法,能让他们同时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人,集合完毕。”演武场中。是整整齐齐的六个方阵,每个百人,皆是军中精锐,不仅身手高明。而且忠心耿耿。
“知道,咱们为什么来赫尔修斯河谷吗?”卡尔德拉在队伍前踱步,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锁子甲,边角处已经有了磨损的痕迹。他当然有能力,更换一套更为精美牢固的盔甲,可在今夜。他愿意穿着这件家传铠甲,英勇赴死。
“追随殿下,报效故国。”同样低沉的声音传来,安蓝战士们肃然而立,尽量保持安静,以免泄露风声。
但卡尔德拉知道,他们并不需要如此小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脚步声响起,另外一队人马鱼贯而入,领头者正是“血蔷薇”密探卢比昂。他身后仅有数十人,其余的密探,已经分头前去执行命令,隐藏在了暗处。
“兵分三路,”卢比昂走近,伸出三根手指,“两百人攻打河谷口的哨所,一百人去搬运魔法阵盘,其他部队则集中拿下‘蹑光者之路’,协助图兰泽大师架设法阵。”
“明白,”卡尔德拉略一点头,转身说道,“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时刻到来了,数十万斯诺顿大军,将被关在铸铁山脉之南,与光明教廷两败俱伤……而我们,只需要做一件事,炸塌‘蹑光者之路’,毁掉这唯一的南北通道!”
“炸掉它,毁掉这一切!”安蓝战士们低声吼道,神情狂热,摩拳擦掌。
“我们中的大部分人,会因此而牺牲,包括我在内,”卡尔德拉将手一扬,继续说道,“可这又如何呢?我们的血会洒在这里,我们的死会被铭记,我们的事迹,会被传颂到天南地北,让所有人都知道,安蓝犹在……”
“安蓝犹在!”战士们群情激奋,振臂而呼。
“勇士们,出发,”卡尔德拉单手叩胸,向他们躬身一礼,“为国雪恨,唯死而已。”
“为国雪恨,唯死而已。”安蓝最后一批勇士,重复着这句话,分头离去。在这个风雪之夜,他们将爆发出最激昂的呐喊,让世人见识到,这个田园之国的男儿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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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比昂一个人,行走在小镇的街道上。
所有人都派出去了,卡尔德拉也率领一支兵马,前去攻占魔法工坊,那里有他们最需要的东西,一箱箱激活完毕的“炸弹”阵盘。
那并非多么艰难的任务,守军的人数不算多,而看似严密的防御体系,也早已被探明,不会造成任何困扰。为了确保万全,他们甚至携带了图兰泽亲手制作的附魔道具,能够释放出昏迷毒气的风系阵盘。
奥妮莎对付阿莱格里,马斯图尔对付达尔尼昂,河谷内最后一个首脑,老镇长布鲁克,则由卢比昂亲自负责。
根据科里森提供的情报,卢比昂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布鲁克家中。无声无息,黑灯熄火,老魔法师应该已经入睡,他耐心的倾听了片刻,还是缩在一旁,如果布鲁克推门而出,他这个位置,正好能发起致命的偷袭。
与此同时,图兰泽以“风翼术”,降落到了河谷北部的一座山坡上。低头俯视,恰好能看到“蹑光者之路”的南端出入口。
“大师?”从一棵松树后,范?辛克尔老公爵转出身来,打了个招呼。
“公爵大人,您亲自来了?”这趟旅程,让图兰泽见识到了老公爵的势力,连语气都恭敬了几分。在他身上,这可是很罕见的。
“在那边,驻扎着一个中队的守军,”范?辛克尔笑笑,随手指点道,“你准备一个大型法术,突袭他们,我方部队会随后跟上。”
“可我要保存体力,来接管风之塔……”图兰泽明显有些迟疑,对他而言,风之塔才是重中之重,至于“蹑光者之路”,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是长公主殿下的命令,”范?辛克尔拿出了杀手锏,“而且,殿下还有其他安排,不会耽误风之塔一事。”
“那……好吧。”图兰泽很勉强的点了点头,低声吟唱起来,淡青色的风系魔力,在他身周激荡,树梢上的积雪被吹动,簌簌而落。
范?辛克尔诡秘的一笑,遥遥挥手下令,由安蓝战士和布亚达密探组成的部队,悄然向前移动,距离驻军的营地,只剩下最